看著於玲離開後,何歡更加無所顧忌,將周圍鬆動的石料都嘩啦啦的踢到趙老懶身上,造成就像是從山堆上滾下來似的。
此時的趙老懶已經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渾身疼的像是被車碾過一樣,要說最疼的,那就是後腦和右手。
不僅如此,他的身上還特別沉重,艱難的睜眼一看,好麼,眼瞅著就要被活埋了,能不沉麼。
何歡根本沒注意他醒沒醒,非常認真的製造現場痕跡,如果不是要等大家來了再說,她可能真的就把這孫子砌石料里,直接凍死丫的。
「小娘們,我勸你最好把我放了,不然等我好了,別說於玲,就連你我都不放過。」
這樣的情況,趙老懶已經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自己的好事不僅被破壞了,反而成了瓮中之鱉,想到可能會被人發現,他就想威脅何歡放自己走。
趙老懶平日裡缺德的事情沒少干,眉宇間的陰戾之氣看著確實挺嚇人,如果是普通女人估計就會被嚇到,但何歡只會嗤之以鼻。
冷哼著走到趙老懶面前,用腳踩在他的臉上,看著他那變形扭曲的五官勾唇笑的諷刺。
「行啊,那就看一會到底是誰不放過誰。」
說話的功夫,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何歡趕緊收回腳,退後幾步將頭髮弄亂些,跌坐在一邊瑟瑟發抖。
全程看在眼底的趙老懶驚愕的半張著嘴,剛才還狠的和狼崽子一樣,怎麼轉頭就好像自己欺負她了似的?
「妹子,妹子,你在哪呢?」
於玲焦急的聲音傳來,沒過一分鐘,就看到幾個人的身影出現,他們看到瑟縮在一邊的何歡,往後喊了一嗓子就小跑過來,這才看到躺一邊的趙老懶。
「嗚嗚嗚,玲姐,我好害怕啊,剛才我等你的時候看到一隻小兔子,就想著抓了玩玩,結果越走越遠,正好就看到這個人。
他,他趴在石料山上鬼鬼祟祟的,被我發現後就想要過來抓我,還好我躲的快,讓他踩空掉下來……嗚嗚嗚,他是不是就是那個上午偷窺大家的人?」
何歡見人越來越多,立馬戲精上場,一秒不到就能淚盈於睫,嘴唇顫抖,精緻白皙的小臉上寫滿了恐懼,委屈巴巴的拉著於玲。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圍過來,都是一個村的,誰不知道趙老懶啥德行,保准看人家小姑娘長的好看就想占便宜,真不是男人。
眼看著大家的觀點被帶跑偏,趙老懶可不幹了,他是有所圖謀,但都是沖著於玲來的,加上女人臉皮薄,就是受委屈也不會四處張揚。
他成功了就有個媳婦,不成功也最多被罵一頓,如果要是被何歡坐實了是偷窺狂,那可是 罪,要進大牢的,趙老懶是懶,但他不傻,當即就掙扎著狡辯起來。
「她胡說,我沒偷窺,是她把我打成這樣的,我臉上還有她踩的腳印呢。」
「你長的那麼丑,還追我,我不踩你踩誰?再說了你不是偷窺的怎麼會在這裡,這一片就是劃給女同志方便的,難不成你也把自己當女的了?」
這附近本來就是女的多,方便區域也劃分嚴格,男的大多數被分到另外一頭背大塊的石料,趙老懶無論怎麼走,都不會順路到這邊,還不是故意摸過來的。
何歡就是抓住趙老懶的漏洞,哪怕他不是偷窺狂,今天也得是,他不是喜歡靠侮辱女性來達到私慾麼,那自己也能讓他進去吃牢飯。
本身趙老懶的名聲就不好,加上何歡聲情並茂且有理有據,很快就讓大家認定他就是偷窺狂,一瞬間早上被嚇的婦女加上憋著一口氣的於玲都衝過去。
還不等趙老懶接著辯解,就被人扯著衣領大嘴巴啪啪一頓削,女人打人無非就是那幾樣,薅頭髮,撓臉,扇嘴巴,現在全都用在他身上。
那場面,絕對非常震撼,何歡站在外圍看著這些婦女們強悍的戰鬥力,時不時還會提醒一句別把人給打死了。
「你們幹啥呢,趕緊住手。」
突然一聲怒吼將還在動手的女人們喊停,何歡扭頭就看到那位嚴肅的中年男人皺著眉頭走過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村幹部,估計是被人找來的。
趙老懶剛才被打的差點背過氣去,如今得到 ,趕緊就呼救。
「陳隊長,你可得為我做主哇~」趙老懶的聲音帶著哭腔,「於玲那個臭娘們勾引我不成,就,就和那個臭丫頭一起冤枉我,看把我打的……」
趙老懶心裡發狠的想,既然那臭丫頭陷害自己是 ,那自己為啥不能反咬一口,反正也沒人證。
何歡聞言心裡發笑,這孫子色膽包天,腦子卻沒有,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敢來欺負女人的?
儘管心裡嘲諷的要死,何歡面上卻依舊擺出一副無辜委屈的表情,她趕緊跑到嚴肅男也就是陳隊長面前,怯生生的看著他。
「陳隊長,我和玲姐之前一直幹活大家都能作證,根本沒時間脫離群眾單獨見他,而且我們都剛來村里,怎麼肯能和他有什麼過節非得冤枉他。」
何歡今天幹活勤快還虛心好學,得到大家一致誇獎,好多女人出聲為她們證明,別說幹活了,就是上廁所都是一起的。
再說這裡本身就是女人幹活的區域,擺明了就是趙老懶有問題,幾番調查下來,陳隊長也找不到什麼可疑的地方。
看著大家越發確定自己是偷窺狂,趙老懶心頭慌亂,氣的不行,直接破口大罵,先是罵陳隊長他們是人頭豬腦,又罵這些女人是潑婦。
「於玲,你這個臭女表子,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竟然敢誣陷我,你最好別讓我出來,不然我一定殺你全家,把你兒子扔山上餵狼……」
趙老懶越罵越髒,大有現在就把於家人都殺了的架勢,但是沒等話說完,就被人一腳踢在下巴上,就聽到兩聲清脆的嘎嘣上,等他再張嘴時,兩顆門牙混著血水就吐出來。
「有力氣你還是留著在大牢里使吧,聽說裡面都很喜歡 罪的人。」
何歡蹲在趙老懶面前,嘴角露出冷酷的笑容,像是惡魔低語一樣,將他最後的有點希望都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