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樂樂,生弟弟妹妹光媽媽自己也不行啊,得有爸爸在,」何歡組織了下言語「而且,媽媽現在也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怎麼也得等媽媽大學畢業後再說,現在我的願望就是你能快樂的長大就行。」
何歡的眼底都是柔柔的笑意,看的樂樂忍不住開心。
有弟弟妹妹固然好,但是讓爸爸媽媽姥姥姥爺只圍著自己也挺幸福的。
「那等媽媽你畢業,讓爸爸把小娃娃塞你腳底心麼?」
樂樂的話差點讓何歡被口水嗆到,一問才知道是他上次問於玲小寶寶怎麼來的,她也不知道咋解釋,就隨口糊弄的。
有些無語的感慨,含蓄靦腆的華國人,默默無語的生了十幾億……連糊弄孩子的話都是全國統一的。
何歡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直接拿好吃的分散樂樂的注意力,帶著他去於玲那道喜。
才幾天不見,她的肚子就大了一圈,何歡圍著她嘖嘖稱奇。
「你看動物園猴子呢,嘖嘖嘖的,」於玲又好氣又好笑的打了何歡一下,「哎,我都煩死了,本來以為是一個,這下變成兩個,怎麼養啊。」
都說孩子多是好事,可是養孩子也真的很痛苦,最主要於玲現在也學醫了,她知道懷雙胞胎可不是多子多福氣,對母體是不小的負擔。
而且懷孕後期的幾個月,她也沒法看病,家裡沒收入,光指著胡元寶那點工分其實挺捉襟見肘的。
「你不養給我,我正好省的生了,樂樂剛才還管我要弟弟妹妹呢,我不挑,隨便給我一個就行。」
何歡笑嘻嘻的插科打諢,但也知道於玲的擔憂,這村里確實沒啥好掙錢的,想要讓孩子過上好日子,有點困難。
「姐,其實之前我就想和你說跟我去帝都,但我沒安頓下來也不好說什麼,」何歡看著於玲眼神認真「小栓眼看著就要上學了,去帝都的話師資更好。
而且,你現在懷的是雙胞胎,以後得定期產檢啥的,帝都那邊的機器也更先進一些,再說,有我在,給你和姐夫安排點活不是輕鬆的麼。」
何歡現在好歹也是紡織廠的廠長,而且自從在省城和賀家簽了訂單後,也打開了思路,帝都的市場不行,可以去擴展外地的。
這樣的話,就需要靠譜的長途司機,開車這活只要學好就是一輩子的鐵飯碗,而且非常吃香,讓胡元寶學了還怕養不活一家人。
於玲看著何歡侃侃而談,有些感動,這丫頭在帝都學業工作那麼忙,她竟然還惦記自己。
她是真的把於家人當親人,這樣的真心和誠意,讓於玲眼眶發紅,抓著何歡的手不放。
何歡作為後來人,當然知道帝都寸土寸金的概念,她之所以要把夏家的產業牢牢攥在手裡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於玲聽的當然心動,可是一想到去帝都了,就不能經常見家人又有些猶豫。
何歡知道她不捨得,也不強求,就是讓她自己考慮,想好了就給自己打電話,到時候直接到家裡住就行。
這邊將該告別的都走了一趟,村里但凡想讓孩子去帝都紡織廠學習的,都拿了東西給何歡,不管能不能選上,得讓人家看到誠意。
於是等何歡他們要走的時候,送的禮都快能開小賣部了。
這麼多東西實在是拿不了,最後何歡偷偷送到村長家,等她走了再還回去,只要大家公平競爭,都有機會,不用搞這種形式。
一晃眼兩天過去,負責打探消息的警衛員過來說夏清嘉很焦慮,每天都開著窗戶往外看,甚至連晚上睡覺都不關。
把李老艮都凍感冒了,和她吵也沒用,最後沒辦法,只能抱著孩子去村部里睡,讓夏清嘉自己發神經。
「差不多了,讓那人過來吧,不然該趕不上火車了。」
明天把夏清嘉給帶走,正好下午就到市里坐火車,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機會,也省的夜長夢多。
警衛員聞言點點頭,就去辦事,而何歡則是滿村的溜達,製造很忙的樣子,讓大家不會將夏清嘉失蹤的事和自己聯繫到一起。
「哎呀,這是誰啊,大風天敞著窗戶,不會是等哪個情郎呢吧?」
好像是無意,又像是故意,何歡走到了李老艮的小院外,自然看到了鼻青臉腫凍得瑟瑟發抖的夏清嘉。
從去年參加完於玲婚禮後,就沒再見過夏清嘉,幾個月過去了,她好像看著更老了,而且在這低矮的黃土房裡拴著脖子,就和看家的母狗似的。
夏清嘉怨毒的看著何歡,為什麼自己要過豬狗不如的日子,而這個賤人卻越發的容光煥發。
就算是她在這個小院裡出不去,但何晴卻沒事過來氣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何歡在村里享受多好的待遇。
每次聽到她都嫉妒的發狂,這些光鮮亮麗的生活,本來是屬於她的,為什麼會輪到何歡的頭上。
「夏明君我都不放在眼裡,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勸你還是早點睡,夢裡啥都有。
還想把我踩在腳下,你先把脖子上的狗鏈子拆了再說吧。」
何歡翻了個白眼,損了一頓夏清嘉這才神清氣爽的離開,氣的身後的人破口大罵,歇斯底里。
離開小院,何歡又去了知青點,把何晴叫了出來,告訴她顧建修最晚明年就會回城,務必要緊緊的抓牢他。
「這是你唯一能烏鴉變鳳凰的機會,成與不成就看你自己。」
何歡又提點了何晴幾件事,雖然小說的故事線已經被她改的面目全非,但大概的走向不會變。
顧建修和夏清嘉定情的那幾件事也都會發生,他會生一場病,被悉心照顧後愛情的萌芽就慢慢種下;
後來他又被誣陷偷東西,也是夏清嘉幫忙出頭找證據才澄清的;
最後將兩人綁一起的,就是他被下藥,很狗血的劇情,但很管用,夏清嘉誤打誤撞和他滾了床單,最後就一起沒羞沒臊的過日子了。
這些關鍵點只要何晴把握住,對於顧建修來說就是大恩人,不娶了她都得天打雷劈的。
本來何歡想告訴何晴適量的逢場作戲就行,可當看到她眼底的興奮和瘋狂,就知道她不會聽進去,只能祝她好運吧。
時間飛快,一晃眼就到了離開的日子,何歡在一片不舍中踏上牛車去縣裡。
而就在這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摸進村里,直奔李老艮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