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一群身穿白大褂的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趕緊上除顫儀!」
「腎上腺素1毫克準備!」
「胸壓不要停!」
半個小時以後,為首的大夫嘆了一口氣,看了看手錶說道:「好了,停下吧,患者林嘯,於2021年10月25號下午3點51分48秒,搶救無效死亡!」
林嘯睜開了眼睛,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一時之間愣住了。
我不是死了麼?我這是在哪兒?
一股龐大的記憶突然湧上腦海,一時之間居然有些眩暈,林嘯好不容易理順了這股記憶,這才搞清楚狀況。
情滿四合院?這不是自己生前躺在病床上看過的一部電視劇麼?想不到自己居然穿越到這裡面來了。
原身也叫林嘯,今年剛滿十八歲,是四合院裡的一員,父親是一名軍人,犧牲在了南高麗的那場戰爭之中,被追認為烈士,只剩下孤兒寡母相依為命。
而母親也是軋鋼廠的一名職工,幾天之前軋鋼廠失火,為了搶救國家財產,不幸被倒塌的房梁砸中,喪身火海之中。
而剛剛經過喪母之痛的林嘯,處理完母親的後事之後,回到家中,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悲痛,吐血昏迷,這才有林嘯穿越過來之事。
理順了記憶,林嘯苦笑著搖了搖頭,怎麼就穿越到這個物資匱乏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來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老天給了他重來一次的機會,而且這具身體雖然瘦弱,但是還算健康,不像前世那樣得了肌肉萎縮症只能躺在病床上等死,自己要把握住這次來之不易的機會,好好活下去。
抬頭打量了一下自己身處的這個房間,用家徒四壁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地面坑坑窪窪的,牆面上的白石灰都脫落了大半,露出了青色的牆磚,兩把破椅子,一張破桌子上面散落著幾個豁口少把的茶杯,還有一個烤瓷都脫落了不少的白瓷缸子,上面大紅的「為人民服務」十分的顯眼!
窗戶是報紙糊起來的,門上的紅漆也脫落的差不多了,門口蹲坐著一個鐵爐子,還有一個已經看不出來顏色的臉盆架上面放了一個臉盆,這就是這間屋子裡的全部家當了!
一道洗的發白的布簾把整個房間一分為二,林嘯記得裡面是一盤土炕,那是他和母親睡覺的地方,炕上還有一個破破爛爛的柜子,家裡的所有家當都在裡面。
林嘯皺了皺眉頭,按說父親是烈士,不但得到了國家的一次性撫恤金1800元,而且每個月居委會都會拿來十五塊錢和十斤糧票的烈士子女補助金,母親李芳在軋鋼廠上班,每個月的工資都有27塊5,對於只有兩口人的家庭來說,這些錢就算隔三差五的吃肉就綽綽有餘了,日子怎麼會過成這樣?
母親李芳出事太突然,根本沒有交代家裡的情況,而原主又是一個膽小懦弱的性格,家裡的事情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這讓林嘯有些苦惱,柜子里他記得只有一些破舊的衣服和被子,家裡不要說存摺,連錢都沒有,母親李芳不是大手大腳的人,那麼錢都去哪兒了?
這個時候,門外有人高聲叫道:「林家小子,在家麼?」
林嘯聞聲站了起來,準備去開門,結果剛走出一步他就差點摔倒,連忙扶住桌子。
自己,是個瘸子?
林嘯突然想起來,自己這條腿是被何雨柱打斷的!
起因是三年以前,靠近年關的時候,剛滿八歲的棒梗在老虔婆賈張氏的蠱惑下,偷了自家晾在外面的一條臘肉,被林嘯當場抓住,打了棒梗一個耳光,被剛從外面回來的何雨柱看到,二話不說上前揍了林嘯一頓,還把他推倒在自家的灶台前,臨走踹了林嘯一腳,剛好把林嘯的小腿踹骨折了,何雨柱根本不以為意,反而抱起棒梗就走!
結果因為李芳不在家,林嘯抱著腿慘叫了半個多小時才被人發現送往醫院,又因為沒人交錢,等到李芳聞訊趕往醫院的時候,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間,從此林嘯就變成了瘸子!
這件事最後居然在一大爺易中海以都是一個大院傳出去丟人為由,讓何雨柱賠了一點錢就不了了之了!
顧不上憤怒,林嘯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二大爺劉海中,身後還站著幾個人提了一堆東西,為首的是一個領導模樣的中年人,林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人是軋鋼廠的楊廠長。
「林家小子,怎麼這麼磨嘰,沒看到楊廠長親自來看望你了!」二大爺劉海中不滿的推開了林嘯,然後滿臉陪笑的說道:「楊廠長,您裡面請!」儼然一副自己是主人的樣子。
看著一瘸一拐的林嘯被劉海中推了一個踉蹌,楊廠長不滿的看了劉海中一眼,笑容滿面的對林嘯說道:「林嘯是吧,我代表軋鋼廠來看望你了!」
「楊廠長,請進!」林嘯面無表情的讓開門口,對於二大爺劉海中的表現他一點都不意外,劉海中就是一個官迷,做夢都想自己能夠當個一官半職的,所以看到領導就恨不得趴在領導腿上,可惜他只是一個七級鍛工,大字不識一個,又沒有什麼能力,人家領導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一群人走進林嘯家裡,看到家裡只有兩把椅子,劉海中連忙恭敬的把楊廠長讓到品相看起來稍微好一點的那把椅子上,自己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另外一把椅子上。
「.」眾人看著劉海中有些無語,這老貨臉皮也有點太厚了吧,且不說這是林嘯的家,人家一個孩子腿腳不方便,你居然讓人家主人站著這像話麼?
「劉師傅,謝謝你帶路了,沒什麼別的事情你就先走吧,我有事情要跟林嘯說!」楊廠長毫不客氣的對劉海中說道。
「啊?」劉海中傻眼了,他本來還打算跟楊廠長多套套近乎呢,沒想到楊廠長直接攆人了!
這個時候,一個怯怯的聲音響了起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