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張浩帶著幾名問翔宗弟子,抵達了妖獸森林外圍。
結合那幾名失蹤弟子的境界,很輕鬆的就找到了事發現場。
畢竟鍊氣三層弟子歷練的區域來來回回就那些地方,找起來並不難。
張浩仔細的勘察了一下現場,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張師兄可是有發現?」一名隨行的弟子趕忙問道。
「這裡有戰鬥過的痕跡。」張浩喃喃道:「不過是妖獸的,還有其他修士的……」
「張師兄的意思是,有人襲擊了他們?」那弟子當即驚呼。
「目前看來應該是了。」張浩點了點頭:「雖然對方清理過痕跡,不過一看就不專業,清理的不徹底。當然,也不排除對方故意為之……」
張浩想不通的是,到底是誰會做這種事情?
來的路上他也大致了解過那幾個失蹤弟子的情況了。
那幾個人平時幾乎和其他人沒啥往來,整日除了宗門修煉就是外出歷練。
身世清白,也沒聽說和誰有結仇。
這樣近乎透明的小菜雞,誰會吃飽了沒事來搞他們?
雖說修真界一言不合就開乾的情況很常見,但那種沒有任何理由隨便殺人的終歸是少數。
那種要麼就是修煉的走火入魔瘋了,要麼就是那些陰暗的邪修。
從現場的痕跡判斷,可以排除邪修的可能。
難道是有什麼發瘋的修士流落到此地了?
正當張浩疑惑的時候,心頭忽然警鈴大作。
「小心!」
張浩趕忙提醒一句,身上同時撐起真氣防禦。
十道淡藍色的劍氣破空而出!
「轟隆隆——!」
劍氣吞沒了眾人,盪起大片煙塵。
隨後十個身影出現在了周圍。
一陣風傳來,驅散了瀰漫了塵土。
除了兩名問翔宗弟子嘴角溢出血花外,其他人似乎並未受到重創。
看著對面的十個玩家,張浩知道正主來了!
雖然玩家們此刻穿的都是問翔宗的道袍,但張浩等人已然大致明白怎麼回事了。
「我靠,竟然沒事?」
見張浩等人似乎並未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亂試佳人當即鬼叫了一聲。
隨後10名玩家再次出手,一口氣甩出去兩輪怒斬。
「唰唰唰——!」
二十道怒斬劍氣先後出現,奔著張浩等人疾射而去!
幾名問翔宗弟子將那兩個受傷的弟子護在身後,張浩等人開始反擊。
一道赤色劍氣自張浩劍身滑出。
半空中,劍氣化為赤色巨蟒,朝著十名玩家狠狠咬去!
問翔宗招牌功法之一—狂龍咆哮!
倘若修煉到極致,則可蟒化蛟,蛟變巨龍!
但他終究是鍊氣八層的高手。
哪怕只是火蟒狀態的狂龍咆哮,也遠不是這群鍊氣三層的玩家可以承受的!
「嘭嘭嘭嘭嘭——!」
眾人當即倒飛出去,狠狠跌落在地。
玩家們此刻的樣子,看上去有點狼狽。
下個路口賤整張臉被火屬性的劍氣颳了個遍,已經徹底毀容了。
露出雞腳右大腿被火蟒啃了一口,血肉掉了大半,都露出大腿骨了。
海綿體寶寶則是襠部中招,這會已經徹底焦了。
他們還不是最慘的。
露出雞腳胸口被火蟒貫穿,來了個透心涼。
雖然還沒死,不過也只剩下一丟丟了,此刻還在持續減少著……
疾風問號整個腦袋加半個左肩都被火蟒啃掉了,這會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已經涼透了……
……
其他人雖然沒這麼慘,但也受了不同程度的傷,一個個血條不足四分之一了。
哪怕開啟了不動如山的仗劍天涯,血條也才堪堪剩下了三分之一。
這還是張浩為了留活口,刻意留手了。
倘若張浩全力發揮的話,十個玩家怕是當場就要領盒飯了。
「我擦,這貨有點猛啊!」
「不管了,干他娘的!」
「沖沖沖!」
……
九個玩家當即起身,鬼叫著朝張浩等人衝去。
結果脫韁的野狗剛跑出去沒兩步,頭頂血條徹底清零,當即撲街。
「艹……」
張浩等人頓時懵了!
畢竟此刻的畫面多少有些詭異。
若是尋常鍊氣三層的修士,受到這種重傷,怕是早就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可眼前的這幾個傢伙怎麼回事?
一個個好像沒事的人似的,竟然就這樣再次發動了攻擊?
尤其是那個大腿骨都露出來的傢伙,就這樣健步如飛的朝自己這邊跑來了?
整個過程,他們甚至連一絲叫喊都沒發出!
就好像這種恐怖的傷勢,是出現在別人身上一般,絲毫沒對他們的動作造成任何影響!
難道他們都不知道疼的嗎?
這怎麼可能?
……
好在張浩等人反應夠快。
在玩家們的攻擊即將臨身的時候,紛紛做出了反擊。
這波問翔宗弟子中,除了張浩和之前受傷的那倆個,其他修為都在鍊氣四層到八層不等。
不過一個照面的功夫,就又將眾玩家干翻在地!
「唰!」
張浩一甩佩劍,架在了最近的見朕騎妓脖頸上。
「說,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與我問翔宗為敵?」
玩家們壓根就沒鳥張浩,自顧自的在那交流起來。
「狗哥,現在怎麼……我擦,狗哥呢?」
「好像剛才掛了,呶,那不屍體在那躺著呢麼。」
「兄弟們,咱們好像干不過啊,這BOSS有點生猛啊!」
「要不搖人?」
……
張浩額頭青筋亂蹦,明顯已經怒極。
「噗!」
「碰!」
「咕嚕嚕……」
劍光閃過。
亂試佳人好大一顆頭顱,就這樣滾落在地。
在地上打了幾個轉後,才停了下來。
隨後張浩將劍架在了海綿體寶寶脖子上。
「說!」
「說你大爺啊!」海綿體寶寶頭都沒抬,自顧自的看著自己的襠部:「我擦,徹底爛了,也不知道這玩意能不能再生啊……」
「噗——!」
又是人頭落地。
劍來到了翻面煎的鹹魚脖子上。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張浩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道。
而他的忍耐力,似乎也已經到了極限了。
「誰派的?」翻面煎的鹹魚帶呆萌的眨了眨眼:「沒人派我來啊,誒,你這武器好像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