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冷嘲與賊？
這婆娘的嗓門兒可大了，這一喊，附近的村民都聽到了。
不一會兒，幾十個村民陸陸續續從屋子裡出來，一邊議論著，一邊圍了上來。
「方川這孩子，人挺好的，怎麼就犯事了呢？」
「沒爹沒娘，沒人教，犯事好正常啊！」
「是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不知道他犯了什麼，莫不是殺人罪？」
只有幾個村民在為方川擔心，大多數的人也都一副看戲的樣子，還有一些人不嫌事大，胡說八道。
「警官，警官，這小兔崽子犯了什麼事？」劉家婆娘蹬蹬蹬跑上來，一臉幸災樂禍地問道。
那警察看了一眼劉家婆娘，冷聲道：「我們執法，你這麼起勁幹什麼，一邊去！」
「哦。」劉家婆娘再潑辣，也知道不跟警察較勁，撇撇嘴，站在一旁。
「我讓你從車上下來，沒有聽到嗎？」那警察凶神惡煞，長著一張馬臉，簡直就是一個土匪模樣，惡狠狠地瞪著方川。
方川聳聳肩，把車支架放下來，然後下了車，看著那馬臉警察：「警官，不知道我犯了什麼法律，你要來抓我？」
「你還不知道？」馬臉冷哼一聲：「你自己犯了什麼，你還不知道！」
「少跟他廢話，先把人帶走！」另一個人高馬大的胖子警察，帶著黑框眼鏡，眼睛卻帶著兇惡，不耐煩地喝道。
「是，隊長！」馬臉連忙點頭，舉起手銬，就要往方川手上銬去。
方川連忙一退步，冷聲道：「警官，你不說這個明白，我可不會配合你的工作！」
「對啊，警官，怎麼也得說清楚吧！」一個平時跟方川關係還不錯的人喊道。
他這一喊，跟著也有幾個人要這警察說清楚情況。但是，一部分人不是為了方川，單純是好奇方川犯了什麼事。
「哼！」馬臉臉一沉，正要呵斥村民。
「算了，還是我來！」那胖子隊長走上來，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目光掃了一下周圍。
頓時，村民們忌憚這胖子隊長身份，都閉了嘴。
胖子隊長不屑地看著方川：「有人舉報你犯了盜竊罪，我們懷疑你跟市里一宗入室盜竊有關，你必須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盜竊罪？不就是當賊麼？」
「看著斯斯文文的人，竟然是個賊，大傢伙可得小心點了。」
村民們一聽，頓時大驚，看向方川的眼色也變了樣子，一臉嫌棄，又有點防備。
劉家婆娘更是大笑：「小兔崽子原來是個賊，沒爹沒娘教的雜種，結果當了賊，我以為有多大的出息呢！」
「你給我閉嘴！」胖子警察對著劉家婆娘不耐煩地喝道，「弄得老子耳朵都痛了。」
「哦！」劉家婆娘連忙閉嘴，但暗地裡卻狂笑不已。
「現在，我說得清楚了吧？」胖子隊長不耐煩地看著方川，「再不走，我可要來硬的了！」
「證據呢？」方川眉頭一皺，「你們警察不能隨便抓人吧？」
「證據？」那馬臉怒道，「老子說的話就是證據，再不走，別怪我們不客氣！」
「閉嘴。」胖子隊長瞪了一眼這馬臉，然後道：「我們有人證，也有物證，只要你跟我們走一趟，什麼都清楚了。」
他說著，一揮手，就要讓人將方川帶走。
這麼一個小農民，想要整他，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隨隨便便抓了他，收拾一頓，就能賺幾萬塊，何樂而不為？
方川卻又退了一步，道：「我沒有盜竊，更跟什麼入室盜竊無關。就算是這樣，我也要打個電話，這沒問題吧？」
「打電話？」胖子隊長眉頭一皺，雖然這個小農民掀不起什麼風浪，但是也不能節外生枝。
他冷哼一聲：「要打電話，跟我們到了公安局再說，我們沒工夫跟你浪費！」
他一揮手：「馬臉，還不上！」
「是！」原來，這馬臉警察的綽號，還真叫馬臉。他一點頭，凶神惡煞地走上來，一把抓向方川的肩頭。
方川如今的身手，哪裡能讓他抓住，他向後撤了一步，然後又連退幾步，到了一旁。
他仙尊的氣勢頓時爆發出來，怒喝道：「你們敢亂來！不讓我打電話試試！」
他這一喝，不說其他村民，就是那胖子隊長，都沒由來心頭一驚，感覺仿佛有什麼東西壓在了他的頭上，讓他喘不過氣來一樣。
那馬臉就更丟人了，全身一抖，腳都有些發軟，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馬臉哪裡見過這麼有氣勢的人，連忙回頭，看向隊長：「隊長，怎麼辦？」
「哼！」胖子隊長心裡有點不爽，但一想區區一個小農民，打電話還能威脅到他一個縣裡的警察隊長嗎？
他一揮手，道：「我就讓你打電話，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
方川淡淡一笑，取出手機，想了一下，自己遇到這麻煩，跟官場有關，那麼就應該找一下王公子。
畢竟，王公子的爹，是縣裡的一把手，在官場上應該有不小的能耐。
想到這裡，他連忙撥通了王公子的電話：「喂，王公子，是我，方川！」
「啊！方神醫啊！」王公子打了一個哈欠，「這麼早啊，有什麼事？」
「我這裡遇到了一點麻煩。」跟著，方川把他這邊情況說了一遍，「我想你應該能處理，所以就給你打了電話。」
「什麼？」王公子勃然大怒，「哪個狗屁警察不長眼，敢找你的麻煩，真是找死，方神醫，你把電話給他。」
「好。」方川點點頭，把電話拿到那胖子隊長跟前，「來，有人要跟你說話。」
「哼！」胖子隊長冷笑一聲，只當方川是在故弄玄虛，「我看你要搞什麼鬼。」
他伸手拿過電話，冷冷地道：「我是赤水縣西城區公安分局隊長杜德彪，你是哪一位？」
「我是爹！」王公子十分不爽，大清早的好夢，就是讓這個畜生給打擾了，「我是王衛東！」
「王衛東？」杜德彪聽到王衛東的罵聲，先是一怒，隨後感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跟著，他跟見鬼了一樣驚呼道：「什麼？王衛東？王公子？」
「就是你爹我！」王衛東罵了一聲，又道：「你敢得罪我的好兄弟，你跟老子等著，不要走！把電話給方川！」
「是，是……」杜德彪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媽．的，一個小農民怎麼牽扯到了縣委書記的公子身上了。
這件事，鬧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