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墨言的臉色並沒有舒緩,反倒是眉頭夾得更緊……
「這碗面我做了很久,不值得一個抱抱嗎……」安初夏的話音還沒有落下,就被帶到了黎墨言的腿上。
安初夏感受著黎墨言有力的心跳和胸膛的溫度,心跳都忍不住的變快了許多。
喬緋莞眼中的嫉妒都快要蔓延出去了,這個小賤人,就知道勾引黎墨言,她倒是要看看安初夏一會要怎麼面對黎墨言的怒火,這檔案袋裡面可是她準備和她那個白月光雙宿雙飛的所有證件。
黎墨言看著懷裡的人,她明明不久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要他相信她,那這些東西又是什麼?
他的心不受控制的開始煩躁,他想要問,卻又擔心結果不是他想要的,從而讓他們還不容易有所緩和的關係重新回到冰點。
「黎墨言,我們的結婚證在哪裡?」安初夏記得那兩個小紅本本她只在登記的時候見過!
結婚證?她要做什麼?還想要離婚,然後跟著白月光浪跡天涯,逍遙快活?
黎墨言的大掌撫摸在安初夏纖細的腰肢上,他克制著想要將她揉碎,融到身體裡的衝動,「保險柜里。」
安初夏滿頭黑線,黎墨言的保險柜,那可是從國外特意定製回來的,據說是炸彈都炸不開的程度,有必要這麼謹慎嗎?
安初夏環抱著黎墨言的脖頸,用下巴指了指那個檔案袋,「那就把這個一起放進去吧。」
「什麼?」黎墨言有些意外,她要把所有證件都給他?
「姐姐,你在說什麼?」喬緋莞急了,她可是聽說安初夏和黎墨言鬧得不可開交才趕忙跑過來的,目的就是火上澆油,讓他們之間徹底決裂。
可是安初夏居然不吵不鬧,還用這些東西向黎墨言表決心!
這還是安初夏嗎?她不是最恨黎墨言的,一心想要和他離婚的嗎?
「反正以後不管我去哪裡都一定會有你在身邊,所以這些東西直接交給你保管就是了。」安初夏對上黎墨言的眸子。
黎墨言心頭猛地一震……
「不行!」喬緋莞心急的摁住了檔案袋,「姐姐不是說過嗎?你要和……」
「我要和黎墨言好好的在一起!」安初夏強硬的打斷了喬緋莞的話,「你可是我最信任的妹妹呢,你該不會是希望我婚姻不幸福,希望我離婚吧?」
「不會,當然不會……」喬緋莞身體有些僵硬,嘴角是再難看不過的微笑。
「那就對了!」安初夏從喬緋莞的手底下抽出了檔案袋,獻寶似的塞進了黎墨言的懷裡,「這些東西還有我,都是你的!」
都是他的……
黎墨言眸子深邃,他不是看不出來她和喬緋莞在騙他,他也不是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可安初夏今天的轉變,讓他震驚極了,不管她的目的是什麼,他都沉溺在其中。
那句「都是你的」,更是狠狠的擊中了他的心窩,他願意付出所有的代價,換這一切都是真的。
安初夏雖然看不懂黎墨言在想什麼,但她知道自己的危機暫時解除了,她打了一個哈欠,對著喬緋莞說道,「妹妹啊,既然你東西已經送到了,那就回去吧,不送!」
喬緋莞面上閃過一絲恨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我們姐妹也好久不見了,不如我今天留下來吧,我們還像小時候一樣,睡一張床,說說話?」
安初夏心中冷哼,喬緋莞想睡的只怕不是她的床,而是她的男人,「這可不太好,我和你姐夫怎麼說也是新婚燕爾的,不適合分床睡!」
安初夏重重的咬著姐夫兩個字。
「那我睡客房!」喬緋莞是打釘了主意,不想離開。
「那就更不好了,你還是個孩子,我和你姐夫晚上辦事的聲音太大,萬一被你聽了去,豈不是不好,你還是回去吧!」
黎墨言挑眉,辦事?這小東西什麼時候開始,說這種話居然臉不紅心不跳的?
安初夏不給喬緋莞反駁的機會,「楊管家,送客!」
「是,夫人!」楊管家應得痛快,「表小姐,請吧!」
「妹妹。」安初夏喚道。
喬緋莞趕忙轉過頭來,她就說安初夏怎麼會這麼對她,「姐姐……」
「以後你就不要來碧落山莊了,免得打擾我們,我們還得抓緊時間三年抱兩呢!」安初夏揮了揮小手,「拜拜!」
看著喬緋莞氣得發抖還不得不保持形象,昂頭挺胸走出去的樣子,她就覺得高興。
黎墨言看著坐在自己身上,興奮地直晃腿的小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這樣鮮活的她是他一直都想要的。
結婚以後,她一直在他身邊,可是她的眼裡只有怨恨,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充滿了敵對和惡意。
他困著她,她不喜,他心痛,可是現在……
黎墨言突然站起身來,惹得安初夏一陣驚呼,「你幹嘛?」
「不是你說的嗎?」
「我說什麼了?」安初夏滿臉茫然。
「三年抱兩。」黎墨言沉聲道。
……
黎墨言坐在邁巴赫里,指間的香菸在黑暗之中跳動著星星微光,他的目光落在碧落山莊的落地窗上。
暖洋洋的燈光溢出窗外,映射出在裡面忙碌的嬌俏身影,一屋子的傭人也跟著走來走去,熱鬧極了。
忙碌一天,這樣的情景是他最想看到的,只是這像夢一樣的場景,美好的讓他覺得不真實。
「三哥,那個小妖精要是能轉性,那唐僧就能落戶女兒國,你可別被她騙了。」洛白一身西裝穿得吊兒郎當,騷包的粉色一眼就能看出他的風流。
他看著黎墨言,一臉哀嘆,他就不明白了,一向精明的三哥,怎麼就能看上安初夏那個小妖女,還一副撞了南牆也不打算回頭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