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夏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柔軟的雙臂一點都不避諱的環住他的脖頸,「老公,要吻別嗎?」
她撅著小嘴靠近,準備好好的安撫一下這個易怒又傲嬌的男人,誰知道黎墨言逕自將她的手拉下來……
突然間,她覺得手腕有些微涼,低頭看去,一個金屬制的手環已經扣在了手腕上,最重要的是這個手環上面還有一條繩。
順著看過去,繩子的另一端連在黎墨言的同款手環上。
「這是?」安初夏的嘴角抽了抽。
「牽引繩!」黎墨言開口是慣有的低沉平靜。
她當然知道這是牽引繩,而且一看就是特別定製的,問題是,他不是要去公司嗎?現在扣著她幹什麼?
而且據她前世的記憶,今天晚上有關於那個項目的招標晚宴,黎墨言必須要參加,還要登台講話。
如果她的記憶沒出錯,今晚她也會有個「約會」,她還想以牙還牙呢。
「呵呵。」安初夏乾笑了兩聲,「這種時候不適合玩這種夫妻情趣吧!」
「我覺得很適合!」黎墨言的目光淡淡的,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味道。
安初夏晃了晃手腕,扣得緊緊的,看樣子只有黎墨言能解開,「你總不能就這麼扣著我去公司吧?」
黎墨言淡定的開口,「為什麼不能?」
安初夏瞪大了雙眼,他說什麼?
不會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吧?要她這樣跟他去黎氏集團?
安初夏死死的巴住了門框,「黎墨言,這可不能開玩笑啊,我們這個樣子去了公司,你可就威嚴掃地了。」
黎墨言俯身,一根一根的扒開她的手指,「我以為,你喜歡看到這個結果。」
安初夏啞口無言,以前是她蠢,作鬧著要黎墨言出醜,最好一氣之下主動跟她離婚,還她自由,可現在是今非昔比啊!
她垂死掙扎的死死拖著黎墨言,「黎墨言,三思,三思啊!」
「三思個屁,少浪費小爺我的時間!」打著哈欠,明顯宿醉未醒的洛白,晃晃悠悠的走過來,還很不客氣的在安初夏的屁股上踹了一腳,直接將人踹進黎墨言的懷裡。
就好像他當初突然要娶安初夏,他們幾個兄弟輪番勸了整整三天,嘴皮子都磨破了,他還是把人娶進門了。
再說昨晚的事情,洛白多少也知道一些,把這個小妖精放在三哥身邊看著,也沒什麼不好,最起碼在釀成大禍之前,還能有所察覺。
「洛白!」安初夏咬牙切齒。
洛白則是給了她一個白眼,率先走了出去,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還「好心」提醒,「三哥,今天上午還有會,時間可不多了啊!」
安初夏瞪大眼睛,她現在恨不得拔光這隻花孔雀的毛,奈何黎墨言在她腰間的手已然收緊,「走吧!」
「黎墨言,我們再商量商量,這樣真的不好,我會害羞的。」
「黎墨言,你不會真把鑰匙扔了吧?」
「你回答我一下嘛!」
「老公!」
然而,所有的抗議都無效。
……
在黎氏集團的一整天,絕對是安初夏最難熬的一天,從踏進門開始,一路來到總裁辦公室,再到公司不同管理層來匯報工作,每個人都向安初夏投來了震驚的目光,她覺得手腕都滾燙起來了。
她真想回到幾天前咬掉自己的舌頭,好端端的提什麼牽引繩,就不能說點純潔且有退路的話嗎?
不過在黎氏集團也不是全無好處,最大的優點就是能看到黎墨言認真工作的模樣。
疲累的時候,還會單手鬆開脖頸上的領帶,性感的喉結瞬間展露無疑,視覺盛宴啊!
洛白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安初夏一臉花痴的模樣,「不愧是小妖精!」
「花孔雀,你負責的不是娛樂版塊嗎?賴在這裡做什麼?偷懶啊,扣你年終獎!」安初夏受到牽引繩的限制,只能窩在黎墨言特意讓人搬進來的沙發上,這會更是像膏藥一樣貼著黎墨言。
「我是主管娛樂版塊,不代表我不管其他的事情!」洛白將一沓文件放在桌面上,然後才走到對面的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帥氣逼人,「再說,你有什麼資格扣我年終獎?」
安初夏的目光掃過了那些文件,也不辯駁,只是可憐兮兮的扯了扯黎墨言的衣袖,「我沒有資格嗎?」
「有!」黎墨言答,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只要她把自己給他!
安初夏得意的仰著頭,洛白差點沒吐血。
安初夏晃蕩著小腿,看看時間,洛白消失了一整天,這會出現,估計是要提醒黎墨言參加招標晚宴的。
果然,洛白開口了,「三哥,時間差不多了!」安初夏的眼睛亮了亮。
「準備好了?」黎墨言摘下眼鏡,安初夏狗腿的探過身子幫他輕柔太陽穴,他微挑眉頭,沒有說話。
「嗯!」洛白拍了拍手,就有幾人陸陸續續的走進來,讓偌大的總裁辦公室變得有些擁擠。
安初夏臉上的表情,由喜變驚,人更是直接摔在了黎墨言的身上,好在他大掌及時的將她攬在懷裡。
「這……,這是什麼?」安初夏有些結巴。
「禮服啊。」洛白笑指著那一排排的女士禮服和配飾,「你的禮服!」
「什麼意思?」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今天有晚宴,你跟我一起去!」黎墨言已經帶著安初夏起身,認真的挑選起來。
「不會是這個樣子去吧?」安初夏晃了晃手上的牽引繩。
「嗯!」答案是肯定的。
安初夏覺得自己的神經都已經炸裂了,她本以為黎墨言是一時興起,他們這樣在公司也只是在自己人面前丟臉,可那是招標晚宴啊,這樣子去,他們會上熱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