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風信子,山茶花,勿忘我,破碎藍玫瑰,還有紅玫瑰,我一聽說它們統統都有道歉的寓意,我就都買回來了。」安初夏獻寶似的說道,「你總有一個是喜歡的吧?」
「挑一個,人家好不容易買回來的!」
安初夏說的委屈,洛白卻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她也好意思說。
這些花是她挑的,但是他付的錢,數量是她清點的,但是一趟一趟悄無聲息搬到這裡來的,是他!是他!
「黎墨言!」安初夏把手裡的花直接塞進了黎墨言的懷裡,「我真的知道錯了!」
「錯在哪裡?」黎墨言皺眉看著懷裡的花,她這是把他當成孩子的哄,還是當成女人在哄?
「錯在不夠自覺!」安初夏垂著頭。
「我明明都有這麼一個幾乎完美,不,就是完美的老公,我就應該潔身自好,不給任何渣男接近我的機會,也不應該當著你的面詢問其他男人!」
黎墨言眉頭皺得更緊……
安初夏趕緊伸出三根手指,「但是我發誓,我問沈毅,只是擔心那個王八蛋出事會牽連到你,髒了你的名聲。」
「我說的都是真的,要不然那個烏龜王八蛋就算是真死了,也比不上你斷了一根指甲重要!」安初夏牽起黎墨言的手,都已經兩天了,他手上的傷還是那麼觸目驚心,明顯是沒有處理過。
還有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雖然還是很帥,但是很讓人心疼的。
黎墨言抽回了自己的手,依然沒有任何回應,眸子中的深邃讓人看不清楚他在想什麼。
安初夏硬是湊近了一些,「你別生氣了嘛,我也很委屈的,莫名其妙被狗咬了一口,你還不理我,這兩天我都沒有休息好,你看你看,黑眼圈都出來了。」
呵呵,洛白已經無語了,他算是見識了安初夏的厚臉皮,這個女人這兩天就算是在到處找那個YOYO,也沒有虧待自己,所有的髒活累活開車活都是他的。
她逮到機會就吃和睡,美其名曰是為了哄黎墨言而養精蓄銳。
黎墨言身上的冷漠在一點一點的消散,但人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抱著花的手緊了緊。
安初夏突然踮起腳,親了親黎墨言緊繃的唇角,「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像你這麼愛我!」
「這份愛,特別的珍貴,我想了很久都沒有什麼可以與之相提並論,那就把我的心給你!」
「我不要求你現在就相信,但是你總要給我時間證明,對不對?」
安初夏話音落下的瞬間,黎墨言的瞳孔驟然緊縮,安初夏還來不及退回去,就被俯身的男人抱了一個滿懷……
充滿野性的吻大肆侵略,可是這一次的吻只是激烈卻不暴力,讓安初夏能真切的體會到他的炙熱,卻不會傷了他。
安初夏乖乖的被吻著,心裡的石頭也緩緩落地,她也用盡全力的抱著黎墨言,好似這樣就能向他證明,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那束木劍錦葵掉落在兩人的腳面上,他們也渾然不覺。
「黎總……」周北生很不想要打擾黎墨言兩個人,但是再不出聲,他們只怕就走不出酒店了。
半晌,黎墨言才鬆開了安初夏,他輕咬她的耳垂,「安初夏,永遠記著你今天說的話,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也不知道會不會傷害你!」
安初夏頸間的紅色依然醒目,那天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他自己比誰的清楚。
他不知道如果安初夏真的背叛,他會不會發瘋!
黎墨言不知道,但是安初夏卻知道,她的黎墨言在任何時候,都不會真的捨得傷她。
就好像是那天一樣,他離開,不單單是氣她,更是氣傷了她的自己,「銘記於心!」
「黎總,安……夫人剛才的那些話已經直播給媒體了,有些已經趕過來了,現在都在酒店外面,還有很多媒體想要跟您約專訪!」周北生冒死進言,「我們現在得趕快從地下車庫離開,再晚就要被媒體包圍了!」
「我來我來!」洛白蹦出來,「三哥,你趕緊帶著小妖精……,安初夏從地下車庫走,我去對付媒體!」
他現在只想把人還給三哥,然後找個地方逍遙快活,什麼時候等三哥忘了這些事情,他什麼時候再回來。
黎墨言眯著眼睛看向洛白,「明天我要在公司見到你!」
「不不不,這裡需要我,我還是留在赫城吧!」洛白呵呵笑兩聲,三哥不至於這麼神吧,他想什麼都知道。
「我見不到人,後果自負!」黎墨言冷冷的扔下話,就牽起安初夏的手,還不忘記吩咐周北生,「設備間的花全部帶回去!」
「是!」周北生只覺得一陣頭痛,這可是一屋子的花,看來得安排幾輛貨車來了!
在回啟市的路上,黎墨言一直握著安初夏的手,他沒有再追問那天的細節,她知道他是將她說的話都聽進去了,或者應該說,為了她他願意做出所有的努力。
安初夏突然之間覺得肩膀一沉,黎墨言單手環抱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平穩均勻的呼吸噴灑在她頸窩處,這是睡著了?
安初夏有些彆扭的拍了拍周北生,「有毯子嗎?」
「有!」
她接過毯子小心翼翼的搭在黎墨言的身上,儘管她的動作已經很輕了,但黎墨言還是皺起了眉頭,她笨拙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睡吧,睡吧,我不動,也哪都不會去!」
黎墨言好像是聽進去了一樣,漸漸舒展了眉頭。
安初夏鬆了一口氣,小聲的問周北生,「他怎麼累成這樣?」
周北生看著安初夏不說話……
好吧,她懂了,都是因為她,她懺悔,她改過!
「安……,夫人!」
「沒事,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她和黎墨言的關係,不會因為稱呼而發生什麼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