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每一次都說對不起,都說自己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但你自己算一算,哪一次你是真的改了?」
「芯兒,我真的怕了,你懂嗎?」
百里芯兒難得聽到黎墨言跟她這麼認真,這麼溫柔的說話,她的心跳都跟著加快了許多……
回頭看看,至從她恢復了記憶以後,的確是仗著黎墨言的寵溺,越發大膽。
因為她知道現在的黎墨言比五年前更愛她,她也知道,自己受傷了,受委屈了,只要一回頭,就可以撲進他的懷裡,讓他安慰自己。
但是她好像是忽略了,黎墨言看著她委屈,看著她受傷的時候,會是什麼心情。
是她任性了!
百里芯兒的眼睛依然是紅紅的,她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黎墨言挑眉……
「我這會真的知道了。」百里芯兒急切的伸出了三根手指,「我跟你發誓。」
黎墨言握住了她的手指,有些強硬的按下來,「發誓就不用了。」
「你不相信我了?」百里芯兒扯了扯他的衣角。
「你敷衍我的時候還少?」黎墨言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我不需要你發誓,也不需要你裝乖。」
「相反,我很喜歡你瀟灑肆意的做自己,喜歡看你計謀得逞的笑意。」黎墨言與她十指相扣。
「不論你做什麼都可以,我只有一個要求,那便是攜手白頭,你……,明白了嗎?」
百里芯兒撓了撓黎墨言的手,「你最近是上了什麼培訓班嗎?怎麼情話張嘴就來?」
「沒辦法,對你得軟硬兼施!」
百里芯兒恨不得溺死在黎墨言寵溺的目光當中,她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的唇,「黎墨言,我發現,我好像是越來越愛你了。」
「嗯。」
「這麼平靜?」
「言之有理!」百里芯兒再次吻上了黎墨言的唇。
黎墨言受不得她的撩撥,將她的小手搭在自己的腰間,大掌扣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讓她更加靠近自己……
一個溫柔的吻逐漸變了味道,兩人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黎墨言的手指一顆一顆的解著她的衣扣,眼見著她的小臉越來越紅,他身體裡的灼熱也開始不安分的叫囂。
他的吻越發的霸道,在唇畔,在耳邊,在頸肩,一路下滑……
百里芯兒難耐的輕呼出聲,那幾乎微不可查的一點聲音,成為了燎原的星火。
黎墨言猛然托起了她的翹臀,讓她雙腿環在自己腰間,就這麼急切的走向床邊。
兩人的唇依然戀戀不捨的糾纏著,直到百里芯兒被放在鬆軟的床上,也沒有分開……
交纏正酣之時,突然一聲嬰兒啼哭響起……
黎墨言的手正留戀在百里芯兒的腰肢,準備提槍上陣,卻硬生生的被打斷了,這種滋味簡直是不可描述的難受!
他沒有立刻起身,反倒是重重的壓在百里芯兒的身上,喘著粗氣,調節自己心頭的灼熱。
諾諾好像是不甘被忽略了一樣,哭泣一聲比一聲高,百里芯兒心疼的推了推身上的人,「還不起來?」
平日裡最捨不得諾諾哭的就是黎墨言了!
黎墨言在百里芯兒的頸肩報復似的咬了一口,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壓印,「你們母女兩個,就是天生來折磨我的吧?」
「這兩者不衝突,而且……」黎墨言在牙印上又印下了一個吻,「我甘之如飴!」
黎墨言說完,才深吸一口氣,起身來到諾諾的身邊,原來是拉了,怪不得開始哭鬧……
安初夏的手傷了,這會是想幫忙也幫不上,就乾脆趴在床邊看著黎墨言忙活。
他身上還穿著來不及換下的白襯衫,為了方便,袖口隨意的挽了兩圈,露出了壯實的手臂。
他可以單手托著諾諾,另一隻手溫柔的為她清洗白嫩的小屁股,嘴裡還輕聲的哄著……
諾諾也不哭了,一雙小手下意識抱住了黎墨言的手臂,大眼睛滴溜溜的直轉,可愛極了!
清洗好了,黎墨言又仔細的給諾諾擦屁屁,換尿布,每一個步驟都是既熟練又溫柔……
百里芯兒托腮看著,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弧度,就是這樣簡單的畫面,卻承載了黎墨言對她,對孩子的全部愛意。
黎墨言的行動,永遠會比他的情話更加動人。
……
百里芯兒還來不及問黎墨言和瓊斯·哈里斯是怎麼認識的,比賽組委會就通過官網,發布了一條消息,以特約參賽者的名義,高調的公布了費迪南德將要參賽的消息。
僅僅是「特邀」兩個字,就提高了比賽的關注度,也杜絕了日後費迪南德沒有及時報名,可能會產生的麻煩。
與此同時,也無形之中增加了費迪南德的壓力,組委會的點名,就是將所有人的關注度,都放在了費迪南德身上。
他若是贏了,自然可以證明自己的能力,重塑自己當年的輝煌,若是輸了,漫天的風言風語就會撲面而來,等到了那個時候,費迪南德就算是想回啟市,也免不了被指指點點。
說白了,這場比賽對於費迪南德來說,只能贏。
百里芯兒得到這個消息之後,就打了電話給費迪南德,想著安慰幾句,順便打打氣,哪裡知道費迪南德的電話怎麼都打不通。
百里芯兒想了無數種可能性,甚至在猜想,是不是尤里卡對費迪南德懷恨在心,所以對他下手,綁架,威脅,囚禁……
等她心急如焚找上門的時候,才發現,她想像的那些壓根就是多餘的。
費迪南德衣服還是上一次她來的時候穿的那一身,頭髮出油打柳,被他用衣服夾子,束在頭頂,滿臉胡茬狼狽不堪,他看到百里芯兒,還十分詫異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你……」百里芯兒的目光落在了費迪南德的身後,「這是被打劫了,還是被虐待了?」
她如果記得沒錯的話,她吩咐了酒店要好好照顧費迪南德,不止一日三餐,而是他要什麼就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