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大爺，我苦啊

  「大茂…」

  許大茂此話一出，秦淮如的眼眶立刻就紅了，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許大茂瞬間就有些心軟了，想著自己剛才的話是不是太重了。

  別說許大茂了，院子裡其他的人眼神都直了，秦淮如雖然是個寡婦，可身段好，臉又好看，誰看見不心動？

  「秦姐，給大茂賠錢吧，這可是大茂給娥姐坐月子的時候補身體用的。」

  帶著笑意的聲音傳進眾人的耳朵中，讓已經愣在原地的許大茂瞬間回過神來，家裡可還有個母老虎呢。

  「秦淮如，傻柱說的對，你得賠錢…」

  賠錢兩個字一說出口，許大茂猛然就想起白天傻柱跟他說的話了，愣了一下之後急忙又說道：「至少十塊錢，雖然雞不值這麼多，可到底是我和娥子辛辛苦苦養的，而且你家棒梗這么小就干偷雞摸狗的事，不給你們個深刻的教訓，以後還不知道能幹出什麼事呢。」

  「所以，這十塊錢你是賠也得賠，不賠也得賠，不然我就把你家棒梗送街道辦。」

  「哎呦，你個天殺的許大茂啊，你這是要把我們家給活活逼死啊。」

  「老頭子，東旭啊，你們看看，家裡沒個男人，誰都來欺負我們啊。」

  秦淮如還沒說話，賈張氏就率先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起來，十塊錢，秦淮如一個月才掙多少錢？這不是要她們家的命嗎？

  「許大茂，你要抓就先把我老婆抓起來吧，反正今天這十塊錢沒有，說什麼都沒有。」

  「老嫂子，你先起來。」

  易中海急忙進來攙扶賈張氏，然後又看向許大茂帶著歉意說道：「大茂啊，你看咱們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淮如家什麼情況你也知道，十塊錢確實有點多，你看要不就五塊錢算了。」

  「沒有，別說五塊，一分都沒有。」

  被易中海攙扶起來的賈張氏瞬間就來了個神補刀，易中海的臉色一下子就難看起來了，本來想著讓許大茂看在自己一大爺的面子上，賠五塊錢這事就過去算了，可是沒想到啊……

  被婆婆叫這麼一聲，秦淮如也知道今天這事過不去了，要是不賠錢，棒梗就得被送進去，之前因為偷醬油的事，她已經被保衛科的人好說了一通。

  這要是再給送街道辦，那裡面的人可不會看誰的面子。

  可是秦淮如又不想自己出這個錢，所以立刻就抬頭帶著那副楚楚可憐的目光看向了傻柱。

  「柱子，姐這家裡什麼情況你也知道，所以能不能…」

  秦淮如的話還沒說完，阿斌就率先大聲說道：「秦姐，我突然想起我這兩年每個月的工資都是你給我去領，可是我年齡這麼大了，近來想托人說個媒，你看，是不是先把我這幾年的工資給我啊？」

  「啊」

  秦淮如頓時就愣住了，而一邊的眾人也是都想起來，傻柱這幾年的工資確實都是秦淮如去領的，而傻柱，也確實是年齡不小了。

  阿斌裝出一副心痛的樣子說道：「秦姐啊，我也很想幫你，可是我每個月的工資都被你領走了，現在我娶媳婦都沒錢啊。」

  「古語有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看看，院裡像我這麼大的，誰還打光棍啊。再說了，我妹妹都有對象了，過兩年都要出門了，我不得給她準備點好的嫁妝啊，本來我們兄妹倆就孤苦伶仃的，嫁妝要是再少點，嫁過去說不得就得受欺負啊。」

  「秦姐，你把錢還給我吧，而且，那本來就是我的錢啊。」

  說著，阿斌用力擠出了兩滴眼淚，一副你再苦還能有我苦的樣子？

  秦淮如已經愣在原地了，不僅是她，在場的人，尤其是幾位大爺，那更是一個個難受異常，是啊，院子裡像傻柱這麼大的，誰沒個媳婦啊。

  不過一想到這個，眾人又都疑惑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小子的心思，我們還看不出來，今天這到底是唱哪出啊？

  「柱子，我…」

  「秦姐啊，我真想娶個媳婦啊。你就把錢還給我吧。」

  秦淮如剛張嘴，阿斌就直接在他面前蹲了下來，雙手掩面，痛哭流涕，聞者為之心痛，這到底是傷的多深啊。

  「對，秦淮如，傻柱這麼久的工資都是你給他領的，再加上你自己的工資，一個月少說六十塊，今天說什麼你都的把十塊錢給我，不然我現在就把棒梗送街道辦。」

  許大茂急了，秦淮如領了傻柱多少工資他不關心，他只知道秦淮如要是一下子把這錢都給傻柱，身上肯定沒剩下多少了，自己這十塊錢能不能給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茂，你也知道我們家都過的什麼日子，姐哪有這麼多錢啊。」

  說著，秦淮如也是哭了起來，小聲啜泣，被一大爺易中海扶著的賈張氏更是再次坐在了地上，繼續撒潑打滾。

  可是她們倆的聲音讓阿斌的哭聲也更大了，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閻埠貴見事情的苗頭已經不受控制，都紛紛往後退，這事啊，讓老易這個一大爺出頭吧。

  易中海此刻腦子更是成了一團漿糊，因為他知道，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在傻柱身上，許大茂的十塊錢太容易解決了，傻柱這邊，可是好幾百塊呢。

  易中海來到阿斌的身邊慢慢蹲下，一手拍了拍的肩膀說道：「柱子啊，淮如家裡也不容易，看在鄰居的份上，你的錢能不能先緩一緩，以後讓她慢慢還給你，行不行？」

  「一大爺，我苦啊，我沒媳婦啊，他們都有媳婦了。」

  阿斌直接哭著撲進了易中海的懷裡，許大茂再次開始發威：「秦淮如，這天馬上就要給了，我家娥子也馬上回來了，你趕緊把錢給我，我還得回家給娥子做飯呢。」

  「大茂…」

  秦淮如還想要說什麼，許大茂卻直接不廢話，直接就朝著棒梗走去，一邊走一邊說：「小崽子，今天我非把你送進去，讓你手不乾淨。」

  「大茂，不要，我給，我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