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小巴蒂·克勞奇的阿爾薩斯行為,路易斯算是記得清清楚楚。
這小子算得上是霍格沃茨第二孝子,至於為什麼不是第一……那第一孝子肯定是伏地魔啊。
有伏地魔這個黑魔王兼小巴蒂·克勞奇的頂頭上司專美於前,小巴蒂·克勞奇也只能屈居第二了。
不過話說回來,也怪不得伏地魔能得到小巴蒂·克勞奇的崇拜,畢竟伏地魔可是父仇者聯盟的滅爸級人物,嚴重懷疑小巴蒂和他爹不對付是出於對伏地魔的拙劣模仿。
向我華麗的父王發起叛逆……不是……
英國人的傳統文化了屬於是,根兒找到了。
有鄧布利多的帶路,幾乎是一瞬間,路易斯便和鄧布利多瞬移到了學校門口,小巴蒂變成的穆迪正在和老巴蒂熱切地交談著,仔細聽了兩句,應該是小巴蒂正在騙他爹出去一下。
畢竟這裡人多眼雜,用不了阿瓦達。
老巴蒂正在聽假穆迪的忽悠,冷不防看到了正在向他們走來的鄧布利多,隨後他立刻扔下假穆迪,向鄧布利多走去。
裝成假穆迪的小巴蒂注意到了父親的動作,順著他走的方向看去,臉上瞬間布滿了驚恐的神色。
他想跑,卻被鄧布利多用魔咒打翻在地。
這下輪到老巴蒂錯愕了,他皺著眉頭回頭看了一眼假穆迪,不解地問道:「怎麼,阿不思你和阿拉斯托有仇?」
「噢,那倒不是。」鄧布利多揮動魔咒,施加了一道幻形咒——他在出手之前先一步用魔法引開了同學們的注意力,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在幻形咒的作用下,假穆迪的身體漸漸消失。
「好了,我們先回到校長室再說。」鄧布利多止住了老巴蒂的訴說欲,用魔咒帶著隱形的假穆迪回到了校長室。
……
來到校長室的老巴蒂連坐都沒坐,等到門關上那一剎那,他立刻大聲說道:「我兒子,小巴蒂·克勞奇,他逃跑了……」
「慢慢說,天塌不下來。」鄧布利多扔了一個鎮靜的咒語。
隨後,小巴蒂的身體漸漸顯形——複方湯劑的藥效到期了,現在的小巴蒂已經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老巴蒂錯愕地看看地上昏迷的好兒子,又看看鄧布利多,驚訝地問道:「他……他變成了阿拉斯托的樣子?噢,那一切就說得清了,我還以為你和他鬧了什麼矛盾呢。」
說著,老巴蒂使勁兒地搖搖頭,好像腦袋不太清醒一樣:「我說剛剛的時候怎麼覺得那麼彆扭,總有一種違和感,原來這個阿拉斯托是假的。」
「抱歉,這或許是奪魂咒的後遺症。」他又說道:「事情有些複雜,讓我整理整理再和你們說。」
路易斯看著可憐的老巴蒂,要不是這次他發現的及時,老巴蒂的下場可不太好——他會被自己的兒子用魔咒殺死,變成一塊兒骨頭,埋在了海格的小屋前。
海格:怎麼什麼玩意兒都往我屋子那埋啊摔!
「沒事的,巴蒂。」鄧布利多適時地為老巴蒂遞上了一杯冰鮮檸檬水,老巴蒂接過檸檬水,噸噸噸地痛飲了幾口,隨後又用手抵著額頭,似乎是被檸檬水冰得夠嗆。
半晌之後,老巴蒂才慢吞吞地說了一句:「有點太涼了,阿不思。」
「是你喝的太著急了。」鄧布利多不緊不慢地說道:「不要著急,我們時間有的是——你在霍格沃茨很安全。」
這flag可不太興立啊,校長。
老巴蒂緩了一會兒,才幽幽地說道:「在魁地奇世界盃結束之後不久,小矮星彼得和伏地魔突然出現在我的家裡,當時,我們家裡只剩下了我們父子倆。
伏地魔說,他需要一個忠誠的追隨者幫助他重掌大權,所以他才選擇了我的兒子,伏地魔輕而易舉地將我的兒子從我的監禁中解救出來,在這之後,他們還給我施了奪魂咒,強迫我像往常一樣繼續在魔法部工作,藉此來掩人耳目……」
「他們的計劃是什麼?」鄧布利多問道。
老巴蒂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情:「我也不知道,他們從來不會當著我的面議論這些。」
鄧布利多點點頭,低頭寫了一段話,把紙遞給福克斯,對它說了一句去叫斯內普。
片刻之後,斯內普拎著一瓶液體,龍行虎步地走進了校長室。
他滿腦子想著誒嘿,來活了。
需要用到吐真劑的,往往是抓到了食死徒中的死硬份子,斯內普並不介意給他們餵上一點兒小藥水,讓他們開心開心。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穿著瘋眼漢穆迪行頭的小巴蒂,在他身邊的地上,那隻瘋眼還在地上抽筋兒一樣地轉動著。
「小巴蒂·克勞奇。」鄧布利多給斯內普介紹道,「你應該和他很熟悉,西弗勒斯。」
「我當然知道他。」斯內普笑得有點讓人毛骨悚然,「伏地魔最忠實的走狗,哈……真是諷刺。」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老巴蒂,陰陽怪氣完全是衝著這老頭去的。
不多時,小巴蒂·克勞奇幽幽醒轉,他看著熟悉的霍格沃茨校長室,又看看鄧布利多,再看看自己的父親,一邊舔著舌頭一邊陰惻惻地笑著。
斯內普人狠話不多,走上去掰開他的嘴,強硬地灌了幾滴吐真劑進去。
小巴蒂還想非暴力不合作,可惜斯內普是什麼人吶,那可是跟黑白兩道的大魔王都混過的男人,想掰開一個死硬份子的嘴巴那還不是手拿把攥的?那手勁兒之大,差點把小巴蒂的下巴捏脫臼了。
過了一會兒,鄧布利多問道:「姓名?」
「巴蒂·克勞奇·小。」小巴蒂不甘不願地如實回答道。
「你們是怎麼對付穆迪的?」鄧布利多進度飛快地問道。
小巴蒂糾結抗拒了一會兒,還是誠實地說道:「我和蟲尾巴,就是那個小矮星彼得一起闖進了瘋眼漢穆迪的家裡,趁他不在的時候在他家裡埋伏,又趁他不備偷襲並且綁架了他。」
「為什麼這樣做?」鄧布利多目光炯炯地看向了他。
「伏地魔聽說了霍格沃茨與布斯巴頓還有德姆斯特朗準備在今年舉辦三強爭霸賽,於是就讓我用複方湯劑變成瘋眼漢穆迪的樣子——他知道穆迪是你最信任的人,所以一定會讓他參與到三強爭霸賽之中,所以我就用魔法箱子裝著穆迪一直攜帶在身邊,利用他的毛髮做一些複方湯劑。」
吐真劑還是狠啊,小巴蒂吐露真相那叫一個竹筒倒豆子。
其實小巴蒂直接叫伏地魔的代號並不奇怪,已知小巴蒂是目前已知的少數幾個稱呼「伏地魔」,而不是「黑魔王」或其他稱呼的巫師之一,在原著之中,他在第三項任務結束後對哈利直接說出了伏地魔的名字,同時他也是已知的唯一一個這麼做的食死徒。
有種說法是,小巴蒂把伏地魔看作是某種父親的形象,他狂熱崇拜伏地魔,願意為黑魔王犧牲和付出一切。與此同時,他也知道伏地魔是混血,可他不在乎,這與食死徒信奉的純血統至上有些矛盾。
「那你的魔藥是哪兒來的?」斯內普突然問道。
小巴蒂用一種看傻嗶的目光看著斯內普:「當然是從你的魔藥辦公室里拿的,你這笨蛋。」
瞧瞧,瞧瞧,不愧是食死徒,瞧瞧這個詞兒用的,「拿」……
你怎麼不說這是竊呢?
斯內普臉上浮現了一段兒陰雲,路易斯注意到了他古怪的神色,低聲問道:「教授,您是不是懷疑到哈利的身上了?」
聽到這句話,斯內普慢悠悠地回頭,不懷好意地瞪了路易斯一眼後,又把頭轉了過去。
他的意思十分明顯,不會說話就別說!
「那你潛伏在霍格沃茨有什麼目的!」鄧布利多要再加上一句是誰指使你的,你的動機是什麼,味兒就對了。
「伏地魔要我相機行動,儘量把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兒,也就是哈利·波特的名字投進火焰杯——他知道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年齡不夠,一定不會通過火焰杯的年齡限制,所以他讓我這樣做。」小巴蒂非常順暢地說了實話。
「他這樣吩咐的目的為什麼?」鄧布利多悠然地問道。
「伏地魔知道一個古老的魔法,可以使人死而復生,只要有人的靈魂的話。」小巴蒂的一句話,就讓鄧布利多,格林德沃與斯內普齊齊地變了臉色。
不奇怪,鄧布利多想復活阿莉安娜,格林德沃也是這麼想的,而斯內普——用腳後跟去想都知道,他除了莉莉還會想著復活誰呢?
「是怎樣操作的?」斯內普下意識地撲了過去,用手揪住小巴蒂的衣領子,急切地問道。
小巴蒂卻緘口不言,他真的不知道這個咒語是咋回事兒。
「好了,別難為他了,他也不知道。」鄧布利多嘆了口氣,心想是不是得活捉湯姆,給他來點吐真劑之後再噶了他呢?
路易斯在邊上聽了半天,看到三人若有所失的樣子,便笑呵呵地說道:「父親的骨,無意捐出,可使你的兒子再生……」
三人瞬間抬頭,看向了路易斯。
「僕人的肉,自願捐出,可使你的主人重生……」
「仇敵的血,被迫捐出,可使你的敵人復活……」
路易斯說完,便笑著說道:「我想明白了,復活儀式的地點一定是埋著伏地魔他爹的墓地,僕人的肉……我想應該是蟲尾巴被自願地捐獻出來,至於仇敵——這就是為什麼盯上哈利的原因了。」
「眾所周知,伏地魔最大的兩個仇人,一個是鄧布利多校長,另一個則是哈利,我想如果他能打敗鄧布利多校長放點血的話,他就不會這樣偷偷摸摸地綁架哈利了……」路易斯攤攤手,陰陽了一句伏地魔。
「這咒語有效嗎?」斯內普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他也在計劃著……父親的骨頭,去挖莉莉的祖墳;僕人的肉……自己就委屈一點兒當莉莉的僕人也沒啥,仇敵之血——嗎的,放他伏地魔的血去!
說到這裡,斯內普的神情已經從思索轉化為了惡狠狠。
就是不知道伏地魔的血算不算是四級仇敵之血(bushi……
「不看GG。」路易斯大手一揮,老神自在地說道。
「那看什麼?」斯內普迫切地問道。
「看療效!」路易斯哈哈一樂,低頭踢了小巴蒂一腳:「說說看吧,你剛才出去想幹什麼?」
「當然是把老巴蒂騙出去,然後把他做了!」小巴蒂陰邪的目光盯著自己的老爹,絲毫不在意剛才自己的滅爸言論。
老巴蒂聽到這裡,喉頭一哽,飛起一腳踢在了好兒子的臉上,哆哆嗦嗦地指著他痛心疾首地罵道:「逆子!逆子!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
「畜生。」路易斯幫老巴蒂說道,「生塊約克郡布丁都好過生你這個閘總……」
小巴蒂被踢得有點懵逼,他吐出一口血,邪笑著看著自己的好老爹:「那你呢?我的好父親,你這些年可曾把注意力用在我和母親身上?你的腦子裡只有你的升官發財,對我們母子倆不聞不問,你真的就盡到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老巴蒂被哽了一下。
「但凡你把一點關愛用在我的身上,我會成為一名食死徒嗎?」小巴蒂歇斯底里地吼叫著,這種話他按理來說是會一直藏在心底,根本是不會說的,可現在在吐真劑的作用下,卻毫無顧忌地說了出來。
老巴蒂被吼的啞口無言。
「好吧,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你現在還是犯法了。」路易斯踢踢小巴蒂的肩膀頭子,「但我們現在並不想把你交給攝魂怪——」
說到這裡,小巴蒂的眼睛亮了一下。
如果可能的話,沒人願意面對攝魂怪,哪怕是食死徒也是一樣的,再死硬的份子,在面對攝魂怪的時候都是柔軟脆弱不堪一擊的。
那種直接攻擊靈魂的滋味兒,小巴蒂是不想再嘗試任何一次。
「當然,並不是出於對你的憐憫,而是你還有一點用處。」路易斯說著,看向了辦公桌後坐著的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