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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章 審判真相2

2024-08-14 01:36:35 作者: 白日做夢吧
  「你還記得那個大媽嗎?」

  「記得,她很不對勁,總是多管閒事。」

  「真實了,你說哪一個正常人會和剛見面幾秒鐘的陌生人講自己以前多麼痛苦,哭訴自己有個殘疾女兒?」

  「但仔細想想其實也不是沒可能,人類這種生物總喜歡一遍又一遍撕開自己的傷口給其他人看以此得到那些他從未體會到的關心。」

  「那個大媽或許就是這類人,但剛見面幾秒鐘就全盤托出的我還真沒見過。

  所以當大媽說完她女兒是個殘疾人,她和她女兒一起生活時我第一反應不是同情或者無感而是懷疑。

  懷疑她真的有好好照顧她的殘疾女兒嗎?還是說借著她女兒的補助讓自己活的好。」

  「那時候我還只是懷疑這個大媽對女兒不好,但後來那個大媽時不時跳出來拉好感的舉動讓我徹底覺得這個大媽絕對有問題。

  剛剛還悲傷的不得了,沒一會就把自己孩子拋之腦後全然想著怎麼幫這裡的人各種拉好感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在這樣一個投票遊戲裡人緣蠻重要的,有的人為了活下來往往會不擇手段。那時候就又有一個想法在我腦子裡冒了出來。

  我想會不會這個大媽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殘疾女兒,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為了通關遊戲所演出來的。」

  白軒的話讓西門易言皺起了眉頭,面對一個弱小悲慘的人,第一情感不是同情或者直接無感,而是質疑和惡意揣測,這的不僅不是他會做出來的事,反而是他很反感的。

  白軒見他這副樣子沒說什麼繼續開口。

  「我沒有確切的證據只能猜,無論怎麼看這個大媽在我心裡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我就給她列入惡的名單里了。」

  「還有那個一家三口。」

  「遊戲剛開始壯漢被你懷疑,被衛衣男指認為兇手後離他近的那幾個都遠離了他,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小女孩的位置就在他旁邊。」

  「一般父母遇到這種事肯定會和自己的孩子換位置,但那個小女孩自遊戲結束一直坐在那裡。

  就連後面你和壯漢發生矛盾,在這樣一個危險的環境下我一個陌生人趁機接近那個小女孩和她搭話時,她的父母也沒注意到。」

  「夫妻男女這麼不關注小女孩我能想到的原因只有兩個:1他們關係不好2他們根本不是一家人。」

  「那個小女孩穿著並不差,我和她對話時她也很陽光開朗,要麼是在有愛的環境長大的,要麼就是演出來的。

  第一種可能和前提衝突排除,第二種可能能夠用來證明第二個原因,所以1我排除了。

  至於2剛開始我拿不出證據,只能假設它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不是一家人,為什麼要冒充一家人呢?這或許是無解的,可我卻在心裡想到一個可怕的想法。

  於是我在和小女孩的對話中使勁摸了一把小女孩的臉,指腹上感受到的不是細膩光滑而是蒼老中帶著點粉底。」

  「在那一刻我想我猜對了,那個人並不是什麼所謂的小女孩,而是由一個成年侏儒假扮的!一個中年婦女一個中年大叔外加一個侏儒假扮的小姑娘。」

  「要知道有時候女孩子和小朋友一樣好騙,這樣一個組合用來拐賣最合適不過了。」

  「還有那對小情侶,他們的故事才更有意思。」

  「那個女生應該是比較善良的,就是有點笨屬於那種很容易被騙的類型。」

  「作為一個小學老師,學校肯定是不允許畫濃妝,但她男朋友卻還是送了她一隻顏色很深還不適合她的口紅,這是一個讓我產生疑問的點。」

  「再加上她那張一看就不正常的臉,我的思維立馬就發散了起來。

  情侶之間最常發生的犯罪一般都是矛盾達到極點最終演變成兇殺。」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情侶男和情侶女之間的氛圍很奇怪,女的對男的很熱情,男的對女的卻很冷淡。

  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但在我看來,卻像是單方面的糾纏,以至於痛下殺手。畢竟那個女的對那個男的的愛看起來很病態。」

  「這個不適合情侶女但經常被她所塗抹的顏色很重的口紅其實有大作用,那就是遮擋嘴唇原本的顏色,或者以掉色為名義混淆人們對於她嘴唇原本顏色的認知。」


  「什麼東西的發生需要對唇色進行隱瞞,那不就是下一個慢性毒藥需要嘍,而那個女生的樣貌也確實像病了很久的。」

  「所以我大膽揣測這個故事是情侶女的病態行為已經到了讓情侶男無法忍受的地步,他為了擺脫這個糾纏他的女人給她痛下殺手。」

  「讓我想想看還有誰……啊,還有那個大學生,這個我是有賭的成分在裡面的。」

  「賭?」西門易言的表情早就擰成了麻花,他又說「怎麼賭。」

  「就是那個男的一看就很奇怪啊,天又不冷的把所有衣服拉的這麼緊還一直低著頭,他說的那些話你不也都提出質疑了。」

  「會拿菜刀砍人的要麼是衝動型犯罪,要麼是精神病,但這兩種罪犯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情緒不穩定沒有那麼多腦子去思考我是不是可以踮著腳尖靠近我想殺的那個人。所以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會聽不見聲音。」

  「而那個男生卻說沒聽見,兩個可能1他在撒謊2他在做什麼事情,那件事情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使他的確聽不見。

  如果是1的話感覺沒必要,從這裡撒謊還不如從一開始就撒謊穩健一點。

  答案要是2更合理一些,一個需要隱瞞的事情肯定不是啥好事所以我就賭他是罪惡了。」

  瘋了,都瘋了,連他自己也瘋了,西門易言閉上了雙眼根本不敢想。

  他看白軒這麼自信原以為他手握確鑿的證據,結果這傢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賭徒,對所有人的身份全靠懷疑,猜和賭。

  真瘋了,這完全是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僅僅靠著懷疑就去干決定生死的事。

  他是要誇讚對方有勇氣,還是要斥責對方無智慧?這場遊戲贏了,那下一場呢?又有多少次可以賭。

  西門易言想起來遊戲最後他們自殺前的對話,一個十幾歲的學生,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讓他這麼看淡生死。

  哪怕在他死後給他一個可以活著的機會也都能隨意對待,他就真什麼都不怕嗎?

  「你就不怕賭輸了?」西門易言一臉嚴肅地看著白軒問道。

  「怕?」白軒慢慢轉過頭來,與西門易言對視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隨意而又淡然的笑容。

  他輕輕搖了搖頭,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有些好笑:「我已經一無所有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現在就是那個光腳的人,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倒是西門大總裁,你後悔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以後可得學聰明點不要輕易相信陌生人,世界的壞人遠比好人多,遇到我這樣的說不定還會剋死身邊的人呢……」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白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和自嘲,他冷笑一聲像是逃走一樣,也不去看西門易言什麼反應轉身就朝著國旗的方向前進,剛走沒幾步又被身後的西門易言給叫住了。

  白軒回頭露出個笑:「怎麼了,西門總。」

  西門易言看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似乎藏著什麼話,末了他低頭看了眼地面又抬頭對上白軒的目光。

  「白軒我還有個問題,你問那個女人口紅問題是有這個作用的話,那你為什麼要問我喜不喜歡看米老鼠穿比基尼跳舞,這……也是試探嗎?」

  「哦!這個啊!」白軒回憶完輕笑了一下,他單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一開始看到你懷疑壯漢時擦眼鏡的動作實在是太騷包了,讓我不由得好奇起來,你是不是真的喜歡看米老鼠穿著比基尼跳舞......」

  西門易言原本平靜如水的表情,在聽完白軒這番話之後,瞬間變得如同碎裂的冰塊一般。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個生硬而又詭異的笑容。

  「原來如此……哈……哈哈……」

  白軒看著西門易言臉上的笑容,不禁也跟著露出了一抹尷尬但還算禮貌的微笑。

  「哈哈哈……那個,我……啊!!!」

  突然間,只聽得一聲慘叫響起,緊接著便是砰然倒地的聲音。

  白軒此時已經躺在地上,他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肚子,身體因為劇痛而不住地顫抖著。

  西門易言則默默地收回了剛剛揮出去的拳頭,眼神冷漠地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白軒,丟下一句"白痴。"然後轉身朝著遠處的紅旗大步離去。

  蕭瑟的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白軒那充滿痛苦和憤怒的喊叫聲從身後遠遠傳來,響徹整個天際。

  「西門易言!!!你大爺的!!!連未成年你都下得去手,你還有沒有點人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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