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九王府,蕭玉心裡有些心神不寧的,一直想著體內的顧九辭是怎麼回事,他也沒有回到自己身上,也喚不醒他?
而且,她感覺,與顧九辭在一起的時候,身體的感覺很奇怪,似乎有點被他吸引的感覺。
先前她不是很在意,這一次尤其明顯。
回到瑞王府,蕭玉有些累,便爬上床睡了一覺。
醒來窗外已經有些暗。
這一覺睡得很舒服,似乎還能感受到顧九辭的存在。
她試著呼喚他,果然,他回應了。
「今天在九王府,我喚過你,怎麼沒半點反應?」
顧九辭似乎也是剛睡醒一般,聲音慵懶。
「我知道你喚我,可是我沒辦法回應你,這兩次你與顧九辭見面,我覺得有些奇怪,似乎我處在一種半昏睡的狀態。」
「這倒是奇了,最開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那時候你還能與我自由對話。」
「是,僅限於在你自己面前。」
蕭玉沉吟了下,「會不會是因為你們是同一個人,所以違背了天道規律,一個人能分成兩個靈魂,而且還能自由對話,不是有點驚悚嗎?」
顧九辭卻不以為然。
「這件事我想扶風應該知道,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辦法。」
「下次不妨問問他。」
蕭玉覺得若是以後這樣的情況多的話,那她會很被動啊,萬一緊急時候找他……
「沒事,你不用擔心,這種情況也只是暫時的,我想應該與我的身體有關,未來一年要發生的大事我都告訴你了,你可以按照原計劃走,若有意外情況,有玉顏及時通消息,問題也不大。」
說到這兒,蕭玉想到,瑞王府眼下就會發生一件大事,算算時間,錢素素也馬上有了身孕,而且還會生下一個兒子。
若是這樣的話,謝謹恐怕不會留自己太久,他一定會想辦法在錢素素生下孩子之前,將她扶正,以保證她生下的是瑞王府嫡長子。
顧九辭前世沒有關注太多,但他知道謝謹有嫡長子,那就說明錦娘的這個孩子,極有可能沒生下來,否則大概相同的時候出生,不可能沒有半點消息傳出去。
「小姐,錢管家有事求見。」
錢管家?他會有什麼事找自己?
「讓他進來吧!」
錢管家進來後,先是磕了一個頭。
「見過王妃。」
「錢管家不必行此大禮,暗香,給錢管家看坐。」
暗香給他搬了一個小凳子,錢管家道謝坐了。
「謝王妃。」
「老奴有件事,想了想,還是告訴王妃一聲。」
「先前王爺的貼身侍衛辛六外出處理一件事,老奴無意中得知,想給王妃提個醒。」
「辛六?」
蕭玉才想起,自大婚的時候便沒見過辛六,她也沒在意,想著肯定是謝謹派出去辦事,聽錢管家這意思,辦的這件事似乎還挺神秘的?
「對,大婚前,玉太妃老家那邊來過人,是一對年輕男女,說是玉太妃遠房的侄子侄女,後來人送走的時候,那年輕女子還依依不捨的,是王爺親自送到城外,還讓辛六親自護送回去的。」
只是謝謹如何對那女子那麼特殊,還讓辛六親自送回老家呢?若說普通的親戚關係也不至於勞動一番辛六的。
想不通,除非兩人有特殊的關係,蕭玉想不能,她不是個糾結的人,想不通便不想了,反正也不可能跟她有關係,錢管家這麼提醒她,可能是覺得王爺對那個女子有些上心,讓自己提防一點,可他不知道,自己和謝謹早晚都是要分開的。
若能和平一點分開,自然更好,否則,便是兩敗俱傷,若是有更好一點的辦法就更好了!
「他們沒住在王府?」
錢管家搖頭,如果住在王府,他就會知道更多關於他們的信息了。
「沒有,王爺在外給他們租了一個院子,那院子是我幫著找的。」
蕭玉這才瞭然,怪不得。
「可知道女子叫什麼名字?」
錢管家搖頭,「只隱約聽到王爺叫那男子清弟,那女子走的時候,應該是身懷有孕的。」
哦?這就有意思了,有身孕,又與謝謹有牽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謝謹養外室,可是他為什麼要將他們遠遠送走呢?
錢管家看著蕭玉的神情,除了疑惑看不出別的,仿佛只是聽聞了一件十分普通的事。
「錢管家為何告訴我這件事?」
「王妃對老奴一家有恩,老奴左思右想,不想將此事瞞著王妃。」
「可你就不怕王爺知道了?你可是他貼心的人。「
「多謝錢管家,這個人情我記下了,王爺那兒我不會透露半個字,這件事你也別再同他人提起。」
錢管家點頭,對蕭玉如此鎮定十分佩服,他更加覺得王妃是個心思通透的人。
臨走時,錢管家又提起一句。
「老奴來的時候,聽到延華院裡的人去請劉大夫,像是錢側妃病得挺重。」
蕭玉點頭,送走了錢管家,便叫了暗香和玉顏。
「既然錢側妃病了,咱們過去瞧瞧吧!」
還沒走到半路,便見延華院的丫鬟慌慌張張地催著劉大夫。
「劉大夫,您快著點。」
劉大夫年紀大了,走得呼哧帶喘的,邊走邊埋怨。
「別又不讓看,白跑一趟啊!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哪走得過你們年輕人哪!」
「這是怎麼了?」
一見蕭玉,那丫鬟卻是更慌張了,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的。
「王妃,是……側妃病了……」
「走吧!一起過去看看!」
那丫鬟見不是過來搶大夫的,便放了心。
「你這死丫頭,請劉大夫要這麼久……王妃?!奴婢見過王妃。」
門口守著翹首盼望的婆子正準備呵斥幾句,一抬頭看見蕭玉,趕緊行禮。
「聽說錢側妃病了,我過來看看,先讓劉大夫進去看診吧!」
「哎……側妃她……王妃還是進去看看吧!」
那婆子忽地又臉上犯了難,將人迎進院裡,屋子裡正有嬤嬤丫鬟勸慰的聲音傳出來。
「……這不看病如何是好,身體重要呀,您不能硬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