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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這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

  她沒有什麼不滿足的，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相反，她因為南景衡的心意，十分感動。

  這仿佛是預示著，過去與現在。

  過去美好的回憶仍舊留存，但現在以及將來的美好，也不要忽略。

  新舊的家具擺在一起，她竟沒有覺得絲毫的不協調。

  「你還沒去你父母的房間看看。」南景衡說道。

  這提醒了程苡安。

  即使隔了這麼久，她依然記得清楚，家裡的每個位置。

  去了父母的臥室，一進去，程苡安的雙眼一下子就濕潤了。

  「這……」原本以為都被夏敬北賣的七七八八的東西，雖然沒有全部擺上，但也有八成在。

  「不是……不是都被賣了嗎？」程苡安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些擺件，喃喃自語。

  「我也是從你照片的背景，找到的這些，有的沒有被拍到的，我也沒辦法去找。凡是能從照片裡找到的，我都找到了當初的買家。有的買家買了又轉賣，幾經周轉，總算也能找回來。」南景衡看了看屋內的擺設，「我想，大約能找回七八成吧。」

  程苡安又去了書房，也是一樣的情況。

  有些南景衡實在是收不回來了。

  但有些是程苡安的父親親筆寫的字。

  有對聯，有詩詞，有謁語。

  她父親並不算是名家，只是一個書法愛好者。

  作為考古學家，對於古籍和書法自然而然的就帶了興趣。

  這寫字，賣是賣不出多少錢的，但對於程苡安來說，它們就是最珍貴的。

  可這些，南景衡也都給找回來了。

  「謝謝。」程苡安兜不住眼淚，「我沒想到……沒想到你都能找回來。」

  「沒有全部找回來，很遺憾。」南景衡終究是覺得有些不滿意。

  沒為她做到最好。

  程苡安搖頭，「不是的，這樣已經很好了。原本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什麼都找不回來，也看開了，能把這我從小生活的房子要回來已經足夠。至於其他的東西，存在我心裡就好。我真的……真的沒想到，家裡還能還原成這樣。」

  但南景衡知道，再怎麼還原，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真的很好了。如果你反倒因為沒有全部找回來而自責，那我更難受了。」程苡安抓住他的手說。

  南景衡笑笑，不再糾結這件事，「去你的臥室看看。」

  程苡安立即點頭，擦去了眼淚，拉著南景衡的手就轉去了她的臥室。

  推開門，不出意外，臥室也跟她小時候一樣。

  適合她當時那個年紀的單人床，床旁邊就是書桌。

  而占了臥室中最大面積的就是書櫥，占了一整面牆。

  因父母都是學者的關係，程苡安自小也是特別喜歡讀書，雖然對考古相關沒太大興趣，但也很喜歡讀歷史。

  因此書櫥里，都是排的滿滿的書籍，一本賽一本的厚。

  「從照片背景也沒法兒將書都看全，所以只補齊了這些。」南景衡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