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綰綰下意識的心虛緊接著開始迴避他的目光。
該死的。
他不知道帶著這張魅惑人心的臉說著嫉妒的話語,會讓女人覺得無地自容嗎?
她好像,就是稍稍做的有那麼一點過分,好好的一個人失聯了三天。
顧靖川的擔心也不無道理。
唐綰綰低著頭想找個石頭縫線鑽進去。
找了半晌發現,地上全是土,哪來的石頭縫。
再大的石頭縫,自己也鑽不進去。 .🅆.
她只好把雙手放在了前面,小心翼翼的開始扣著自己的衣角。
怎麼有了家人之後做事就有了羈絆了?
這種有牽掛的感覺,讓唐綰綰有一絲不知所措。
她只好低聲細語的說道,「知道了,以後會跟你說的。」
都已經說過軟話了,下一件事是不是直接開溜?
唐綰綰又小心翼翼的抬頭瞄了一眼顧靖川,見顧靖川還是一臉幽怨的目光,心裡嘆了一聲氣。
算了,還是不要溜了。
顧靖川看得出來唐綰綰就像是個認錯的小孩子一樣,竟然看出了些許的可愛。
他咳嗽一聲,生出了些許的威嚴,「知道錯了就好 ,以後有什麼事要記得跟我說,你一連出去三天,就算我不擔心你,難道孩子們就不擔心你嗎?」
唐綰綰說話的時候更慫了。新𝟲𝟵書吧→
低著頭,說話的聲音就像是蚊子嚶嚶嚶的一樣,「知道了,有事會跟你說的。」
「那你有事咋不跟我說?」顧靖川突然就笑了。
唐綰綰看著對方一片赤誠的模樣,斟酌了一下。
「那不是之前殺了孟知峰,有人來報仇,所以才不小心受了傷,在外面
待了三天,以後或許還會有人來找東西。」
那面具男是孟知峰的師兄。
他們同門兄弟,總不至於只有這兩個人。
面具男又回不去,唐綰綰隱隱的猜測自己好像又得罪了一個宗派。
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找東西?」顧靖川一聽這話瞬間就緊張了起來,「找什麼東西?」
唐綰綰又想了想措辭,這才開口,「就是一個帳本,之前孟知峰不是魚肉鄉親,脅迫百姓,無惡不作,還往上面送了不少的銀錢,他往上面送的那些錢都記的有帳本,我在解決他之後,我不小心看到了那個帳本就拿回來了。」
打鬥的那一部分也可以翻篇吧?
事情的經過好像就是這麼的簡單。
唐綰綰說的那叫一個淡定。
顧靖川聽的那叫一個緊張。
「那麼危險的東西你都敢拿著?」顧靖川頓時臉色一變,像孟知峰那樣無惡不作的人背後一定有靠山。
唐綰綰拿著相關的帳本,背後的人絕不會放了他們。
「不小心撿回來了,扔了還不如拿著呢。」唐綰綰下意識想,當時那帳本就在眼前,不拿難道還放火燒了?
這種證據,得放好了。
「這個東西不能留。」顧靖川無比鄭重。
帳本在他們家一天,就存在著一天的危險。
唐綰綰卻還在心疼,帳本密密麻麻地記的全是人名,後面的金額富可敵國。
全都流落到京城那波人手
里了。
以後萬一有機會到了京城,還能憑藉這些帳本分辨哪些是好官,哪些是壞人。
「丟了多可惜啊,這可是個證據,說不定你當上官的時候還能用這本帳本絆倒不少的人呢。」
唐綰綰開著玩笑,顧靖川卻不願意冒這樣的險。
他的青雲路不需要一個女人為自己踏平。 .🅆.
也不需要唐綰綰為了他,陷入那麼危險的境界。
他不希望唐綰綰陷入任何的危險境界中。
「就算我當上了官,也不需要用這些陰謀的手段制衡他們。」顧靖川蹙著眉頭,狹長的眸子裡帶著一絲慌張。
唐綰綰笑呵呵的,明顯不以為意,「我知道你有本事,不需要這些東西,但咱們多一個把柄,總是多一份把握。」
她甚至還覺得自己已經坦白了,像是拉近了二人之間的關係一樣。
「這個東西留在你手裡太危險了。」顧靖川看著唐綰綰,滿眼都是慌張和無措。
他在恨自己的能力有限,沒能保護好唐綰綰。
不僅讓自己心愛的人陷入危險的境界,自己一介文弱書生,什麼都做不了。
「沒事的,別人找不到。」唐綰綰眨了眨眼。
那東西除非她想交出來,否則一輩子都找不到。
在末世,藏東西才是一項最基本的技能。
她能成為末世的女戰神也是有著些許的本事的。
顧靖川再一次的提醒,「他們找不到才會更危險。」
「哦,我明白了!」唐綰綰頓時就開始恍然大悟了。
何必費盡心機的想要躲避那些人的追殺
。
不如真的就被他們追上一次。
再說自己不識字,然後把帳本順理成章的交給他們。
唐綰綰卻又開始發愁了,知道對方這麼大的秘密。
對方會放了她這個活口嗎?
唐綰綰瞬間不開心了。
「那你說怎麼辦?」她並不抱任何希望的開口。
就這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顧靖川陷入了興奮之中。
她終於尋求自己的幫助了,是不是他們之間也有了最起碼的信任和 坦白?
顧靖川想了想,「那群人很有可能會到咱們家裡找帳本,也有可能會想要殺了你,追問帳本在哪,現在他們知道你的武功不錯,恐怕不敢輕易對你下手。」
「咱們村里現在多了好多的陌生人,我懷疑這些人就是那些人派過來的。」唐綰綰親切地點頭。
智囊果然不一樣。
她把自己看作殺人機器,什麼事用武力解決就行了。
顧靖川確實比她有腦子。
「村里多人了,我說今天怎麼那麼吵鬧。」顧靖川蹙著眉頭,明顯不喜歡村里多那麼多的陌生人。
唐綰綰想起了今日那王根的模樣。
難民個個皮膚黝黑,滿臉都是愁容逃亡的路上誰能打起精神。
這些人也沒什麼文化,可這王根言談舉止之間都帶著機靈。
雖然儘可能表現出來淡定,仔細一看,還能看得出來眉眼之間的警惕。
這是多年的殺手才能訓練出來的警惕性。
唐綰綰說道,「為首的叫王根,看著挺機靈的,說是流民,我看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