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的下體已經有絲絲血跡冒出來了。
【我在我在,檢測到宿主遭受到緊急襲擊,因此導致胎兒不穩,現開啟緊急方案。】
【進入胎兒保護期,打開胎兒保護罩,胎兒保護罩有效時間15天,除非受到致命襲擊,否則可保胎兒安然無恙】
【胎兒保護罩需要使用100積分,是否同意?】
【滴滴滴,警告警告,宿主目前有流產風險,如果流產,宿主將被扣除所有積分,並且抹殺。】
【是否強行打開胎兒保護罩?】
【打開】
【胎兒保護罩已成功打開,宿主當前共有75積分,使用完畢後積分剩餘-25積分】
【還請宿主儘快尋找天賦高的雄性結合誕下幼崽。】
冰冷的機械聲音結束,過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元月的肚子,才稍微好了一點。
她強撐著從地上爬起來,拖著劇痛的身子回到山洞。
大白蛇團成巨大的一團堆在角落,聽到響動睜開豎瞳,看到是元月,隨即又閉上雙眼,繼續閉目養神。
元月也沒搭理他,徑直走到一個小角落身體背靠著牆壁慢慢滑落,蜷縮著蹲下,委屈湧上心頭,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滑落。
「憑什麼呀?」
「憑什麼要受這種委屈,虎威,你在哪裡?」
「怎麼還不來救我?」
.....
虎族。
後山。
一個高大的身影,耷拉著腦袋,落寞地坐在溫泉邊的石頭上。
他的眉頭深深緊鎖,目光呆滯,眉宇間的憂傷讓人忍不住想要落淚,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有一點神采。
這裡是他和月月最後一次見面的地方,已經一個月半的時間過去了,他的月月始終尋不到半點蹤跡。
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就要生產了,他不知道月月現在怎麼樣,她肚子裡的幼崽是否還好。
遠處緩緩走來一個身影,來人依舊是以往的樣子,
身上的獸皮只能蓋住上下重要部位,肚子上的游泳圈一顛一顛,
腳踩過落葉,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她看著大石上的落寞身影,不忍地開口。
「威哥哥!我們回去吧!」
「族長叔叔叫我們回去了。」
沒有任何的回應。
萌萌直接跑上前雙手從背後環住虎威的細腰,她輕輕地把頭靠在雄性寬闊的背上,細細摩挲著。
「威哥哥,忘了她吧!」
「跟我回去,以後我給你生更多的幼崽,我的生育力測試通過了,是上等哦!」
「我們回去結親好不好?」
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萌萌繼續喋喋不休,抱著雄性腰的手也漸漸地不安分起來。
「威哥哥!你要了我吧!」
她翻轉過身體,攀上雄性纖長的脖頸,含情脈脈地看著面前夢寐以求的人,他的憂傷讓她嫉妒瘋了。
這樣的場景她在夢中已經經歷過上百次,
可是每一次都沒有今天這種真實感,
縱使他心裡想的不是自己,縱使他正在為了另外一個雌性神傷,
但是遲早會有那麼一天,自己能夠真正住進他的心裡。
她俯下身子想要親吻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卻被無情一把推開。
「為什麼又是你,你煩不煩,你到底要我跟你說多少次?」
形容消瘦的虎威此刻雙眼通紅,眼底布滿血絲,憤怒地大聲喊。
隨即痛苦地蹲在地上,開始痛哭。
「那個外族的賤人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你這樣念念不忘?」
「她現在也許早就在別的雄性身下承歡,早就忘記你是誰了。你就不能回頭看看我嗎?」
「我一直在啊!」
說著繼續湊上前想要抱住痛哭的雄性。
「她說不準已經死了,你別再傷心了,以後,我陪你行嗎?」
雄性抬起頭,眼角的淚水不斷的掉落。
「滾啊!我叫你滾!別來煩我!」
虎威暴躁的一拳過去,只聽的「嘩啦」一聲,剛剛坐著的大石頭直接被錘爆。
「你!」
「好好好,行,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活著回來。」
萌萌這次沒有再繼續上前,轉身離去。
只留下一個雄性的身影,站在那裡,繼續落寞。
........
山洞,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誰都不先開口和對方說話,
每次都是她在山洞裡等著,雄性出去狩獵,狩獵回來之後,丟血淋淋的獵物給她。
而且每次好像都是故意的,元月睡哪裡,他就把獵物丟哪裡,換一個地方睡,就丟到另一個地方。
元月不得不挺著個大肚子,取水,用稻草把睡的地面清理乾淨。
每次都是元月先烤食物,烤熟了,被雄性拿來吃,剩下的才輪的到她自己吃。
期間她也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跑,只是她身上好像被裝了定位一般,
每次剛跑出去一點點,就會被怒急的雄性追回,不管他出去多久,總是能在她離開一刻鐘內追回她。
等待她的只有黑暗的幽禁,以及更長時間的靜默。
她也試圖和對方說話,只是對方,心情好的時候,偶爾會回答她兩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靜默的,
到現在,一個半月了,除了知道他叫玄離,一級天賦,母親對她不好之外,問不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這樣的日子都要把她逼瘋了。
玄離卷纏著身子,縮在山洞的角落,時不時地用豎瞳瞥她兩眼,觀察一下她在幹嘛。
元月起身走到他面前。
「你到底想怎麼樣?」
玄離聽到這話思索了半晌,隨即化成人形,
飽滿的紅唇嬌艷欲滴,臉上的表情緊張又故作鎮定,他上前抬起了雌性的下巴,凝視著她。
「你願意做我的雌性嗎?」
元月翻了個白眼,想都沒想說道。
」不願意。」
「為什麼?」
玄離似乎很是不解,但是不知道怎麼表達,捏著她下巴的手不由得收緊。
「嘶。」
元月吃痛,伸手拍掉了面前蒼白的手掌。
「你說我為什麼不願意?因為我不喜歡你,因為你不知道如何愛人,因為你把我囚禁在這裡,暗無天日,因為你逼迫我遠離自己的愛人,你讓我的孩子,即將出生卻見不到他們的父親,你還要繼續聽嗎?」
「.........」
雄性沒有再說話,落寞的神色出賣了他的內心。
元月本以為這次會想之前一樣,兩人繼續沉默無言,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