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生解決掉帶頭的那個二級天賦的守衛,目光凌厲的朝著周圍掃視了一圈。
雙手交叉,揉了揉發出了骨節咔嚓咔嚓的響聲。
沒等他再次衝上前發動攻擊。
餘下的幾個天賦低的守衛扭頭撒腿就跑。
他們倒是機靈,知道大哥已死,以自己的實力都不夠人家一招對付的。
有一個人跑掉了鞋子都來不及撿。
邊跑還邊時不時回頭看一眼,就好像黎生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生怕下一個慘死的就是自己。
黎生頓覺好笑,並沒有追上去,比起解決掉幾個對自己毫無威脅的小角色,他更關心的是自己的伴侶。
他轉身邁步回去站在元月身邊,一臉的小驕傲。
表情好像在再說「看我厲不厲害,月月快誇我。」
元月因為有外人在,也沒有和黎生做出太多的親密舉動,只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月月,這是你的幼崽嗎?」
站在一旁的奈奈突然開口。
「居然是小虎崽崽,好漂亮。」
「不過你的伴侶是紅色的毛髮,怎麼幼崽都是白色和金色的呀?」
這個問題問得相當不合時宜。
不過元月也沒有多想,她並不知道黎生原本的獸形是什麼,而且獸人大陸頭髮的顏色本身就是由他們的毛髮決定的,獸體毛髮是什麼顏色,頭髮就是什麼顏色。
「我還有另一位獸夫,是虎族的,這是他的幼崽,不過現在又懷孕了,是阿生的幼崽。」
元月認真地回答她的問題。
「天吶,月月,我記得你之前是被巫醫判定沒有生育能力的,沒想到現在居然這麼厲害。」
獸人大陸雌性最崇拜的就是生育能力強、獸夫天賦強的同類。
奈奈的眼中滿是艷羨。
元月卻不以為然,
「巫醫的話能信嗎?她又不是什麼好人。」
「對了,還沒問你,發生了什麼,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記得你當時和我去的並不是一個地方才對。」
元月適時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轉移話題。
在她身邊出現的人,必須知根知底,這樣她才會放心,哪怕是兒時的玩伴。
奈奈抽抽噎噎。話還沒說,眼淚就已經像是決堤的河水,不停的往下流淌。
「我本來是被賣到了另一個地方的,有一個流浪的兔族獸人買走了我。」
「他對我很好,經常和我說什自己終於有伴侶了很是開心,他不在乎我又沒有生育能力,只說幸好有我陪伴。」
「雖然他的天賦很低,我們一直過著流浪的日子,但是我一點也不在意,我本身就沒有生育能力,我又怎麼會嫌棄他。」
「可是這樣的日子都沒有持續一年,我的伴侶就被其他的流浪獸人盯上了。」
「他們殘忍地殺害了他,嗚嗚嗚,還賣掉了我,我沒有任何辦法。」
「我真的好羨慕你啊!月月,你的命真好。」
「你們要去哪裡?可以帶我一起走嗎?如果只剩下我一個人的話,很快還會被捉回去的。」
「我保證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我可以幫你照顧幼崽。」
說罷眼淚汪汪的盯著元月,眼裡飽含著期待。
元月思索了片刻,注視著她的雙眼,神情很是認真。
「可以帶著你,但是有一件事情你要幫我。」
「我準備回山貓部落接上墨羽哥哥,我找到了一位很厲害的夥伴,他說他有把握,可以治好墨羽哥哥的腿。」
「但是我這次回去之後,勢必會戳穿巫醫的真面目,畢竟你也知道,要不是他,我們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你會站在我這邊幫我嗎?」
元月看向奈奈的雙眼,想要求證
奈奈的神情,霎時之間嚴肅起來。
雙手環抱住胸前做了一個獸世獨有的行禮姿勢。
「可以可以,我答應你!要不是巫醫!我也不會被害成這樣。」
「好,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出發吧!」
一行三人帶著一空幼崽,再次坐上飛行異獸,朝著山貓部落的方向飛去。
深冬的天氣,格外的嚴寒。
尤其是當飛行異獸升在空中的時候。
元月只覺得整個人鼻子都要被凍掉了。
她在竹筐裡面鋪了好幾層獸皮,把幼崽們層層包裹住,這才放心地放回筐內。
可即使是這樣,幼崽們還是被凍得直哼哼。
沒有辦法,接下來的好長一段時間,她應該都不會在使用空間了,不是自己的地盤,暴露自己的底細她是不放心的。
元月只能把小竹筐放在她和黎生的中間,用身體給他們擋著風。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十來天。
他們終於到達了山貓部落的附近。
飛行異獸撲扇這巨大的翅膀在空中盤旋著,煽動著周圍的寒風都一陣一陣的,元月連忙裹緊了自己身上的獸皮大衣,順便把裝著幼崽的小竹筐也往裡挪了挪。
「對!就是前面!再往前一點點就是山貓部落了。」
「好,那我要叫飛行異獸降落了,你們可要坐穩了!」黎生扭頭笑眯眯的通知他們。
元月也扭頭看了一眼坐在最後面的奈奈,她馬上就要回到自己的家了,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一點興奮之色,反而是濃濃的擔憂。
「奈奈,你怎麼?」元月輕聲詢問。
「我……」奈奈還在糾結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突然被一陣悲鳴聲打斷。
元月臉色一變,連忙大聲喊道:「阿生,快停下!」
黎生雖然不知道為何,但是十分乖巧,第一時間拉著飛行異獸懸停在空中。
元月把小竹筐遞給奈奈,身體由原本坐立的姿勢轉為趴在飛行異獸的背上。
眼睛往下看,視線不停地掃視著周圍。
只看到了白雪覆蓋下茂密的叢林。
景色很美,可是不對勁,剛剛聽到的悲鳴聲是從哪裡來的?
她沉思片刻,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
「阿生,快點下降。」
「唳!」只聽飛行異獸一聲尖銳的啼鳴速度開始急劇下降。
等一落地,元月立馬面色凝重起來。
不對勁!
為什麼這裡會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為什麼她剛剛聽到的悲鳴聲感覺那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