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苟合
虞長樂若是不在乎姓葉的那個混蛋,這還好說,若是在乎,她恐怕就要說一下謊話了。
「有,他和長樂小姐,確實在私通。」阿嵐回答道。
走上來的虞宥平和主母正好也聽到了這個回答,兩人臉色當即大變,也不管是不是真的,直直瞪著虞輓歌,「你什麼意思啊?你的下人怎麼回事,竟然胡亂編排主子。」
「是不是編排,你們跟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虞輓歌都懶得跟他們廢話,徑直往前面走。
虞宥平終於忍不住拉住了她,看著她,眼神有些躲閃。
虞輓歌卻是鎮定地看著他。
「妹妹啊,長樂年紀還小,可能不懂事的,她年紀還小,你不要和她計較好不好。」
虞輓歌一下子不知道應該覺得可笑還是可憐,這個自詡正直務必的哥哥原來也會因為某一個人而低頭。
「年紀小?我年紀就很大麼?她搶我未婚夫,我也要忍氣吞聲?」
主母也上前來,見她臉上表情不似作偽,也擔心事情是真的了,嘆了一口氣,「一家人哪有兩家話,你們兩個畢竟還沒有成親,就算是真的和你妹妹出了一些什麼事情,你也是管不著的。」
虞輓歌被兩人的言論震驚的連連點頭,旋即微笑著後退幾步,「那這件事你們就打算完全不管了是嗎?」
「不是不管,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我們回來肯定狠狠教訓一次長樂,只是若是假的,那麼傳出去長樂的名聲不是也全部毀了,看在你們兩個是姐妹的份上,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算了。」虞宥平儘量讓自己語氣聽上去輕鬆一些,聽完小心地看了她一眼,神色甚至有些討好。
「你說是不是。」
虞輓歌就等著他問這句話呢,當即二話不說的回答道,「不是!」
兩人神情都有一些驚愕,似乎沒有想到虞輓歌竟然會這麼直接的反抗,之前的好幾次,她都是逆來順受的模樣,怎麼如今……
「我知道,你們對我沒有什麼感情,所以我不會求著你們給我討回公道,我會給我自己應該有的公平。」說罷,也不管兩人了,徑直往外面走去。
主母無措地看了一眼虞宥平,「這怎麼辦?」
虞宥平咬咬牙,「還能怎麼辦,肯定跟上去啊,若是待會任由她胡亂咬人,還不知道長樂名聲會不會壞呢,我們好歹要過去給她打打掩護。」
兩人一合計,沒有再猶豫,追上了虞輓歌,美其名曰要幫她討回公道,實際上是在維護虞長樂罷了,司馬昭之心,人盡皆知。
虞輓歌冷笑了一下,也不驅趕,自己坐在馬車上面閉目養神,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好不容易來到了城隍廟,虞輓歌第一個跳了下去。
此處香火不錯,人來人往的,鐘聲遲遲。
「這種地方,哪裡像是什麼私通的。」主母忍不住小聲嘀咕。
虞輓歌聽得一清二楚,卻並不著急,只是讓阿嵐在前面帶路
幾人一路走到了城隍廟的客房,阿嵐走到盡頭,指了指其中一間,「就是這裡了。」
虞輓歌見身邊兩人似乎有伸手敲門的意思,沒有給他們機會,二話不說地把門給踢開了。
門裡面的床榻就是正對著門的,床榻雖然掛著一層帘子,可是聲音還是溢出來了。
聽到這個動靜,裡面的人似乎也被嚇了一條,一個男聲吼道,「做什麼呢?沒有看到裡面有人,還不快滾出去。」
而他說話的空隙,還隱隱約約有個女聲在呻吟。
作為相處了十多年的兄妹,虞宥平自然聽出了這個聲音是誰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咬牙切齒地喊道,「虞長樂!你給我滾出來!」
他那暴怒的姿態,就像是看到了自己捧在心尖尖上的人被豬拱了一樣,不是假的,是一種真正作為兄長看到妹妹遇人不淑的痛心。
虞長樂聽到這個聲音,當即就尖叫一聲,「哥哥!」
就連稱呼,也是和虞輓歌不一樣的。
「滾出來!」
主母也扶額,似乎無顏面對當前狀況,只能不斷拍著虞宥平的手臂道,「小聲點,小聲點,不要叫別人聽到了,看了笑話。」
這個時候,虞宥平才反應過來什麼,連忙把門關上,阻隔了所有人的視線。
虞長樂和葉雲簡很快就從床上滾了下來,由於事出緊急,兩人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衣服都沒有穿整齊。
虞輓歌作為後輩,站在了主母身後,定定地看著虞長樂。
虞長樂一直在往肩膀上撈著自己衣服,然而大概是他們行事的時候過於放浪,總之衣服已經被撕碎了,她只好抱住自己的胸,欲哭無淚。
虞宥平額頭上青筋畢露,脫下自己的外袍,嚴嚴實實地罩住了虞長樂。
「哥哥……」
「不要這麼叫我!」虞宥平手指顫抖地指著她,半晌才憋出三個字,「不知廉恥的東西。」
葉雲簡在一邊插嘴道,「虞兄,你可不要這麼說啊,嚇到長樂了。」
「還有你,我還沒有說你呢!你竟然敢對我妹妹動手,你在我身邊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看出你有這種狼子野心,你知不知道你們無媒苟合,若是傳了出去,長樂以後就不用見人了!」
葉雲簡卻依舊是那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哼了一聲,「怕什麼?反正今天這裡,除了某人,壓根不可能有誰主動把這個消息傳出去。」
話音一落,幾道目光就齊齊看向了虞輓歌。
「你!你是不是讓人跟蹤我!」虞長樂頓時氣得跳腳。
「是又怎麼樣?」虞輓歌沒有否認。
「你真不要臉!」
虞輓歌扯動了一下唇角,「我們兩個倒是不知道誰更不要臉,我只是發現了你勾引我未婚夫的一些證據,所以迫不得已讓人跟著你調查真相,你呢?」
虞長樂一下子說不出話。
「你竟然在知道葉雲簡是我未婚夫的情況下,仍然不知廉恥的爬上了他的床。」虞輓歌說得極其緩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