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卵子會在身體上蹭厚厚的一層松樹油脂,從泥坑裡滾一圈,等水幹了之後混上它鋼針一樣的鬢毛,來抵抗天敵撕咬,武裝得像頭豪豬一樣。
尤其是脊背上的護甲堅硬無比,刀斧難傷,除了要害處幾乎沒有弱點。
「咔嚓。」
長矛折了。
「遭了!」吳昊被慣性帶個踉蹌,心裡知道完了。
野豬一個急剎車,仿佛摩的甩尾漂移。
轉頭回身鼻口發音,「吩兒」,往前一衝,腰身發力,炮卵子狠狠一甩豬頭。
「啊,操。」吳昊下意識雙手摁在豬頭處,巨力傳來他借力躍起,在落地瞬間就地一滾,起身直奔大樹跑去。
同時心裡慶幸,剛才被撅那下,手按豬頭沒有碰到獠牙,借力還躍出一段距離,不然被野豬衝鋒撞折腿會被踹咕死。
沒有槍想搞定這玩意太難了,炮卵子個頭小也賊猛,小豬仔都頂人。
超過一百斤的炮卵子多少沾點虎,不是用刀可以對付的,三十六計。
扯呼。
野豬哪能輕易放棄,小眼睛一轉,盯著前方人,鼻子發音「吩兒」,四腿發力,跟在後面就追,吳昊在前面跑,前後也就五秒時間。
他計算好距離,在野豬撞來瞬間借著助跑力量起跳,雙手抱住林子旁的一顆樹幹,雙腿往上提,然後緊緊夾住。
「當。」
野豬正撞在他屁股下方樹幹上,冬天樹幹梆硬,傳出打鐵聲音。
炮卵子「嗷」一聲,感覺腦袋好像灌鉛了,嘴裡直「哼哼」仿佛喝醉了隨時要倒下。
吳昊明白它只是暫時暈,用不了幾秒就能緩過來。
陸地小坦克不是白叫的,炮卵子攻擊人不會輕易放棄,「操!」他一咬牙。
剛重生還能讓你欺負了?!
下樹拿著侵刀有心把他它劁了。
結果豬頭沖向自己,他夠不著炮卵子後門那兩個溜溜,只好跨步到野豬喉嚨右側,躲開獠牙。
連捅兩刀轉身跑出幾米外,彎腰撿起剛才折斷的木棍瞅一眼。
還有一米五長,直徑三公分粗,冰涼梆硬。
應該夠用了,轉身盯著野豬,由於炮卵子不停搖頭,他為了躲避獠牙,剛才那兩刀勉強刺入四五公分。
炮卵子疼的直叫喚,目前只是出血還要不了它的命。
野豬受傷如果不跑還會接著追上來,這玩意屬於近親結婚多少沾點差勁。
它比熊瞎子靈活,繞樹跑不過它。
現在上樹來不及了,冬天路滑樹上有霜更滑,根本上不去。
「嗷……」脖子劇痛讓炮卵子不停哀嚎,血腥味讓它恐懼的同時,也激發了凶性。
一雙通紅小眼睛盯著傷它的傢伙,口鼻發音「吩兒」,後腿發力一踩油門,低頭又衝過去。
動物和人性格差不多,有膽小的,有暴躁的,有好奇的還有就是眼前這頭沒啥大尿還比較虎的。
吳昊半蹲著身子在炮卵子接近兩米時。
後腿發力迅速往右一跳,落地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雪地上。
摔屁蹲在他意料之中,真男人一聲沒吭,屁股落地瞬間上身半轉,右手木棍借著轉身力量向後掃去。
所有動作不到三秒鐘,野豬剛完成超車準備漂移,左後腿被木棍掃中。
「咔。」木棍折了,炮卵子小眼睛裡滿是驚恐「吩兒」。
它不是怕疼,漂移力量加上後腿失控,嘴裡「吩兒」「吩兒」,成功將自己側翻出去。
跟摩托車拐彎失控差不多。
豬這種動物打滾因為後腿不能回彎,都是左翻一下右翻一下,野豬側身翻出去連續在雪地里打好幾個滾。
炮卵子「嗷」一聲慘叫,它被木棍攻擊的左後腿由於發麻不受控制,在打滾時沒有往後伸,連續碰撞雪地發出骨裂聲。
出溜出去十多米才止住身體,它在雪地上「哼哧哼哧」撅得好幾下才坐起來。
腦子有點發暈,兩條前腿直立,斜身坐姿如同摔倒不想起來的女人。
「疼!」吳昊起身手指放進嘴裡又吹個口哨,隨後揉揉屁股剛才那下摔的不輕,疼的他直呲牙。
看清炮卵子屁股後面少顆蛋還在流血,難怪看到人急眼呢,打不過捕食者要撒氣。
野豬掛甲被槍打到都會冒火星子,這玩意發起瘋來不好辦,被獠牙刮到就是皮開肉綻,他一時間不敢主動攻擊。
炮卵子轉頭看著站起來的傢伙,它想頂人,後腿疼又不想起來,小眼睛充滿憤怒,鼻子裡不停「哽哽」仿佛受氣的小媳婦。
「嗥,嗷。」
伴隨著叫聲,樹林裡跑出來十幾隻豺,它們停下腳步來回掃視,好像在分析情況。
吳昊沒有跑,他不能保證豺不會追他,一般情況下豺不攻擊人。
動物比人更了解獵物,野豬遼起來很難追上,如今能追出這麼遠證明它們餓急眼了。
捕食者餓急了會咬人,豺狡猾殘忍嗅覺靈敏,和體型小的狼打起來五五開。
成群不懼單獨虎豹,單獨遇到人會跑,如今十三隻豺當然敢抓野豬,攻擊時專掏下三路。
古語豺狼虎豹,能將它和老虎一起提起來就證明它多厲害。
三方短暫對峙,炮卵子左看看右瞅瞅,小眼睛亂轉,如果後腿沒受傷,這些傢伙只能在它屁股後面吃灰。
目前需要緩緩才行。
它更希望雙方打起來它好逃跑。
豬不笨,相反豬很聰明。
本來白熱化戰鬥突然變得安靜。
「嗷!」領頭豺怒視野豬,看起來雙方恩怨不小,一聲嚎叫發動進攻命令,它率領三隻豺看著人,其他豺沖向野豬。
「嗷」「吩兒,吩兒」炮卵子見此情況仿佛打一個激靈悲憤嘶吼,鼻子噴出白氣,急忙起身用三條半腿逃跑。
這幫傢伙就會群毆不講武德。
它和許多食草動物一樣,遇到數量多的捕食者,第一反應就是逃。
看得出來它也知道怕,忍著疼痛,小腿不停捯騰,速度確快不起來。
有三隻豺跑的最快,打頭的一躍而起咬在野豬後面剩下那個溜溜上。
「嗷!」炮卵子嘶聲慘叫,劇痛讓它憤怒,轟然轉身把第二隻豺拱飛出去。
由於屁股後面的豺沒鬆口,野豬轉動身體把它輪起來,這種扯蛋的疼痛讓野豬昂首:「嗷……吼,吼。」
肛腸科主任不撒嘴,炮卵子疼的不停轉圈,它後腿不敢用力,掛著一隻豺讓它後腿承受不住。
野豬疼急眼了,順勢坐下扭身回頭對著咬它荔枝的豺「吭哧」就是一口。
這一口正咬在豺的後脖子處,它「嗷」一聲,被野豬咬中,劇烈掙扎眼裡滿是驚恐,做夢都沒想到豬急眼還咬獸。
另外兩隻豺見同伴被咬驚了一下,急忙衝上去一隻掏後門一隻咬腋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