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眼鏡妹嘴裡說出問句,但是她剛才也看見了,心裡沒有不爽,反而皺眉感覺不對。
因為注意她的男生有很多,看旁邊這個就假了。
辮子姑娘又推她一下問:「他看誰呢?」
眼鏡妹本想不在意這些,辮子姑娘硬拉著她探身,看見中間微微往前傾身的黑天鵝。
認出來是另一個大院的,這就讓她心裡不舒服了。
是女人就有攀比心,剛才看辮子姑娘讓她感覺假,如今遇到不比她差的。
那感覺就不一樣了,下意識就想,原來他不看我,是有看中的人了。
如果那倆人早就認識,關係還不一般也就算了,但是能看出來這倆人一點都不熟,也許只是剛見面。
她這是被比下去了,低頭打量一下自己的衣服,就算穿這身不化妝。
她也不輸黑天鵝那種人。
以她的家教和性格,還穿不了那身打扮,好看的眉毛皺了起來,心裡不舒服的同時。
對台上那人也有了一絲不屑。
喜歡那樣女人的男人,也沒必要太在意。
吳昊看黑天鵝,倆人對視,他露出微笑,然後轉頭看向一旁。
察覺到眼鏡妹看過來,他又看向黑天鵝,這回看的時間更短,之後就平靜的看著前方,不再注意任何一個人。
因為眼鏡妹乾淨的不止是房間,她這種人對感情也乾淨,想到出軌都感覺到噁心。
那麼,她這麼要求自己,就會下意識要求另一半。
她可以接受對方看幾眼別的姑娘,了解性格以後,跟別的姑娘開點玩笑都沒事。
但是,如果精神出軌或者身體出軌,那麼她都不會再要了,這就是她精神上的乾淨。
吳昊想到這一點,那就適可而止,現在很正經。
黑天鵝剛開始還有些開心,哪個女人不希望萬眾矚目,她就是來驕傲的。
突然不被注意了,下意識就接受不了,心裡很生氣,台上那小子憑啥?
吳昊突然這么正經,再也沒有一點看哪個女人的意思,強烈的反差感讓眼鏡妹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她也不知道為啥,又感覺有些不對,剛要細想今天發生的事,被台上主持人打斷了。
就是讓台下的人提問,吳昊特意交待了,不讓主持人提他,想低調。
如今沒有直播啥的,在這點人面前炒作一番也沒必要,來這裡不是為了嘚瑟。
台下問題簡單,只是偶爾回答下,大部分機會都留給別人。
這讓眼鏡妹又感覺不一樣,她看過很多詩詞,今天也不是專門為一個詩人來的。
現在能看出台上人的功利性,偏偏有個人不在意這些,一點不像裝的。
這讓她好感又多了一些,不是感情方面的好感,只是對這個人欣賞。
黑天鵝是奔所有人來的,還有個目的就是讓自己出名,起碼是漂亮的出名。
任何場合都不放過。
現在她被一個人忽略,被很多人注意也是不開心。
這就是女人。
老娘可以瞧不上你,但是你不能無視我!
其實對付她這樣的有很多辦法,只是最後又幾把不好伺候。
吳昊就是用她當個工具,對於利用這種天生幹這個的女人,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
等快結束時,主持人徵求意見後,讓小部分積極的鐵桿讀者,可以跟台上的人互相留個地址寫信交流。
如今文化人地位高,詩人「黃金年代」不是吹出來的,還有幾個小姑娘拿出筆現場寫。
雖然言語模糊但是充滿暗示,其中好幾個是奔吳昊去的。
吳昊拿起話筒說道:「我可能很少回信的。」
「家裡有一千多畝地要種,還有一千多頭豬要養,每天都很忙,希望你們能理解。」
他說第一句話,台下人的態度馬上就冷了,認為對方裝大,聽見下一句,馬上都露出笑臉。
眾人感覺對方接地氣,一點不做作,好感馬上提升上來了。
現在的農民,地位還是有的,城裡人也不會瞧不起。
坐在台上的一排人也露出笑容,他們有的穿著普通,也是農村出來的。
有些混的真不富裕,甚至是窮。
這次眼鏡妹嘴角的笑容又大了不少,只因台上那人給她的感覺很真實。
比那些戴面具的海龜強多了。
不是所有人都看得起農民,眼看要結束了,黑天鵝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
認為剛才自己真的沒必要在一個土鱉身上浪費心情,站起身昂著頭走了。
這也不算失禮,因為有些人跟著出去了。
吳昊收到好幾個姑娘的信,往眼鏡妹那邊一掃,也沒故意看誰,那個大辮子姑娘站起來給他個地址。
大家的意思都一樣,方便以後交流詩歌,有了個藉口,那就放開不少。
如今可不像後世,見到心動或者那啥動的就去要vx,現在真主動要聯繫方式會把姑娘嚇跑。
在禮堂里用交流的方式要聯繫地址就沒問題了,但是他依然沒管眼鏡妹要。
因為人家不可能給,家世和家教擺在那呢,不會隨意就對某個人產生感情方面的想法。
一見鍾情非他不嫁的太少了。
後世有幾個頂級姑娘隨便就嫁了?
她們的家教就是理性對待任何人和事。
吳昊趁著大家起身說話,借著去後面送紙條的機會,擠進人群轉兩圈出門就跑了。
不然再過一小時都不會散場。
眼鏡妹安靜坐了一分鐘,站起身沒去和誰交流,也不搭理湊上來的同學。
下意識看一圈,然後也走出門。
其實就算今天發生不少事,她產生了一些情緒,但是以後遇不到也就算了。
就算遇到了,有些交集了,那也很難有其他想法,就算有其他想法,也要考慮很多,想發展是很難的,起碼家人那關不好過。
她走出門就不再多想,也沒有四處打量,和辮子姑娘一起回學校。
吳昊趕在二楊下班前回到大院門口等著,然後一起進去,第二天沒出門。
因為自己出去不好回來,第三天和二楊出去,他沒坐車,轉悠兩分鐘就回來了。
這回門衛很熟悉他了,還有之前二楊交代過,檢查完就讓他進去了。
吳昊有二楊家鑰匙,並沒回去,眼前這個院子不小,溜達一會遇到幾個老頭在下象棋。
看熱鬧時交代一下身份,後來就和這些老頭下棋,也不管對方是誰。
遇到臭棋簍子,那就殺光禿老將,也不管老頭吹鬍子瞪眼的,玩不起就換人。
跟這幫接地氣的老傢伙最好打交道,該尊敬就尊敬,該擠兌就擠兌:是不是玩不起?
老頭們反而認這個,因為兒子孫子包括領導,見到他們都客客氣氣的。
時間一長就厭煩了,現在遇到這個有些沒大沒小的傢伙,反而一起玩的挺嗨,比平時高興多了。
上午一起玩,中午回去睡覺,下午來了還是繼續,晚上的時候不至於認他當孫子。
但是都叫他去家裡吃飯。
吳昊答應以後會去,和幾個老頭告別往回走,中午是閒逛,也沒回二楊家附近。
現在來到斜對面小樓和做飯婦女打招呼:「阿姨好。」
婦女認出他笑著問:「楊少將還沒回來,你是不是進不去屋了?」
吳昊實話實說道:「我有鑰匙,在屋裡呆的悶,出來跟幾個老頭下棋。」
「我在這路上溜達溜達,順便等二叔回來,阿姨你忙你的。」
「行,你溜達吧。」婦女見過兩次他和楊少將一起有說有笑的出門,看起來倆人關係不錯。
外人想進這個院子很困難,對吳昊放心多了,轉身進屋時忍不住翻翻白眼。
這小子也真是沒法形容,楊少將見到那幾個老頭也得客氣的,他倒好,管人家叫老頭。
就算處的不錯也不能這麼叫啊。
吳昊等婦女進屋,蹲在柵欄院子外面看裡面的菜,心裡在琢磨怎麼把眼鏡妹的父母搞定。
沒錯,這就是眼鏡妹的家,他這幾天特意避開不讓眼鏡妹和她爸媽看見。
就是偽裝偶然來到這,之前跟婦女打招呼,也是為了能光明正大的在這溜達不被當成小偷之類的。
如今的東北絕對是老大哥,能在這當領導的,都不是一般人。
別看楊旅之前只是個團長,但是沒人會瞧不起他,因為人家是頂在最前面的。
這就不一般。
而二楊和眼鏡妹的爹,都是之前從上面調到界河那邊的,兩邊關係緩和以後才回城裡。
和老頭相比,下一輩反而不好對付。
吳昊正在研究辦法呢,後面傳來腳步聲,猜到是誰回來了,急忙站起來轉過身打量。
知道對面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面容冷峻的中年男子叫沈軍,旁邊的美婦叫肖雅。
正是眼鏡妹的爸媽。
如今的人個頭矮,沈軍夫婦還納悶誰在家門口蹲著呢,等這人站起來才發現。
小伙不僅長得好,個頭還非常高。
這第一印象就留的不錯。
沈軍停下腳步先開口問:「我怎麼沒見過你?」
吳昊本想打招呼卻被人家搶先了,馬上指著斜對面小樓回道:「我來楊少將家串門,到禮堂見見書友,順便談談老毛子那邊的事……」
就是介紹身份,回來溜達累了就在這樹蔭下蹲一會。
這時正好做飯婦女出來,又證明一下確實來楊少將家住好幾天了。
許軍這才點頭說道:「老楊要等一會才能回來,你能在這住幾天就不是外人。」
「先到家裡坐坐怎麼樣?正好我也想問問北面的事。」
和老毛子那邊交易的東西多,他也管不少事,有心弄一些買不到的東西,哪怕整一件研究也行。
明白楊家沒辦成就是沒機會,那他也想試試,還有就是不能讓人家在外面等著。
就算他是從京城來的,這兩年也非常了解東北了,哪怕是別人家親戚,那也要請屋裡坐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