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秦寧的話多少有些狂妄了。
畢竟即便是在世大儒,也不敢這麼說,所以白昊在聽完後,就大失所望,本覺得秦寧或許真有些許本事,如今看來,不過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騙子罷了。
那楊大師更是冷笑連連:「我楊某人行走大江南北十多年來,從沒聽過什麼大羅山天相門,小騙子名號倒是吹的響亮,哼,莫不是以為在場的都是傻子嗎?」
「那是你孤陋寡聞。」秦寧嘴角一揚,笑道。
楊大師一拍桌子,冷聲道:「小騙子好大的膽子!」
「好了。」白昊擺了擺手,道:「趙宇,把他們兩個送出去,我不想在看到他們。」
趙宇早就想動手了,聽白昊的話後,冷冷的盯著二人,道:「我們董事長的話聽到了嗎?滾!立刻滾出去!滾出雲騰市!否則我下次必然打斷你們的腿!」
「雲騰市又不是你家開的。」秦寧撇撇嘴,道:「你讓我走我就走?」
趙宇獰笑了一聲,道:「小子,你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讓你滾出雲騰市,你最好就老老實實的滾。」
頓了頓。
他又是冷聲道:「把我們家小姐給你的錢拿出來!」
「你當真要拿回去?」秦寧玩味的問道。
趙宇冷森森的目光有些可怕。
秦寧嘿嘿一笑,將那兩千塊錢拿了出來放在一旁桌子上,敲了敲,道:「既然如此,緣分已盡,在下就告辭了。」
那白昊只是微微皺眉,不過也沒理會什麼,畢竟一個騙子,他著實不想理會,而是看向楊端明,道:「楊大師,我這裡的事情?」
「白先生放心,我觀白先生氣色平和,並非有什麼大凶之相,只不過是操勞過度罷了,我這裡有一枚雪蓮煉製的藥丸,等白先生服下,不出幾日便可。」楊大師信誓旦旦的說道。
說著,還拿出一個檀木盒子打開,裡面一枚龍眼大小的藥丸散發著陣陣清香。
白昊聞言點了點頭,又聞著藥香感覺輕鬆許多,心裡多少有些放鬆。
而這時。
秦寧拽了拽一旁恍惚的李老道,道:「老騙子,走了,還等著被人打出去?」
李老道回過神來。
苦澀不已。
早知道就不來了,現在好了,什麼好處沒撈到,還得被趕出雲騰市,這以後日子可就真沒法混了,倒是秦寧咧嘴一笑,道「老騙子,你也不用擔心,這白昊已經被九鬼索命,加上那楊大師的催命符,七日之後必死無疑,沒了白昊撐腰,趙宇命宮墜落,今後混的連狗都不如,楊端明必然短命,你還怕他們不成?」
說罷。
他便是徑直向外走去。
趙宇此時勃然大怒:「混帳東西!你說什麼?」
說著。
就是一擺手,很快兩個先前那兩個面色不善的保鏢將秦寧攔住。
而此時白昊卻是臉色大變。
他霍然起身,臉上震驚不已。
趙宇瞧此,頓時冷聲道:「騙子嘴上不乾淨,掌嘴!」
「住手!」
那白昊此時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眼看那倆保鏢揚起巴掌,急忙道。
但那倆保鏢速度不慢。
一左一右,兩巴掌向著秦寧左右雙頰扇去,秦寧嘿嘿一笑,雙手迅速而動,那倆保鏢頓時慘叫不已,紛紛是跪在地上,先前揚起來的手臂也是無力的垂著,冷汗直流,顯然是承受著莫大的痛苦,趙宇見此,頓時氣急敗壞:「廢物!其他人呢?」
「你給我閉嘴!」
一聲怒喝驟然響起。
那趙宇全身一顫,僵硬的轉過身來,正看見白昊臉色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他頓時不知所措,白昊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隨後看向秦寧,忙是道:「小先生,且留步,先前白某多有不敬,還請小先生不要介意。」
態度十分誠懇。
誠懇到屋內幾人瞪大了眼睛。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白昊的態度轉變如此之快,對一個騙子,也是如此的恭敬?
秦寧轉過身來,笑眯眯的望著白昊,道:「白董事長,還有什麼話要說?」
白昊忙是上前一步,道:「小先生,剛才的話,可否為白某解答?」
「我說的很清楚了。」秦寧撇向了楊端明,道:「他會害死你。」
楊端明頓時面紅耳赤。
害死白昊?他就算是在自認為人脈極廣,也別想活著,他起身怒道:「小騙子!你敢說我害死白先生?你當真以為我不會和你計較不成?」
秦寧不慌不忙,慢悠悠的說道:「白先生最近噩夢連連,明顯是被九龍盤山局反噬,陰邪入體,想必夢中也是九鬼纏身,你用天山雪蓮加點亂七八糟的煉製藥丸雖然有靜心養神的功效,可其藥性強烈,若是常人服用許是不錯,但白先生明明氣血兩虧,虛不受補,你的藥丸,不是催命符,又是什麼?」
「小子胡扯!」
那楊端明冷笑,道:「你這騙子倒是口舌伶俐,但是我的藥丸可是百年雪蓮煉製,是。」
秦寧撇撇嘴,打斷了他的話,道:「你也就忽悠忽悠這幾個不懂行情的,還百年雪蓮?有個十年我就服你,加了點迷迭香的花粉就當我聞不出來?」
那楊端明臉色驟然變色。
那白昊見此,也知道秦寧說的都是真的了。
而楊端明也有些慌亂,怒聲道:「騙子少在這裡胡說八道!我的藥丸,你豈能知道其中奧妙?還有,胡扯什么九龍盤山,你這嘴巴里連一句真話都沒有!」
白昊又是大失所望,而後道:「楊大師。」
楊端明忙是道:「白先生放心,這騙子不過是在妖言惑眾。」
「好了,楊大師。」白昊擺了擺手,道:「我看您精神狀態也不太好,不若先回去休息休息,等下次白某人必然登門拜謝。」
楊端明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這是白昊的場面話,他臉色有些僵硬,但也不想輸了氣勢,隨後色厲內荏道:「不必了!白先生既然信不過在下,在下就不打擾了!告辭!」
說罷。
便是灰溜溜走了。
「不必了,我說了,緣分已盡,剛才所言已經是仁至義盡,在下告辭了。」秦寧笑嘻嘻一笑,隨後徑直向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