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河童?!」
正在跟小蘭兩個竊竊私語的阿梓猛地拔高了聲音,像是被嚇了一跳。
「什麼河童?」透子疑惑問道。
河童跟這件案子又有什麼關係?
「是委託人立里三可這個名字,把它拆開重組就能變成河童這兩個字了。」
「而且,而且我昨天晚上在河邊,還看到了一個像是河童的黑影!」
小蘭一向很害怕這些。
「河,河童?」
「那難道說,給毛利先生寫信,想要伸冤的是河童?」很明顯,杉山不太相信這個,胖臉上還帶著笑意。
總不會告訴我說這個光羅旅館的老闆也是河童殺的吧?
「這個嘛……」
山村警官摩挲了一下下巴,認真思考了一下。
他最近看了不少科學報導,稍微有點猶豫要不要相信這種妖怪傳說。
「還是先認識一下除了我們之外的幾個住在旅館的客人吧。」毛利大叔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旅館門口的三人。
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名叫德備六朗,今年四十二歲,是個畫家,他過去在這附近的小學擔任過老師,很喜歡這裡的風景。
站在他旁邊胖胖的青年叫荒岩一輝,二十一歲,正巧是德備六朗過去教過的小學生。
「十一年前,那位荒岩先生的同學,一個叫沼山辰彥的孩子,在旅館附近的河裡面玩耍,結果,被衝到了下游的蓄水池裡。」
「那個孩子的忌日就在昨天,德備先生和荒岩先生他們倆去河邊祭拜的時候,被旅館老闆看到之後,大發雷霆呢。」
小蘭他們跟眾人介紹了一下其中兩位的情況。
「十一年前?」
「難道那個委託人,所說的兇殺案指的是這個?」透子好奇問道。
「據說那是一起單純的意外事故,當時下著大雨,那個孩子獨自一個人在河裡玩。」毛利大叔搖了搖頭。
根本不是兇殺案,沒這個可能。
「那旅館老闆為什麼不讓別人祭拜?」林楓看了一眼進進出出的警察,轉頭問了一句。
「原因就不知道了,只知道那個叫辰彥的孩子是他的兒子。」
說起來,毛利大叔也感覺這個被殺死的老闆太暴躁了,河邊有當年的同學們,為沼山辰彥用石頭堆砌的小墓穴,裡面存放了不少對方的遺物。
昨天荒岩一輝和德備六朗在河邊祭拜,旅館老闆大概是在旅館裡面看見了,特意跑了過去大聲呵斥,還一腳踢壞了石頭墓穴。
最後那個男人叫做野平坊介,留著泡麵頭,四十五歲,具體的還沒有詢問,但好像很了解當地情況的樣子。
又過許久,屍檢和現場取證做的差不多了,眾人跟在山村警官後面,走進了旅館。
這間旅館一共有兩層可以住客,面積倒是不算太小。
死掉的旅館老闆,屍體是在閣樓的房間裡面被發現的。
從二樓的樓梯走上去,閣樓的地面上就只剩下畫著白線的痕跡固定線了。
「被害人沼山半藏,五十一歲,經過法醫確認,死因是溺死。」
「通過檢驗被害人胃內的水發現,他應該是在某一個被污染的沼澤裡面溺死的,然後再被兇手帶回到了這裡。」
山村警官拿著屍檢報告,朝幾人說道。
很奇怪的是地面上,扔著一隻看起來很舊的童鞋,閣樓的窗邊還扔著一個望遠鏡。
「確實是被污染的水。」林楓走到了窗邊,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他的鼻子要靈敏的多。
這屋裡的味道夠臭的,估計就是那種臭沼澤裡面的污染水。
「可是,看起來好像是兇手把那種水搬到這裡來的。」柯南站在牆邊,看著一堆雜物下的木質水桶喊道。
這個水桶散發出來的味道最濃。
毛利大叔只湊近聞了一下,就立刻捏住了鼻子,開口說道:「的確有這種可能。」
「兇手用這個水桶裝滿了腐臭的水,然後把半藏先生的頭強硬的按壓到水裡,等到對方死後,再把剩餘的水潑到他的身上。」
毛利大叔今天的這個推測倒是十分合理。
這個木桶跟臉盆差不多大小,高度超過三十公分,如果力氣夠大,想要讓人溺死不難。
「這位半藏先生來閣樓的目的是什麼?」透子也跟著走到窗邊,低頭看向了地上的望遠鏡,好奇問道。
這裡看起來像是旅館的雜物間,連把像樣的椅子都沒有,拿著望遠鏡跑到這裡來是?
「我聽旅館裡面的人說,他每天早上起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到閣樓這裡來,從窗戶監視著那條河。」
德備六朗給窗邊的兩人,指了一下森林中彎彎繞繞的那處河流。
「是因為那個孩子嗎?」透子繼續問道。
他們剛剛已經聽說了,十一年前,意外被大水沖走的那個孩子,就是被害人沼山半藏的兒子。
「我想他大概是不希望再有那種悲劇發生,所以才會一有空就守在這裡的吧。」荒岩一輝猜測道。
作為當年的同學,他是唯一一個每年還會按時跑來上香的,看起來兩個孩子的感情真的很好。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怎麼還會把同學們用心建造的墓給踢壞呢?」小蘭面露不解。
「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荒岩一輝搖了搖頭說道。
「我想,那裡可能藏著什麼秘密吧,我聽說這個老頭,經常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在河邊徘徊。」那個留著泡麵頭的中年男人,野平坊介笑了笑,開口說道。
「我記得那裡只有一座辰彥的墓穴吧。」昨天毛利大叔他們也去了那邊,河邊根本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這隻鞋子是怎麼回事?」
「是那個孩子的嗎?」杉山費力蹲下,看向了白線旁邊的那隻鞋子問道。
「當年辰彥是因為鞋子被卡在了石縫裡面,所以才沒辦法脫身,發生了意外。」
「同學們把那隻石縫裡的鞋子,安置在了河邊的墓穴裡面。」
「不過,我很確定,那隻鞋子是右腳的鞋子才對。」德備六朗作為辰彥的老師,還是知道不少內情的。
「所以,兇手為什麼要把左腳的鞋子留下來???」
杉山一臉懵逼,感覺沒一個問題是簡單的,這樣破案不知道要死多少腦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