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雪很平靜的說道:「張文志你別誤會,我男朋友一直口直心快。可能他語氣比較重,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
見蘇若雪對自己沒有半分好感,而且這蘇若雪似乎很信任這個小子一樣,張文志相當的不爽。
也就是說,在蘇若雪眼中,自己成了一個縱慾過度,喜歡打飛機的男人。
這讓張文志覺得,通過正常的途徑,他很難再追求到蘇若雪了。
張文志冷哼了一聲,目色陰沉的看著沈浪,冷笑道:「你叫沈浪對吧?很好,我記住你了。」
沈浪聳了聳肩,淡定的笑了笑。如果這張文志不來惹他也就算來,要敢來惹自己,沈浪不介意揍他一頓。
幾分鐘後,法式大餐已經上桌了,不過之前的談話讓吃飯的氛圍就變成不怎麼和諧了。
當著蘇若雪的面,張文志也不敢做的太過火。
蘇若雪畢竟是他請出來的,這頓飯,張文志還是要吃完的,他丟不下這臉。
甚至,張文志還笑著舉起酒杯,示意沈浪喝酒,好顯示自己的酒量。
沈浪卻突然說道:「你腎虛,最好不要喝酒。」
張文志臉色鐵青,他皮笑肉不笑道:「沈先生就不要大題大作了,我自我感覺身體還行,又經常在外面應酬,酒量也還是不錯的。沈先生這麼了解腎虛,恐怕你自己也是腎虛,所以不能喝酒吧?」
他也算久經酒場的考驗了,一般的紅酒很難喝醉。
如果沈浪不準備接招就算了,但這小子要是敢接招,他就要把沈浪灌得爛醉如泥。
張文志的那點小伎倆,沈浪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今天蘇若雪這麼看不起自己,沈浪也想表現一下,正好蘇若雪不是討厭這個傢伙嗎?沈浪打算恨恨的踩倒張文志,讓這傢伙沒臉見人。
「這樣吧,張先生,不如我們就來拼酒試試。」沈浪先提了出來。
「好啊!沈先生,這可是你說的!」張文志笑了,他正巴不得這樣。
說完,張文志就笑著自己舉杯一飲而盡。
沈浪也端起紅酒杯,一飲而盡。
見沈浪自大到敢和自己拼酒,張文志心中暗喜,人也變得熱情了許多,開始連連和沈浪舉杯拼酒,仿佛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沈浪又叫了好幾瓶高度數的紅酒,只要張文志舉杯,他也來者不拒,跟著舉杯。
不要說是紅酒了,就算是直接喝酒精,以沈浪的體質,喝多少都沒事。
蘇若雪在一旁看著這齣笑話,也沒再說什麼,一邊默默的吃著法式大餐,一邊看著,讓沈浪自由發揮。
桌上很快就擺滿了紅酒瓶,兩人喝的這麼誇張,實在是暴殄天物了。引得周圍的一群食客們頻頻側目。
蘇若雪是當然看出氣氛有些不對,不過,她只關注沈浪。
她突然覺得沈浪有些神秘,這個男人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四五瓶紅酒下肚之後,張文志已經覺得自己醉了,看見沈浪還沒有倒下,他心裡既是吃驚又是著急,覺得必須要玩的再狠一點才行。
張文志舉杯的頻率加快了,沈浪也跟著加快。
「哥……哥們好酒量,我……我都有點欣賞你了。這俗話……說的好哇,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們繼續乾杯,再喝!」張文志滿臉通紅,腦袋天旋地轉,他已經徹底醉了。
「好啊。」沈浪笑了笑,嘴角露出一絲嘲弄。
十幾杯紅酒下肚後,張文志徹底神志不清了。他趴在桌子上,手舞足蹈,胡言亂語,一陣後,居然好端端的大喊大哭起來。
「先生,您這是……」一旁的法籍女服務員都嚇了一跳。
蘇若雪眉頭一皺,看見張文志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她有些擔心的問道:「張文志,你要不要去醫院啊?」
張文志猛地甩了下手,哭的更厲害了,一邊哭,還一邊大聲叫道:「我腎虛,我縱慾過度,我打飛機,嗚嗚嗚,我不是人……」
「噗……」蘇若雪捂著小嘴,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
沈浪見蘇若雪笑了,有瞬間的失神,不得不說她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沈浪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冰塊臉總裁還是有點幽默細胞的嘛。
見沈浪一直盯著自己看,蘇若雪俏臉有些不自然,強行壓抑住笑意,冷起臉道:「沈浪,看看你,都把人家灌醉成這樣了!」
「這是他自討苦吃,好了,我們快走吧。」沈浪笑了笑,剩下的酒他也懶得喝了。
「那張文志怎麼辦?」蘇若雪問道。
「別管了,這傢伙會清醒的。」沈浪搖了搖頭,下意識的抓起了蘇若雪的小手。
這女人的小手就是不一樣,柔軟舒服,沈浪都忍不住多握了幾下。
蘇若雪心中一跳,很快就縮了回來,有點羞惱的瞪了眼沈浪,總感覺這傢伙是故意吃自己豆腐呢。
張文志還在那裡哭喊著,周圍的食客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張文志,懷疑這哥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兩人也沒有管他,出了餐廳大門,直接上了車。
車上,蘇若雪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沈浪,你……在國外留過學嗎?」
「國外待過,但是沒有留過學?順便一提,我沒上過大學。」沈浪呵呵一笑。
蘇若雪有些吃驚:「沒上過大學,那你怎麼……」
「怎麼?覺得我很厲害?」沈浪嘴角微微往上一揚。
蘇若雪秀眉一挑,語氣高傲道:「行了,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你就算厲害也不關我什麼事。」
沈浪有點無語,這美妞就不能說句人話嗎?不能夸一下他什麼的嗎?
經歷了剛才的那場事件後,蘇若雪隱約覺得沈浪並不是她想的那種好吃懶做的男人,對這男人的印象稍稍有些改觀。
「沈浪,既然你會法語,正好我們公司缺法語方面的翻譯,你可以來我們公司做翻譯,待遇方面還算不錯。」蘇若雪說道。
「不用了,我之前說了,我有工作了。」沈浪淡淡說道。
蘇若雪沒有再說什麼,心中微微有些生氣,她不覺得沈浪真能找到什麼像樣的工作。
自己明明就是本著一片好心,這男人為什麼總是和她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