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內充足的光線驟然暗了下來,抖動也愈發劇烈。
毫無防備的趙天行被震得身子猛地朝前衝去,又被系在腰間的安全帶給扯了回來,他面色扭曲:「哎喲我靠,老子的腰啊。」
鍾離在穩住身子後看向窗戶外面,待看到窗外的景象時,瞳孔驟縮:「趙先生,贏小姐,快看外面!」
贏初弦和趙天行側頭看去,窗戶外面不知什麼時候陰雲密布,還伴隨著陣陣轟隆雷聲,在那陰雲內,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穿梭。
那些東西發現了正透著窗戶往外看的贏初弦幾人,猛地從陰雲內沖了出來,重重砸在窗戶上。
「砰」的一聲,一張面色青白猙獰,嘴角裂開了一個大口子,有蛆蟲在裡面蠕動的鬼臉驟然出現在三人面前。
毫無防備的鐘離在被嚇得驚叫了一聲:「臥槽!」
贏初弦和趙天行穩如老狗,凝眉看著眼前正朝鐘離在獰笑的鬼臉:「這是R國那邊的式神?」
趙天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他氣笑了:「我就知道那群陰陽師沒一個好東西,R國都沉了還不回去救人,還有閒心來狙我們!傻逼東西!」
贏初弦從挎包里翻了幾張符咒捏在手中,打開安全卡扣,起身迅速貼在飛機的機艙上。
符咒貼上後,原本在窗戶上做鬼臉嚇唬鍾離在的式神瞬間被彈飛了出去,顛簸抖動的飛機也逐漸平穩了下來。
贏初弦拍拍手:「只是一些低階式神罷了,不必放在心上。」
她重新坐了回去:「你繼續跟我說說北域那邊的格局。」
趙天行看到她露的這一手,眼睛瞬間亮了,嘿嘿一笑:「行,我跟你說在北域AURORA基地幾個不能招惹的人……」
如今的AURORA基地,不止有一些老傢伙,年輕一輩過來歷練的也不少。
R國陰陽師領頭人,就是安培真也的次子,安培文義,據說他在六歲,就喚醒了R國神廟中一個已經逝去的強大武士的靈魂。
並讓那位武士心甘情願的成為了他的式神,護他長大。
那武士的實力,堪比龍國鬼修的鬼仙之境,在同輩中幾乎沒人能打得過他。
「安培文義可是個狠人,你別看他這個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實際上,他是個戀童癖。」
趙天行冷笑:「他成年後,喜好折磨童男童女,死在他手上的小孩沒有千也有百了。」
「喜歡騙那些小姑娘心身後折磨她,殺了她,屍體拿去做標本,靈魂拿去煉成式神,他沒派去北域前,R國有不少小姑娘遭了他的毒手,你可注意點,別被他蠱惑了啊。」
那就是個畜生。
「除了這安培文義之外,歐洲驅魔師的領頭就是自由之國驅魔工會的小少爺,波洛·帕齊尼,還有他妹妹維羅妮卡·帕齊尼。」
趙天行:「這兩位也是道貌岸然的主,經常在背後拱火挑撥玄門和陰陽師之間的爭鬥,他們則坐山觀虎鬥。」
趙天行想了想,與贏初弦道:「他們的實力都相當等於我們玄門的天師,跟我同一個級別,有狂傲的資本。」
「牧師比較少,他們主要學的是封印跟治癒,由瓊安·愛格蘭姆領導,屬於中立戰營,很少站隊。」
「T國那邊的靈媒跟通靈師就比較麻煩了,他們的領頭人奧倫茲·路德維希很圓滑,是個牆頭草,哪邊強哪邊倒。」
說完了別國的,趙天行小心的瞅了贏初弦一眼:「咱們國家……也有幾個刺頭。」
他含糊道:「那幾個刺頭都是門派里的佼佼者,他們要犯到你手上,你……留一命就行。」
話雖這麼說,實際上趙天行已經隱隱有些期待,那些刺頭冒犯到贏初弦手上的下場了。
畢竟以贏初弦那鬼神莫測的實力,基地里長老會那些人,估計都不是她的對手,更別說那些小年輕了。
他很期待,他們到時候懷疑人生的樣子。
贏初弦頷首應下了,趙天行又跟她說了一些基地禁忌……
很快時間一晃而過,飛機進入了北域上空,圍繞著飛機干擾的式神沒找到破壞的機會,只能不甘離去。
經過約摸兩天的行船時間,AURORA基地到了。
贏初弦換上了厚厚的羽絨衣,站在甲板上眺望前方那建築在冰天雪地中的巨大建築物。
它的外形跟龍國的鳥巢差不多,外面是厚實高聳的圍牆,入口鐵門上方有一塊牌匾,用英文寫了AURORA幾個字,下方還有中文標註:曙光。
門口還站了兩個帶槍士兵,旁邊有桌椅,桌上放了一個小本子,似是專門用來記錄來往人員的。
趙天行扶著腰從船艙里走出來,感嘆道:「終於快到了啊,再不到我的老腰都要碎了。」
他拍了拍贏初弦的肩膀:「接下來基地里的那些小崽子,就交給你了。」
贏初弦:「嗯。」
她也很期待,北域這邊的年輕一代,跟龍國里的年輕一代有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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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另一邊,AURORA基地內。
龍虎山太上長老的大徒弟李楓帶著幾個玄門人,在食堂里攔住了面色冷然的安培文義:「哎哎哎,文義桑,先別急著走啊。」
李楓帶著幾分戲謔的湊近他問:「我剛才在網上刷到你們R國沉沒了,這真的假的?你怎麼沒回國去幫忙救援啊?」
安培文義面色陰鬱,眸色森冷的看著李楓,臉上平時帶著的溫和笑容徹底消失,他冷聲:「我今天沒功夫跟你玩鬧,滾開!」
話音一落,安培文義用力撞開李楓,帶著R國陰陽師快步離開食堂。
李楓嘖了一聲,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安培文義的背影:「看他臉色那麼難看,R國應該是真沉了。」
他們在北域,對外面的信息流通沒有那麼敏感,問長老,長老也不會與他們說這些,只會讓他們好好修煉。
要不是他昨晚上修煉完上網刷了會視頻,還不知道這事兒呢。
李楓身後,一個穿著紅色旗袍,濃妝艷抹,十分明艷嫵媚的女人語氣淡淡道:「與其關注這些,不如關注我們即將到來的同門。」
女人眸中帶了幾分饒有興致:「我聽說,那位同門很強,來頭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