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行心裡一沉,上前擋在贏初弦幾人面前。
自由之國這個不要臉的,果然要趁機向他們發難!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張毓鼎蒼老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哎喲喲,榭爾提斯長老消消氣,這只是幾個年輕人之間的比斗,怎麼就扯到開戰上去了呢?」
聽到這個聲音,趙天行心口一松,贏初弦幾人回身看去。
一個身著白色唐裝,手腕上纏了一根黑色法繩的鬚髮半白的老者正大步朝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他容貌蒼老,兩隻眼睛炯炯有神透著精光,笑眯眯的看向榭爾提斯問:「難道你們自由之國輸不起嗎?」
榭爾提斯冷哼一聲:「怎麼可能輸不起?」
他心中暗啐一聲,這老傢伙來得可真快!
榭爾提斯有些遺憾,看來今天是沒辦法借題發揮教訓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龍國新人了!
「你們輸得起,我們也贏得起,來來來,小姑娘,把自由之國的大驅魔師放下來!讓人家一直這麼吊著,多丟人啊!」張毓鼎一開口就是陰陽怪氣。
「待會要是被人看到了,還以為我們龍國贏不起,還想痛打落水,啊不對,虐待投降者!快放快放。」
榭爾提斯一眾人的臉色瞬間黑了。
張毓鼎嘴角忍不住瘋狂往上翹,這還是龍國和自由之國在基地建立後,頭一回讓自由之國這幫囂張的人吃虧。
他不動聲色的觀察著眼前這個穿著黑色羽絨服,容貌格外精緻出眾,看起來年紀極小的女孩,心中格外寬慰。
龍國也算是後繼有人啊。
白庚禮皺著眉,還想說話,贏初弦側眸看了他一眼,他便不甘的將嘴閉上了。
贏初弦手指微動,鳶鳶迅速鬆開了維羅妮卡,化成霧氣回到她身邊。
維羅妮卡毫無防備,重重砸在地上,渾身劇痛讓她沒有形象的趴在地上輕輕顫抖。
波格連忙上前將她扶起來:「維羅妮卡,你還好嗎?」
波格瞬間急了:「大長老,維羅妮卡暈過去了!」
榭爾提斯面色陰沉,眸光帶著幾分陰狠與壓迫感的看向贏初弦。
贏初弦絲毫不懼,甚至沖他微微一笑:「看我做什麼?榭爾提斯長老也想跟我切磋嗎?」
她這話讓在場眾人滿臉震驚的看向她。
樓上偷偷觀察這邊的李楓更是瞪大雙眼。
臥槽!
這新人是在向榭爾提斯長老宣戰嗎?
好生狂妄。
趙天行眼前一黑,想捂住贏初弦的嘴又不敢,只能咬牙切齒的低聲求她:「姑奶奶,您少說兩句吧。」
他是真怕一會榭爾提斯長老被贏初弦激怒,直接對她出手。
到時候贏初弦是殺呢,殺呢,殺呢,還是殺呢?
榭爾提斯也有些愕然,末了帶了幾分被挑戰威嚴的怒氣,冷冷的看著她:「你這個龍國新人,好,很好!」
張毓鼎慢悠悠的站在贏初弦面前,笑眯眯的:「多謝誇讚,這一次送來的新人,是不錯。」
榭爾提斯冷哼一聲,瞪了張毓鼎一眼,帶著波格幾人轉身離開,去找醫生救治維羅妮卡。
看來,基地的平靜,要一去不復返了。
待他們的背影消失,張毓鼎才轉身笑眯眯的看向贏初弦,和藹詢問:「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贏初弦眨眨眼,看著張毓鼎身上那刺目的功德:「贏初弦。」
張毓鼎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更盛了,大力的拍了拍贏初弦的肩膀:「贏初弦,你很好。」
今天不止給龍國掙了大面子,還讓自由之國吃了個悶虧。
他們先提出來的跟新人友好切磋,那麼之後就算維羅妮卡傷得有多嚴重,他們也無法借題發揮對龍國發難。
張毓鼎抬眸看了一眼旁邊宿舍樓,開口道:「小趙,這裡已經不能住人了,你另外安排贏初弦她們新的宿舍。」
他指了指剛才看了一眼的宿舍樓,輕描淡寫:「我看這棟宿舍樓就挺好,把裡面的人調出來,給她們住吧。」
趙天行愣了一下:「太上長老,裡面不是住的李楓他們嗎?調出來讓他們住哪?」
張毓鼎笑了一聲,轉手指了指塌了大半的新宿舍樓:「這不是還有沒塌的嗎?讓他們住這不挺好。」
「老帶新,老人嘛,就該多照顧照顧新人。」
「要是他們不肯,就讓新人跟他們友好切磋一下。」
趙天行:「……」
我看您是不想讓李楓那幾個小子活了。
呵。
張毓鼎怕贏初弦她們拘謹,沒有多留,叮囑了趙天行幾句後,就先笑眯眯的離開了。
下屬迅速跟上他,張毓鼎面上笑容不變,眸色卻有些冷了下來,淡淡道:「等會李楓那小子挨完打後,把他們拎到長老辦公室來。」
下屬愣了一下,問:「李楓他們剛才也在?」
張毓鼎冷笑,帶了幾分恨鐵不成鋼:「那小子就在旁邊宿舍四樓看著呢!就這麼看著新人挨揍也不幫忙!我看他們是皮癢了!」
他之前有教李楓冷眼旁觀同門被欺負嗎?
那混小子!就TM欠揍!
下屬面上帶了幾分對李楓的同情,點了點頭:「好的,待會我將他們帶來。」
還在四樓偷看的李楓還不知道自己即將大難臨頭,他聽到張毓鼎的安排,正在摩拳擦掌:「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就算我不去找新人的麻煩,她也會找上我。」
李楓滿臉戰意的看著正聽著趙天行說什麼的贏初弦:「待會我要把這個新人,打得滿地找牙!」
樓下。
趙天行絮絮叨叨:「待會出手的時候不要太重,那是我們龍國自己人,還是你們的師兄,得給他留點褲衩子。」
贏初弦神色淡淡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把他們打得滿地找牙。」
趙天行:「……」我剛才是這麼說的嗎??
「天色不早了,你去忙你的事吧。」贏初弦單手插兜,轉身慢悠悠的朝著一旁的宿舍樓走去:「我們先去收拾宿舍。」
趙天行爾康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最終還是滄桑的嘆息了聲。
算了,只要人不死,怎麼都好說。
白庚禮幾人連忙跟在她身後。
白庚禮心中氣還沒消,面色微沉,冷聲道:「我看剛才那些自由之國的人根本就不是友好切磋,他們就是奔著要贏大佬的命來的。」
錢果果冷笑:「別人說切磋,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他們應該慶幸贏大佬留手了,要不然,現在地上已經多了幾具他們的屍體。」
傅乘景眉頭微蹙:「明面上自由之國的人我倒是不懼,我有些擔心那些藏在暗處的R國人。」
他剛才可是看到了,那突然出現的,想要殺死贏初弦的式神。
可在式神消散,直至停戰,那藏在暗中的R國人都沒有出來。
以R國人的性子,藏在暗處絕對沒幹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