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便說過,劇情開始時,有兩輛駿城分別在白天與夜晚開進了顯金驛。
其中,白天的那輛駿城裡,有人被污衊為是卡巴內,從而遭到了槍殺。
而那個時候,為這個人挺身而出的便是生駒。
這個頗具正義感,以打倒卡巴內為己願的少年,其實早就對這個驛站里的武士們產生反感了。
膽小怕事不說,而且還因為對卡巴內的恐懼無處發泄便將槍口針對向了同為人類的弱小之人,這樣的武士在生駒看來只不過是膽小鬼而已。
於是,為此挺身而出的生駒同樣遭到了武士們的懷疑,被認為有著成為卡巴內的嫌疑,從而被關進了牢中。
在這樣的情況下,照理來說,生駒應該無處可逃,從而被卡巴內給襲殺了才對。
可是,生駒卻是出現在了這裡,而且還再一次的為人挺身而出了。
一個本來就有著成為卡巴內的嫌疑的人突然出現在這裡,誰能夠不警戒起來?
九智來棲便是秉著這樣的心情,將槍指向了生駒。
「你應該被關在牢獄裡才對。」九智來棲冷漠的說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自己將鎖給撬開,逃了出來。」生駒的語氣同樣沒有什麼和善可言,表情極為難看。「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早就拜你們所賜,在牢中被卡巴內給咬了吧?」
「差點被卡巴內給咬了嗎?」九智來棲的眼神變得更加的險峻,如此說道:「我看,你根本就是已經被卡巴內給咬了吧?」
周圍的民眾們頓時齊齊的一驚,下意識的全部遠離了生駒,不敢再靠近過去。
包括剛剛那讓生駒挺身而出的治理官員,同樣遠離了生駒,看向生駒的眼神夾雜著恐懼。
至於四方川菖蒲,這個善良的千金大小姐似乎想幫生駒說話,但卻是被荒河吉備土給拉住。
「菖蒲大人,請您別插手。」荒河吉備土的表情有些嚴肅,這麼說道:「如果接下來的逃生里,我們之中混進了卡巴內,那所有人只怕都得死。」
四方川菖蒲一驚,隨即便是沉默了。
這讓生駒激動了起來,大聲的叫道:「我不是卡巴內!」
只可惜,那個激動無比的模樣,反倒更加的引起了所有人的懷疑。
當下,不僅僅是九智來棲而已,連四方川家的武士們都一個個的舉起了槍,指向了生駒。
「你們…」生駒露出了難受的表情。
那也是理所當然。
這個頗具正義感的少年本來就秉持著人類的敵人應該是卡巴內,而不是人類自身的理念,極為排斥人類與人類之間的內鬥。
可是,無論是在什麼樣的時代里,人類與人類的內鬥都是不可避免的。
因為,人類有智慧,有人心,有各種各樣的複雜心緒。
在無法互相理解、互相包容的情況下,人類的內鬥是永遠都不會停止的。
所以,本質上,生駒確實是一個愛做夢的熱血少年。
無法認清楚形式,只憑藉著一腔熱血的行動,那聽上去很正能量,但說得難聽一點的話,實在是過於魯莽沒腦子。
如果沒有主角光環的話,這樣的角色一般都是最早死掉的那一批人。
只是,對於那些能夠看清楚局勢的人而言,這樣的傢伙並不會令人討厭。
眼看著生駒成為了眾矢之的,方里對著懷中一直看著生駒的無名,低聲笑道:「怎麼?不去幫他一把嗎?」
「幫?」無名怔了怔,低下頭,如此說道:「為什麼我要幫他啊?」
「是嗎?」方里直直的看著無名,語氣顯得頗為意味深長:「你確定你不想幫他?」
聽著方里那意味深長的話語,無名感覺自己好像完全被這個人給看透了一樣。
這種感覺,自然不怎麼令人舒服了。
無名有些恨恨的瞪了方里一眼,緊接著在方里那揶揄般的眼神中,支起有些無力的身體,抬起頭,看向前方。
旋即,無名的聲音便是清晰的響起,打破了現場的緊張氛圍。
「將槍都給放下吧。」無名以多少還是有些無力的聲音,無精打采般的說道:「那個人不是卡巴內。」
無名的話,讓生駒的面色一喜,周圍的人則互相對視而起。
「不是卡巴內?」九智來棲沒有放下槍,聲音依舊冷酷。「現在還不是卡巴內,但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變成卡巴內?」
「現在沒有辦法排除他有被卡巴內給咬過的嫌疑。」荒河吉備土出聲附和,不過比起九智來棲的冷酷,話語還是多了幾分人情味,如是說道:「除非,我們檢查過他的身體,證明他身上沒有被卡巴內咬過的痕跡。」
這句話,讓生駒的表情直接僵住了。
方里自然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而無名,顯然亦是一樣。
「如果是想知道他有沒有被卡巴內給咬過的話,這我倒是可以告訴你們。」無名微微抬起眼帘,稚氣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他,已經被咬過了。」
空氣中的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
一個個持槍的武士全部都有如遭受到了刺激一樣,槍口齊刷刷的對準了生駒,臉上均都浮現出驚懼的表情。
周圍的民眾們更是全部都驚叫出聲,讓恐慌的氣氛在眾人之間瀰漫。
「等…等等!」生駒不由的退後了兩步,如不願意接受現實一樣,搖著頭,語氣顫抖的說道:「我…我不是卡巴內…我不是卡巴內!」
然而,沒有任何一個人相信。
被卡巴內給咬過的人會變成卡巴內,這是人盡皆知的事實。
只有無名,表情至始至終都沒有改變。
「說的沒錯,你的確不是卡巴內。」
話落,無名上前,來到了生駒的旁邊,直視向了他,一字一句的開口。
「但是,你也已經不是人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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