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里就是這樣的人。
因此,當方里察覺到有人在靠近自己時,迷迷糊糊的意識頓時逐漸變得清醒了過來。
隨即,方里緩緩的睜開自己的眼睛。
這一睜開眼睛,方里的眼神便驀然一顫。
那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無論是誰,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面前有一張臉,那都會被嚇到。
如果這張臉還異常的可愛,那這種感覺就更加的濃郁了。
方里一睜開眼睛,一張精緻得猶如人偶一樣的可愛臉龐便出現在其眼前。
距離,幾乎是可以感受到對方的呼吸的程度。
「————!」
方里頓時遭受到了極為嚴重的驚嚇。
只見,無名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方里的面前,蹲了下來,凝視著方里那受到驚嚇的面孔,臉上卻漸漸的浮現出一絲天真無邪的笑容。
殷紅的眼眸閃爍著詭異的色澤。
渾身攜帶著有些邪異的氣質。
在這樣的情況下,無名輕啟朱唇,說了這麼一句。
「吶,能給我一點你的血嗎?」
這句話,讓方里的心驟然一緊,極為迅速的冷靜了下來。
那種感覺,與其說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不如說是被人突然扔進了冰箱。
而且,方里可以肯定,無論是誰,在這種狀況下聽到了無名的話,都會有著跟方里一樣的感覺。
畢竟,一個介於人類與卡巴內之間的存在親口跟自己說了。
想要一點血。
「你…」方里看向了無名,眉頭緩緩的皺起。
「我想要你的血。」無名沒有避開方里的視線,直視著方里,稚氣可愛的俏臉上依舊帶著天真無邪的表情,語氣顯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我的肚子餓了,再不喝的話,一定會撐不住的。」
不用想也知道,無名到底想喝什麼了。
————血。
無名想喝血。
因為,她餓了。
直到這時,方里才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作為介於人類與卡巴內之間的存在,卡巴內瑞想生存下去的話,一樣需要進食。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腦袋以外的身體完全變成了卡巴內的關係,卡巴內瑞食用的不是人類的食物,而是卡巴內的食物,即鮮血。
卡巴內瑞需要吸血才能生存下去。
如果不及時吸血的話,經過一段時間,卡巴內瑞就會喪失人性,直接變成卡巴內。
所以,無名說,再不喝的話,一定會撐不住。
理解到了這一點,方里皺起的眉頭才漸漸的消退,看著用殷紅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的無名,嘆息出聲。
緊接著,方里拔出了匕首。
「噗哧————!」
鋒利的匕首划過了方里的手腕,讓方里的手瞬間皮開肉綻。
鮮血,從傷口裡滿溢了出來。
看著從方里的手上流出來的鮮血,無名的眼睛再也移不開了。
下一秒鐘,根本不需要方里催促,無名便抱住了方里的手臂,將小巧的嘴唇湊了上去。
「咕嚕…」
吞咽聲在車廂內輕輕的響起。
那是無名飲下方里的血的聲音。
無名就這樣緊緊的抱著方里的手臂,小嘴汲取著新鮮的血液,喉頭一直在滾動著,讓方里的血流進了她的身體。
也不知道是因為方里對自己太狠,將傷口給割得太大的關係,亦或者是因為無名吸得有點用力的原因,殷紅的血液從其嘴角流下,染紅了那裡。
方里感受著無名那緊緊的抱著自己的嬌軀的柔軟,緊貼在手臂傷口上的嘴唇亦是允吸著自己的皮膚,傳來有些發癢的感覺,蓋過了傷口帶來的痛楚。
「這…」方里頓時無言了。
這個丫頭,該不會是故意的吧?
這不是變相的引誘嗎?
就不怕自己忍耐不住,化身為狼?
好吧,人家確實不需要害怕。
畢竟,單憑實力的話,再來十個方里估計都不夠無名一個人打。
「作孽啊…」方里只能忍耐著這種讓人心底里發癢的感覺,心中哀嘆。
只不過,對於第三者來說,這一幕就不怎麼有趣了。
於是,下一刻,一個即震驚又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
「你…你在幹什麼?!」
聲音的主人,自然便是生駒。
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的生駒看著無名抱著方里的手在吸血,臉上的表情是即震驚,又憤怒。
對於卡巴內瑞這種存在,生駒本來就是半信半疑,乃至連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種存在都不是很清楚,算是一個半吊子。
自然而然,生駒同樣不知道,卡巴內瑞不需要進食人類的食物,而是需要飲血了。
這樣一來,看見無名吸取方里血液的一幕,生駒自然完全誤會了。
「什麼卡巴內瑞啊!根本就只是卡巴內而已!趕緊給我放開他!」
這樣喊著,生駒直接沖了過來。
「等…」方里連忙出聲。
可惜,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無名便先方里一步動了。
連頭都沒回過去,無名就像是能夠看到背後來襲的生駒一樣,一隻手如鐵錘一般,猛然向後掄去。
「嘭————!」
一聲悶響,衝上前來的生駒直接被無名給一擊砸中臉龐,整個人都重重的摔在了地面上。
那慘狀,讓方里都覺得感同身受般的渾身一抖,不忍再看。
無名這才停了下來,鬆開方里的手,擦掉嘴角的血跡,再放進嘴裡舔乾淨。
看著躺在地面上,捂著鼻子打滾的生駒,無名有些不滿的說道:「你幹什麼啊?」
「我幹什麼?」生駒捂著發紅的鼻子,怒視向了無名。「這應該是我要說的話吧?!」
「什麼啊?」無名不明所以的歪了歪腦袋,嘀咕道:「真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人是你!」生駒瞪向了無名,質問道:「你剛剛在幹什麼?」
「那還用問嗎?」無名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
「當然是吸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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