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瑞惠拿到了永姬送過來的「流氓百仙丹」,然後立即就送去檢驗。閱讀
「神代家族」的勢力網在東京錯綜複雜,認識的專業檢測機構自然極多,幾乎不存在檢驗不出藥物成分的可能。
但是,這種情況卻真的出現了。
經過三家擁有國際一流水準的檢驗機構的分析來看,他們得出了一個統一的結論,那就是這顆小小的藥丸大概是從火星來的。
看到那三份近乎一模一樣的報告時,瑞惠感到十分無語,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系統那邊派發出來的藥的確跟來自火星沒有什麼區別,算是純粹的外星科技,現代科技怎麼可能檢測出成分。
但這最專業的檢測機構都檢測不出藥物的成分,從某種角度而言這算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因為起碼能知道一點,那就是這藥丸的功效超出了現代藥物學的認知範圍。
超越現代藥物學認知範圍的藥物,這種東西吃下去後只有兩個結果,第一個是死的莫名其妙,第二個是好的莫名其妙。
瑞惠自己就身患絕症,她的絕症也是現代醫學無法治癒的範圍,放到現在可以用「魔法」或者「神秘」來形容。
要對抗魔法,只能使用魔法,要殺死神秘,同樣也要依靠神秘。
所以發現永姬給自己的藥沒有辦法檢測出成分後,瑞惠反而覺得這顆藥能夠治療自己的概率一下子就增大了許多。
在這種情況下,瑞惠不免認真的思考著,要不要服用這顆奇怪的藥丸。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相當冒險的舉動。
畢竟送這顆藥過來的人可是「天目集團」的老闆,是這個世界上最凶最惡的女人。
如果之前有人告訴瑞惠,她會考慮要不要吃永姬送過來的藥的話,她肯定會覺得那人的腦子有毛病。
但在今天的接觸過後,瑞惠卻發現永姬似乎有了一些改變。
那個女人身上的氣質依然混沌,依然惡意滿滿。
可是在混沌和惡意之中,她居然還散發出了一陣戀愛少女特有的甜美氣息這就讓瑞惠感覺十分困惑了。
天目永姬,那個女人,居然會散發出戀愛少女的感覺。
到底是我有毛病,還是這個世界出了毛病。
瑞惠不知道,她也暫時不想知道。
她現在唯一想要知道的,就是自己的遺書里應該寫些什麼。
沒錯,如今的「神代御苑」已經陷入了黑夜的籠罩。
而瑞惠獨自坐在書桌前,想著的卻是如何寫給女兒的遺書。
之所以會寫遺書,是因為瑞惠感覺自己可能會死。
之所以感覺會死,是因為瑞惠打算服用這顆藥丸。
之所以服用藥丸,是因為瑞惠想要繼續活在世上。
上面這幾句話聽起來多少有些好笑,但現實的確如此。
瑞惠如果繼續這麼下去,她一定會死於絕症。
不想死的話,也就只有永姬這顆藥有可能救她只不過吃掉這顆藥也有可能會死。
因此這就是一個賭博,一個百分之五十概率的賭博。
賭贏了,就能順利活下去。
賭輸了,現場立馬就嗝屁。
呼算了,扭扭捏捏不是我的作風,還是痛快點吃了吧。
隨便寫完了遺書,交代了一下自己死後的事項後。
瑞惠便端起旁邊書桌上放著的水杯,一口合著水將那顆看起來十分特殊的藥丸吞入了腹中。
幾乎就在服下藥物的瞬間,這位神代家的當主便猛地身軀一顫,整個身軀朝後倒去!
唔唔!這是怎麼回事?
身體好熱?像是腹中有股烈火正在燃燒?
倒在地上的瞬間,瑞惠只感覺自己的身體熱得驚人。
一股可怕的熱力導致她的身體無法動彈,就像是一直被架在炭火上燻烤的羔羊。
因為瑞惠這一次是打算賭命,所以她已經吩咐所有人離開書房範圍,包括貼身保護的如月等護神忍者。
所以當瑞惠倒在地上渾身發燙時,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救她她也只能任命的躺在地板上,手裡捏著那留給女兒的遺書。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嗎?
迷迷糊糊之間,瑞惠不禁這樣想到。
傳說人在臨死之前,眼中會閃過自己過去一生的軌跡,這就是所謂的「走馬燈」。
而瑞惠也似乎隱約看到了自己的過去,看到了自己從神代大小姐到齋王,再到神代當主的一生。
啊真是無趣的一生啊。
回顧了一遍自己的人生後,瑞惠不禁這樣想到。
如果有下輩子的話,我一定要活得輕鬆一點,自在一點,放肆一點,起碼是為了自己而活,而不是為了他人而活。
最後昏迷過去之前,瑞惠的心中不禁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然而,當她反應過來自己沒死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嘰嘰喳喳清晨的空氣格外爽朗,外頭傳來了鳥兒清脆的叫聲。
瑞惠則是從地板上睜開了眼睛,感受著身體從未有過的輕鬆。
說起來,昨天服藥後的高溫灼燒其實只是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只不過瑞惠恰好暈了過去而已。
經過昨晚那趟折騰後,清醒過來的瑞惠只感覺整個身軀都變得輕鬆了很多。
我這是在做夢嗎。
待瑞惠來到鏡子前,看著自己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十幾二十歲的容貌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鏡子裡的那個女人皮膚細滑水嫩,雙眼炯炯有神,頭髮都變得更加漆黑柔順了。
如果不是女人的眼神中依然有著歲月留下的痕跡,瑞惠都要險些以為自己是不是時空倒轉,回到了自己還在當大小姐的時候。
天目永姬那傢伙居然是認真的?她是從哪裡來的這種神藥?
明白了自己的身體的確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後,瑞惠也不僅想起了昨天永姬的話。
如果我說是來找你合作的,你會相信嗎?
別急著拒絕嘛,先聽聽我給你開出的條件如何?
比如說我可以治療你的絕症,還能放你女兒一條生路,讓她以後不用再去做那什麼鬼「齋王」。
如果是在今天之前,瑞惠肯定覺得永姬的那番話就是在忽悠人,把人當作傻子。
但在親身體會過了那顆藥丸的神奇功效後,她這才反應過來永姬並不是在騙人,那傢伙居然是真心實意想來找自己合作。
現在瑞惠的身體輕鬆無比,她的絕症顯然已經好了個八九不離十,這已經充分證明了永姬的誠意。
「如月。」這時,瑞惠在洗漱完畢後,朝著窗外喊了一聲。
話音未落,一個窈窕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瑞惠大人的面前,並且跪地道:「在,有何吩咐。」
「去準備直升飛機,再叫上兔丸,我要去「自在天塔」。」
「啊?自自在天塔?瑞惠大人您是認真的?」
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如月的身軀顯然微微顫抖了一下,因為她非常清楚這個目的地代表著什麼樣的含義。
開玩笑,神代家的當主要去天目集團的總部,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放心吧。」瑞惠卻是點了點頭,笑道:「不會有事的,但這件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你明白應該怎麼做吧。」
「是。」
隱蔽行動這種事情本來就是忍者的拿手好戲,如月自然不會搞砸。
可是在她親自開著直升飛機朝著「東京灣」中部飛去時,這位護神忍者依然心中感到忐忑無比。
畢竟在過去的這麼多年裡,「神代家族」和「天目一族」都是死敵。
但瑞惠大人此時卻似乎有了新的想法,這著實是讓如月萬萬沒有想到的。
只不過,正當瑞惠那邊乘坐著直升飛機朝「自在天塔」飛來時,在那座高塔裡頭最頂樓的主人房裡,新來的男主人也緩緩睜開了雙眼。
唔我這是怎麼了?
當龍斗睡醒後,他第一時間看到的便是陌生的天花板。
天花板呈現出粉紅色的少女色澤,可是卻塗鴉著許多莫名其妙的圖案,顯得十分沒有協調性,再配合像是吊死在天花板上的金毛玩偶就更加恐怖了。
這麼稀奇古怪的房間,估計全世界也就只有永姬的臥室。
而此時的龍斗便是從永姬的臥室,從她的床上醒來。
並且在龍頭醒來的同時,他還感覺到了從肩膀那邊傳來的輕微的呼吸,以及掛在自己半邊身軀上的暖意。
這就是做惡人的好處嗎?雖然危險,卻很享受。
看著靠在自己肩上呼呼睡著的永姬,龍斗先是吞了一口唾沫,隨後便感到了一陣安心。
雖說昨天晚上的那場大戰讓他為自己的未來感到了些許擔憂,可是跟此時的安心感相比那又算不得什麼了。
是的,安心,跟永姬在一起時,龍斗得到了實打實的安心感,就仿佛哪怕天塌下來也不會砸到自己似的。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畢竟原本永姬是這個遊戲裡的最大魔王,應該是龍斗的主要敵人,他需要時刻警惕會不會被這位魔王用各種手段害死。
可是經過了昨天后,魔王變成了枕邊人,最大的敵人變成了最大的大腿。
不得不說,在有了永姬這個大腿的時候,那感覺真不是一般的爽各種意義上的爽。
尤其是當這位魔王大人閉上眼睛躺在身邊,素日裡的邪惡和混沌被恬靜的睡顏所代替時,龍斗真的有種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的感覺。
畢竟永姬這人啊,長的是真好看,甚至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了。
只可惜平時的她多少顯得太過強勢、兇惡,以至於會讓人不自覺地神經緊繃,沒法放鬆地欣賞這位大美人的絕世容貌。
但永姬在睡著後就不同了,此時的她就像是一位腦子正常的世界第一美人,讓龍斗忍不住盯著那張完美無瑕的臉細細看了好久。
「好看嗎?」正當龍斗考慮著要不要叫醒她時,永姬卻嘴角一揚,眼也不眨的問道。
好麼,感情這傢伙早就醒了。
被永姬略微嚇了一跳後,龍斗才真誠地回道:「好看,真好看,世界上也沒有比你更好看的人。」
「油嘴滑舌,不過說的很有道理,我很喜歡。」
伸手拉過龍斗的腦袋後,永姬又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才站起身來穿衣著襪。
美人更衣本就是天下一大美景,更何況是這種容貌、身材都無可挑剔的絕世美人。
以至於永姬在拿起一對黑色蕾邊長筒襪準備穿上時,龍斗已經忍不住差點走火入魔,想要再作死一次。
不行,不行,不行。
我得節制一點,否則的話遲早死在她身上。
一想起昨晚那要死要死的感覺,龍斗就不禁感到暗自後怕。
不一會兒,永姬便換好了一套相對正式的服裝。
她身上的那套優雅的黑色禮群感覺十分莊重嚴肅,烏黑柔順的長髮齊腰垂落,配合黑色的蕾絲襪與高跟鞋,舉手投足間都流動著端莊典雅,仿佛要去巡視國家的皇后一般。
只不過根據龍斗所知,平時的永姬不太會做這么正式的打扮,除非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
將自己的儀容儀表收拾完畢後,永姬伸手拍了拍龍斗的胸膛,笑道:「一會兒會有一位老友過來找我你也收拾一下,一起跟我去見她吧,我親愛的桐生部長。」
就在昨天晚上,永姬就已經安排好了龍斗現在的新身份。
加入「天目集團」後,龍斗光榮地從「如龍組少主」轉職成了「天目集團兵器部部長」,也就是取代了被炸成渣渣灰的尼古拉的地位。
但相比起自己新身份,龍斗更在意的是一會兒要見的那位「老友」的身份。
「永姬大人,你的老友是」
「那個女人你雖然沒有見過,但也應該挺熟悉的了,畢竟你昨天才從人家家裡出來,並且試圖勾搭人家女兒嘛,嘻嘻。」
說到「勾搭人家女兒」時,永姬嘴角一揚,對龍斗露出了一個帶著一絲危險氣息的笑容。
我?從人家家裡出來?勾搭人家女兒?
等等,難道說,那個老友是
正當龍斗忽然想到了那個名字時,門口則是傳來了一陣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