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那邊漆黑的地下世界裡正在盛開著新的感情時。閱讀М
上方的「岩崎大宅」廢墟處,一隻設備精良的救援部隊則是已經在這裡拼命地開始施救起來。
因為不敢用機器大力挖掘,害怕引起下方崩塌,將裡頭還可能存在的活人壓死的關係,所有救援人員都只能用最簡單的工具小心翼翼地清理現場。
「把那塊抬起來。」
「小心點,不要用力踩地面。」
「鋼索就位,準備將最大塊的石頭吊起。」
如今,距離那場忽如其來的大爆炸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時間。
而這座「岩崎大宅」邊上已經被「搜查一科」的警官們拉上了警戒線,到處都有警察在走來走去。
照理來說,這種事件應該不歸「搜查一科」管理,不過因為手島凜花本身就是「天目集團」內鬼的關係,她倒是立即插手介入了進來。
當然,她的介入倒也並非沒有關係,因為
「報告科長,在大樓的承重柱周圍都發現了爆破的痕跡,犯人使用的應該是最新的「熱膨脹定點爆破技術」,所以才能瞬間摧毀所有承重柱。」
這時,手島凜花正坐在不遠處一個臨時搭建的指揮中心裡,而面前的爆破專家則是正對其解釋著這次的爆破原理。
聽完了後,凜花則是皺眉道:「這種爆破技術很複雜吧。」
「非常複雜,不是普通的小卒子能夠掌握的東西,需要強大的技術體系來支撐,就連我們官方的爆破部隊都沒有。」
「那你是這行的專家,在國內有哪些勢力可能掌握這種技術?」
「這」聽到這個問題後,爆破專家微微皺了皺眉。
但他還是小心翼翼地說道:「據我所知,大軍火商「天目集團」的「兵器部」那邊是能完全掌握的。」
「還有呢?」
「還有某個不可說的勢力也能做到。」
說到這裡,爆破專家看向了不遠處「東京都港區」的方向。
總所周知,在港區附近有好幾個阿美利肯軍隊的駐軍地,比如「新山王米軍中心」、「橫須賀基地」等等。
也就是說,爆破專家暗指的「不可說勢力」,自然就是阿美利肯駐紮在日本的駐軍了他們也是嫌疑人之一。
雖然表面上美日屬於盟友(父子)關係,可是想他們這種官方人士自然知道,米軍其實在日本國內一直都在暗中攪動乾坤。
果然啊是小和田雅那個女人出手了嗎,動作又快又狠,就是奔著對瑞惠和龍斗一擊必殺去的。
讓爆破專家離開後,凜花不禁微微嘆了口氣。
對於那個潛伏在皇室裡頭的阿美利肯棋子,小和田雅,凜花自然是再清楚不過了。
那傢伙從去阿美利肯留學的時候開始,就已經開始暗暗地為那邊進行間諜活動,回來成為皇后之後就更加成為了一顆最大的暗棋。
其實凜花這邊已經想到了在最近瑞惠瘋狂蠶食「八咫烏」的力量,試圖成為這個國家最有權勢的女人時,必然會遭到那位皇后的阻撓。
可是誰都沒想到,那傢伙的動作居然來得這麼快,這麼果斷。
瑞惠那邊剛剛才幹掉了兩名「金鷺」登上權力巔峰,差不多是在剛剛上位的瞬間就遭到了爆破式暗殺這也太可怕了。
而根據凜花的調查來看,小和田雅應該是一早就買通了岩崎家的人,所以才能對這件事做出如此迅速的反應,包括安置炸彈等行動也是如此。
一定要給那傢伙一點顏色看看,不過神代瑞惠跟桐生龍斗應該玩完了吧。
看著下面那坍塌得不成模樣的建築殘骸,凜花不禁搖了搖頭。
雖然在得知這件事時,永姬大人連想都沒想就說龍斗還活著,一副很有把握的樣子,但凜花也不知道她的信心是從哪兒來的。
但總之現在也沒什麼別的事情可以做,凜花也只能繼續監督這邊的救援工程,希望能早日找到兩人哪怕是兩具屍體。
與此同時,正當上面的凜花在一邊救援,一邊抓兇手的時候,幾十米地底下的龍斗跟瑞惠也正在回味著剛才的餘韻。
或許,黑暗能夠刺激人的原始慾念,所以他們才會一下子無法自拔,將關係突破到了新的境界。
「我沒想過原來這種事是這般美好。」
當瑞惠躺在龍斗肩上時,她只感覺全身暖烘烘的,就連心中也溫暖無比,哪怕是在這濃密的黑暗中也依然像是在家裡一樣安心。
這樣的安心感,便是身邊這個叫桐生龍斗的少年帶給她的。
能夠從一個比自己小了四十歲的少年身上得到這樣的感覺,這是瑞惠先前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我也是,就像是在童話世界似的。」
聽到瑞惠的話後,龍斗轉頭在她額間輕輕一吻,然後將那具略微沾染了汗水和塵土的身軀緊緊地湧入懷中。
至今為止,龍斗已經跟兩位女性,同時也是兩位天下間最美的女人發生過關係,並且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跟永姬在一起時,就像是兩人在進行著一場你死我活的決鬥,其中充滿了狂野的刺激感,差不多是能夠讓人不小心命喪於此的情況。
跟瑞惠在一起時,就像是兩人在點燃著檀香的茶室里品茶,只不過品著的卻不是茶,而是雙方的濃情和蜜意,感覺就非常舒服。
最關鍵的地方是,龍斗能夠跟瑞惠共情,就仿佛兩人的靈魂也在不斷地交流著。
那種靈肉交融的感覺,是永姬沒法給龍斗的,畢竟誰也沒法跟一個神經病瘋子共情,至少龍斗還沒瘋到這種地步。
兩人又相擁了一會兒後,瑞惠才緩緩說道:「起來吧,先把衣服穿好,免得一會兒救援人員來了會挺尷尬的。」
其實就在兩人在黑暗中靈肉交融的時候,就已經隱約聽到上方傳來了一些動靜。
如無意外,那應該就是救援隊正在迅速清理上方的建築殘骸,而且動靜也在隨著時間的逼近一步步地朝下方靠近。
也就是說,龍斗兩人應該馬上就能夠得救,能夠回到自己日常的生活當中。
只不過,回到日常的生活當中真的是一件好事嗎。
是,也不是,至少對於瑞惠而言便是如此。
聽著清理建築殘骸的聲音越來越近,瑞惠只感覺自己的心卻是越來越渾濁。
當上方逐漸滲出些許光線時,她小聲道:「龍斗君,出去之後能把剛才發生的事都忘了嗎?」
「什麼意思?你覺得我是那種不負責的男人?」
聽到瑞惠的話後,龍斗卻微微皺了皺眉。
說起來,龍斗骨子裡還是那種很傳統,很大男子主義的類型。
在他眼中,只要跟自己發生了關係,那就是自己的女人了。
除非對方實在是不願意跟自己一起,否則的話他肯定不會隨便放手的。
「不是負不負責的問題,你畢竟是永姬的男人,我卻只不過是一個老太婆而已,我不想看到你陷入左右為難的狀態。」
其實在剛剛躺在龍斗身上時,瑞惠就已經在思考著這件事的結局了。
雖說現在瑞惠跟永姬屬於盟友關係,可是偷偷睡人家男人也未免太過分了一點。
更何況,自己跟龍斗的年齡差距實在太大,就連瑞惠的女兒都跟龍斗同齡,這說出去完全就是在老牛吃嫩草怎麼都會讓人說閒話。
「原來你是在說這個啊沒問題,別想太多。」
眼見瑞惠似乎一時間腦子還沒轉過彎來,龍斗則是從後頭抱住她的纖腰,笑道:「你覺得永姬會是在意這種小事的女人嗎?她不會在意跟你共享一個男人的。」
永姬本來就是個瘋批美女,何況她早就對龍斗說過「你要是能把她拉到床上來,那我高興都來不及呢」這種話。
所以從某種角度而言,龍斗跟瑞惠的事情,本來就有永姬在背後推波助瀾,所以永姬那邊本就是不用擔心的。
「但是世俗那邊」
「世俗?世俗是誰?現在的我們就是世俗,看不慣的人去死好了。」
說到最後那幾個字時,龍斗的語氣中產生了一絲淡淡的殺意,同時也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冷漠。
不知道是因為跟永姬、瑞惠這樣的女人待久了,亦或者是經歷了太多大事件的關係,現在的龍斗已經以極其迅猛的速度成熟了起來。
更何況,他本來就知道自己走的是邪惡路線,本來就註定要當個魔王。
所以世俗那邊如果有誰對自己跟瑞惠的關係指指點點的話,龍斗會毫不猶豫地送他一程。
「龍斗君你說得對,是我太軟弱了。」
感受到了身後那位十幾歲少年的霸氣後,瑞惠也不禁伸手摸了摸龍斗的臉,在逐漸浮現出來的陽光中再度親了上去。
當然,龍斗說的也沒錯,畢竟現在他們「神代家族」和「天目集團」合併起來時,就已經代表了「世俗」這兩個字。
誰敢對他們的關係指指點點,就送他去死好了,根本不用考慮這個。
而瑞惠唯一要考慮的東西,就是自己女兒琉璃的感受。
畢竟龍斗說起來還是琉璃的同學,自家老媽跟自己同學在一起了,這對於琉璃而言還真是有夠尷尬。
不過後面該怎麼說服琉璃,那就是瑞惠的事情了。
瑞惠也相信自己能夠成功說服女兒,讓女兒允許她跟龍斗一起,追尋自己遺失多年的幸福。
轟轟隆隆隆。
正當龍斗跟瑞惠在崩塌的地下世界忘情的擁吻著時,上方的廢墟殘骸終於被挪開,一個女人的腦袋從外頭探了出來。
是凜花,是手島凜花。
這位「搜查一科」科長在發現立即要挖通後便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想看看下面那兩人還活著沒有。
但雖說瑞惠已經害羞的連忙跟龍斗分開,凜花在探頭進來時還是立即抽了抽鼻子,然後露出了有些怪異的表情。
畢竟這裡是密閉的地下空間,剛剛龍斗跟瑞惠兩人在裡頭翻雲覆雨,自然會留著一些咳咳,一些比較特殊的味道。
凜花也是此中老手了,自然不可能認不出這股氣味。
於是她看了一眼衣服有些凌亂,面色也有些潮紅的瑞惠,又看了看正撇著嘴的龍斗,笑道:「你們兩個在下面玩得開心嗎?要不然我假裝沒挖通,讓你們多待一會兒?」
龍斗聞言則是好氣又好笑地回道:「別說屁話,快點把她拉上去。」
「是是是天下第一男寵,你說什麼都對。」
「喂!你說誰是天下第一男寵呢!」
在一陣吵吵鬧鬧的聲音之中,瑞惠跟龍斗便被救援部隊從下頭撈了出來,並且連忙乘坐直升機送回了「自在天塔」。
當兩人降落在「自在天塔」的停機坪時,下機的龍斗特意伸手握住了瑞惠的手,並且還是用的非常親密的十指相扣的姿態。
「等等,你別」
「沒關係,咱們的關係沒什麼見不得人的,大方一點就好。」
前往永姬書房的途中,龍斗對瑞惠微微一笑,毫不猶豫地說道。
怎麼說呢,醜媳婦難免見家婆,雖然瑞惠的年齡比起永姬而言更像是家婆,但她顯然也比普通小媳婦要緊張一點。
然而在看到兩人牽著手走進來後,坐在辦公椅上的永姬先是一愣,然後笑道:「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麼好笑,莫不是你沒見過人牽手吧?」
本來瑞惠還有些緊張,但被永姬這麼一笑,頓時也恢復到了平時跟人鬥智鬥勇的姿態,用冷靜的語氣反問道。
「沒有沒有,我只是高興而已。」
這時,永姬一邊笑著,一邊來到瑞惠身邊,俯身在她珠圓玉潤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
「下次有機會咱們一起陪龍斗君玩玩吧,瑞惠姐姐,嘻嘻,我很期待哦。」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瑞惠剛才勉強恢復過來的冷靜面容一下子被擊潰,立即變得面紅耳赤起來。
就這樣,辦公室里再度傳來一陣張狂的笑聲,而龍斗則是用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望著兩女,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即將走上怎樣的不歸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