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睿,還是沒有閆鑄的消息嗎?」
林然沒有等到寒呈睿的電話,因此直接打了過去。
「閆鑄已經有消息了,我先掛了,等會兒再打給你。」寒呈睿的聲音有著一絲冷冽,其中還帶著一絲隱隱的冰涼。
林然聽到這話,立即說道:「好,那我先掛了。」說著就直接掛了電話,她知道閆鑄應該是有消息了,因此她不能打擾呈睿。
等到傍晚時分,林然終於再次接到了寒呈睿的電話。
「然然,你趕快去杏林堂,我和閆鑄正在去往杏林堂的路上。」寒呈睿的聲音有些急切,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隱隱的顫音。
林然聽到這話,立馬說道:「好,我這就趕過去。」
等到林然趕到杏林堂的時候,還沒有人到,因此她立刻開了門,將需要用到的東西都準備好,特別是一些止血的藥材,林然不要錢的從空間裡往外拿。
既然呈睿特意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這裡,那說明閆鑄的情況真的不太好,因為陳貴之所以帶著閆鑄來杏林堂,估計就是為了讓她行事方便點,所以她儘可能的將空間裡的藥材拿出來。
沒過一會兒,寒呈睿也到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閆老爺子和閆拓。
「然然,你快……快看看閆鑄。」寒呈睿一見到林然,沉凝的臉色終於有了一絲鬆動,隨即加快腳步,將他抱著的一個人放到了診床上。
那人正是閆鑄。
林然看到閆鑄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只見躺在診床上的那個人血肉模糊,根本就看不出來他本來的面容,最駭人的還是他的胸口上插著的那把匕首,鮮血將他胸口周邊的衣服都染紅了,如今還在往外漸漸的留著血。
「我們不敢將匕首拔出來,就怕大出血。」閆父在一旁神色凝重的說了一句。其實他是想將閆鑄送到醫院去的,但是呈睿卻提出將閆鑄送來這兒,最後父親也同意了,所以他們才會趕到這兒來。
但是從心底里,閆拓還是十分擔心,他覺得將阿鑄送到這兒來,實在是太冒險了。
見到此番情景,林然快速拿過一旁的藥箱,隨即立刻開始替閆鑄處理傷口,不過她又看向閆老爺子和閆父說道:「閆爺爺,你和伯父先出去吧,我一定會好好救治閆鑄的。」
閆父聽到這話,直接皺起了眉頭,他現在擔心兒子都還來不及,根本就不想出去,更何況這兒也沒有手術室,所以他心中還一直擔心著呢,現在他都有些後悔將閆鑄送到這兒了,他應該堅持到底,將閆鑄送到醫院的。
閆老爺子臉色一片沉凝,他也不想離開,不過此刻最重要的就是閆鑄的性命,因此他還是同意了林然的要求。
「爸,我想看著阿鑄。」
閆父不同意了,他怕自己再看到閆鑄的時候,已經到了最壞的下場。
可是等他們將阿鑄救回來之後,他也還是擔心阿鑄會堅持不住,畢竟他受的傷勢實在是太嚴重了。
閆老爺子狠狠的瞪了閆拓一眼,道:「和我出去吧,你不要在這裡打擾然然,你這樣會影響然然救治的。」
在自己父親的瞪視下,閆拓最終還是和閆老爺子一起出去了。
「爸,我們剛才就應該送阿鑄去醫院的,這裡什麼裝備都沒有,然然畢竟也還年輕,萬一……萬一……」閆拓紅著眼睛說不下去了,他不敢想像閆鑄最後堅持不住的場景。
閆老爺子的眼眶也紅紅的,眼中更是一片沉痛,只不過他還是選擇相信林然,「你不用擔心,然然的醫術很好,她一定會治好阿鑄的,所以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難道你都沒有聽說然然在仁木醫院的事跡嗎。」
「爸,那我們剛才也應該將阿鑄送到仁木醫院去的。」閆拓滿臉的後悔沉痛,不過此刻就是想送閆鑄去醫院也來不及了,那樣的話,只會耽誤時間。
而林然這邊也不輕鬆,她看著面目全非的閆鑄,手都不自覺地抖了抖,心中更是一片驚怒,不過最後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全身心的投入到救治之中。
房間裡只有她和寒呈睿以及昏迷不醒的閆鑄,因此林然根本就沒有任何顧忌,不停的從空間裡拿出藥材,最後更是直接拿出白玉瓶,讓寒呈睿給閆鑄將白玉瓶內的水灌下去。
寒呈睿滿臉的凝重,他按照林然的吩咐,不停的給閆鑄灌水以及幫忙止血,雖然知道空間神奇,知道空間裡面的藥材有奇效,可是他還是擔心。
看著眼前面無人色的閆鑄,寒呈睿只覺得滿腔的怒火。
林然有條不紊的替閆鑄處理傷口,等處理了那些流血的傷口之後,她才將目光放到閆鑄胸口的那把匕首上,「我們現在就拔匕首,你來拔,切記,一定要快。」
寒呈睿鄭重的點了點頭,隨即有些緊張的握住了匕首的手柄,和林然眼神對視之後,一鼓作氣的將那把匕首拔了出來。
匕首一被拔出來,大量鮮紅的血液就開始往外碰,林然眼疾手快,拿過一塊沾滿了藥粉的紗布堵住了閆鑄的傷口,只不過傷口有些深,還是有一些鮮血流了出來。
林然見狀,更加用力的按壓閆鑄的傷口,直到鮮血不再流出來,她才鬆了一口氣。
「你現在就去煎藥,我繼續給閆鑄處理傷口。」林然說著就拋給寒呈睿一包藥材,隨後又將白玉瓶讓寒呈睿帶上,「你煎藥的時候,直接用這裡面的水。」
寒呈睿聞言直接點點頭,「好,我這就去。」
一直等在外面的閆老爺子和閆父見到寒呈睿出來,忙問道:「阿鑄怎麼樣了?」
寒呈睿只匆匆的說了一句,「他現在沒事,然然還在給他救治。」說完也顧不得兩人,直接前往後院開始熬藥。
閆老爺子和閆拓見狀也不再打擾,不過兩人還是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