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項前離開警車,走向邊上的小路,那停著一輛類似小電驢的摩托車。
騎上我心愛的小摩托~它永遠不會堵車~
一個小時後~
於項前已經坐在去往HK的國際航空上,看著候機室裡面的人頭攢動,有情侶笑靨如花、有家人幸福美滿、有獨行者欣喜安樂。
抬手看了下表,還有二十分鐘,暹羅再見!
對於暹羅,好嗎!一個國家的百分之十的gdp來自於夏國的旅遊行業,來你這旅遊,一個團讓人給一鍋端了,誰還敢來,以後還玩個雞兒。
距離事發已經過去了四個多小時。
噠噠噔噔噔噔噔噔蹬。。。於項前的手機響了。
哎,老陳。於項前看了看手機,然後接起來,電話那頭一個沉穩的聲音說著。
「項兄,東西已經上船了,預計七天到大連。」
於項前點了點頭說:
「好,我接到東西再給你回電話。」
老陳的突然好似鬆了一口氣的說:
「我們兩清了。一路順風。」
好,謝謝。於項前隨手掛斷電話。
空姐看到有人接電話,無奈的解開腰間的安全帶,走過來說道:
「先生請關閉您的手機,我們馬上就要起飛了。」
於項前向空姐報以歉意的微笑,隨手關閉了手機,然後又把黑屏給空姐看了看。
謝謝,空姐說了一句,然後走回去了。
於項前戴上耳機,聽著音樂。想著這些年,這些事。
老陳被於項前救過命,這就欠了於項前一個大人情,中間總想辦法還上這個救命之恩,都讓於項前拒絕了。
這恩情都快變成仇恨了,這回於項前讓老陳幫忙運個人頭回去就當還人情了。
於項前又想到那些槍械,那把m249是在非洲從一個美國大兵買的。結果那個大兵命不好,上了撤退的悍馬,那悍馬轉個彎讓人一發rpg給報銷了。
麵包車裡得rpk和那把ak74n是去烏克蘭時候搞到得。
這東西想查?別鬧了,怎麼查?
其實這個大難題也正呼在聯合偵辦小組得臉上。這個m249上面還有編號,一查是美軍得裝備。
結果還在跟駐泰美軍交涉槍械來源呢,駐泰美軍交涉個雞兒,這把槍隸屬於美軍卡爾·文森航母戰鬥群下屬某個四等人海軍陸戰隊。
剩下兩柄槍。。。這玩意滿世界都是。
那就從人身上下手,經過多方確認,這個中國的華萊旅行社,跟暹羅本地旅行社合作。這個團三十六人,大人小孩都有,那就先從大人開始挨個排查。
一查到底,二十九個成人資料糊臉上,一水得良民,平時也沒個仇人。其中裡面三個人有犯罪記錄,一個是危險駕駛得張強,還是個次要責任。還有兩個是兄弟,前些年倒賣火車票得黃牛,賣假票進去的。
這怎麼查?問題似乎卡住了。
那就從兇手入手,這麵包車早上從曼谷北側進城,到底從哪裡出來的?別鬧了,那麼多貧民窟藏個車誰知道?貧民窟這種車沒有一萬也有八千。
繼續看監控,一直看到監控結束,聯合偵辦小組一捂臉。
好麼!早上就停在了大皇宮西南口就沒動過。
警察開始細緻排查這輛車,負責採樣的一隊人看著這輛··嗯!紗窗車有點牙疼,車身就沒個好地方,渾身上下全是眼。
哎,一聲長嘆,上車看看吧。扶著車門框準備上去看看,哐當!門掉了···
轉眼間~一個星期過去了,曼谷恐襲案,可算有點進展了。
兇手雖然還不能確定,但是已經基本確認了範圍。因為偵破還需保密,目前不公開具體進展。
咔咔··哐。關門的聲音。
於項前一進屋就說到:
「老爺子,老爺子。我去買了點菜。晚上咱爺倆整點?」
「那喝點,我柜子上有好酒。」
老爺子已經七十歲了,走路還算穩當,但是這一過年好像怎麼看怎麼不對勁。老爺子精神頭似乎越來越差了。
於項前脫了帽子,大衣。拿起菜兜子往廚房走,一邊走一邊說:
「過了十五去山裡看看哈。」
老爺子往書房走去,去拿酒,聽到於項前說十五之後去就隨意的說:
「過了十五啊,實在不行晚一點也成,不急。」
於項前見老爺子要爬高,趕緊在圍裙上擦乾手就要阻止他:
「哎呀,你坐那吧。我拿就行啊。」
老爺子朝著於項前揮了揮手,將於項前趕到一旁,轉身進了書房:
「別介,還是我自己來,小兔崽子,你惦記我那個茅台不是一天兩天了。」
於項前扭不過,就轉身進了廚房。
晚上,老爺子算是有人陪著過了個晚年~,老爺子抿著酒杯說。
「你前兩天回來怎麼又跑去達蓮啊?」
於項前把手裡的雞肉用筷子碾碎,放在老爺子碗裡,隨意的說:
「國外得朋友給我送了點海貨,那玩意得冷凍,讓我自己去取。」
老爺子見於項前的動作,有些不願意得說:
「我能自己吃,你當我三歲孩子啊。」
「哎,能吃能吃,這雞肉有點柴,不好咬~」
夜裡,於項前看著窗外萬里星雲的天空,想著一切都過去了,後面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二天一早,於項前看了看表在廚房裡喊著。
「老爺子起了~出去晃悠晃悠對身體好」
沒回答,於項前又喊了兩聲。
「老爺子,老爺子。」
壞了~於項前立刻衝進老爺子房間裡一看。
於項前看著似乎睡著的老人,胸前卻一動不動。心裡有苦說不出。
「哎~你咋也這麼著急呢。」
打120、110、一套流程走下來,自然死亡,沒有陰謀,沒有謀殺,老人沒什麼可留戀的,沒什麼可期許的,心氣沒了。
沒什麼賺家產的兄弟姐妹,家裡人都幫著弄這弄那。
頭七下葬。
於項前看著眼前的兩個墓碑,一個是老丈人,丈母娘的合葬。另一個是他愛人的墓碑,內心別提多難受了。
燒紙,下葬,上香~
老婆的堂弟朝著於項前說著:
「姐夫,走吧。」
於項前摸著老婆的墓碑不知道在想什麼,朝著堂弟揮了揮手說:
「你們先走吧,我想休息會。」
堂弟點了點頭,禮節的客套一句就下山:
「哎。我們就先走了。回頭出來吃個飯啊。」
轉眼人已經下了山,不見蹤影,於項前打開早就準備的黑包。把裡面一個用報紙裹得嚴嚴實實的球拿出來。
撕開報紙,放在老婆,孩子的墓碑前,張強的人頭!
老婆,仇散了,罷了啊。
啊~~~~
一聲哭嚎,響徹山頭,好似那孤狼在絕望中得一聲呼和。那野鬼在亂葬崗得哭嚎。
於此同時,山林間,好似一個個白色身影在快速向著這裡靠近。
不過片刻,幾十個身影將於項前團團圍住,手持鋼槍指向他。
「你們來了,謝謝。」
其中一個身影,抬了一下下巴,示意其中一人上前拿人。
於項前猛然起身,手向胸口摸去。
砰,砰。兩聲槍響~
於項前應聲倒地,胸口兩條血線濺出。
殺人者,人恆殺之。不是麼?於項前最後的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