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成為隊長

2024-08-14 03:28:26 作者: 枕旺
  上午,囚牢里。

  幽暗的環境,簡陋的地板,充斥著說不出的味道。原本素色的牆面,不知浸染多少鮮血,現已變成暗紅色。左邊靠牆的地板上擺放著雜七雜八的拷問工具,離拷問工具不遠處還有燒起的火爐。

  102號囚室,這裡原本囚禁的是巨蛇派的肇事者,現在關押著阮修以及另外一個清秀少女。

  囚牢內還有一隊執法者小隊,小隊成員正死死的看著他們。

  「囚犯已經逃跑了,你們二隊作為監禁督察小隊,怎麼負的責任?」

  「四個人,現在還死掉了兩個人,就剩下你們兩個廢物,你們為什麼還能活著?」

  「看管不利,外加隊友不明死亡,你們卻還活著!尤其是你啊,阮修,房間裡血液灑的到處都是,你卻一點受傷的痕跡都沒有,你可以好好解釋一下原因嗎?」

  「沒有合適的理由,今天拷問的對象可就是你們倆了,你們應該知道被拷問的滋味。」

  一位長相狂野的女執法者指著阮修的鼻子大聲質問,像是正常辦案想要問出理由。

  而旁邊的三位男執法者則一臉看戲的表情,仿佛遇到了好久沒看過的一場大戲,正興奮不已。

  ......

  自面前的執法小隊破門而入,然後逮捕阮修與旁邊的少女,直到最後將他們關進囚牢,阮修一直在整理著破碎的記憶。

  昨天晚上受大腦被吃掉的影響,原身的記憶亂成漿糊,像那塊摔碎的鏡子已經散為無數的碎片,他只大概了解了一下這個世界的變化,便累的睡了過去。

  經過早晨這段時間的整理,阮修對目前的狀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說話的人,是監禁督查一隊小隊長肖紅梅,在寒山囚牢這邊除了囚牢長與副囚牢長,數她權利最大。她被外人評價為正直負責,可是內里的人都覺得她偏執又瘋狂。

  旁邊的少女是他的隊友蘇茜,與他一樣,父母死於巨蛇之災,與他同一批次加入執法者小隊。

  蘇茜明面上是一個乖巧的少女,但他知道,她背地裡實則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惡魔,那些令人感到驚悚的折磨囚犯的手段,連變態的阮修看著都會心裡發毛。

  這裡好像全是變態,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一個正常的人了嗎?

  沉默片刻,阮修抬頭看著肖紅梅,面色帶上了痛苦與絕望,語氣悲戚,

  「肖隊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你知道的,我的父母死於巨蛇之口,我就是為了報仇才加入的執法者小隊,我恨不得殺光所有的巨蛇。」

  「可是沒想到我的實力如此差勁,即使加入了執法者小隊依舊只能苟延殘喘,我每天都能夢到我的父母,他們在喊我去為他們報仇,我每天都活在噩夢裡。」

  「最近抓住了一個巨蛇派肇事者,他放蛇的場景那麼相似。我很激動,我很渴望,我終於可以報仇了,即使他不是那次事情的行兇者。」

  「昨天晚上,因為激動我沒有很快睡著,半夜裡我感覺到了,有什麼東西進入了我的房間,我感覺到了!在我迷糊的時候,我感覺到什麼東西進來了,滑上了我的床,抵著我的後腦勺。」

  「我很害怕,我想反抗,可是我的身體完全無法動彈,我感覺到了他在朝我吐氣,我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

  「沒死,我沒死!我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什麼動靜,對,外面有動靜!」

  「然後那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就離開了,他離開了!」

  「我活了,我活了,肖隊長,我還活著,我還活著對嗎?」

  阮修從開始的迷茫,漸漸的變得恐懼起來,接著是瘋狂的開始手舞足蹈,繼而害怕的捂著頭蹲在地上,最後整個人開始崩潰,

  他將手搭在肖紅梅的肩上,瘋狂的搖晃著,仿佛要她證實什麼事情般,神色癲狂。

  「是啊!肖隊長!」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昨天晚上,我睡著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以為今天就可以審問那個惡徒,我開心的睡著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肖隊長,我該怎麼辦,我要怎麼辦!」

  隨著阮修陷入癲狂之中,蘇茜也接著開始崩潰,她不明白為什麼僅一個夜晚,居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她害怕,她不知所措。


  她只能以癲狂的狀態,面對一切未知的恐懼,面對末世讓人崩潰的氣息,如果可以,她多想平安的活著,在一個和平的世界。

  看著陷入瘋狂的兩人,看著亂糟糟的一切,肖紅梅的耐心消退,她沒有開口安慰,她的表情變得極為可怕,她的瘋狂在張牙舞爪,她再也無法克制那些極端的情緒。

  「不知道?原來你們不知道啊!真是可憐呢,那該怎麼辦呢?」

  說著說著肖紅梅笑了起來,她扯下阮修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一個翻折,骨頭斷掉的聲音清脆悅耳,巨大的力量讓阮修直接栽倒在地上。

  接著肖紅梅一腳踩在倒阮修的手上,同時轉頭看向旁邊的蘇茜,面色猙獰道:「你以為我在指望著你們知道嗎?哈哈哈。」

  「如果你們知道,你們還會在這裡?你們啊,不過是這件事情里的待宰羔羊,不過是沒有被順手殺掉的小丑罷了。」

  「可是你們知道嗎?就是這樣可憐的小丑,出了事情,還是要你們來背鍋呢!」

  「所以你們準備好了嗎?被拷打的滋味,你們已經施行過那麼多次了,應該很熟悉吧,別怕,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

  肖紅梅的嘴角咧開,露出讓人心寒的微笑,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蘇茜,「這麼漂亮的小臉蛋,應該怎麼好好寵幸呢?嗯?」

  「隊長,刑具。」

  看戲的三人臉上笑容越來越濃,仿佛這件事情已經上演過千百遍,他們一人拿起一把刑具,有劃傷刮骨的刀具,有敲斷每一節骨頭的錘具,還有讓人心寒的燒紅烙鐵,正發出滋滋的聲響。

  肖紅梅右手拿起刀具,左手捏著蘇茜的臉蛋,本就可憐害怕的臉蛋上,此刻全是恐懼,她顫抖著。

  可她越是顫抖,肖紅梅反而越是興奮,她就喜歡這樣,像人類玩弄小蟲子般,像巨蛇襲擊人類一樣,真是太讓人心情愉悅了!

  肖紅梅揮了揮手,兩個執法者連忙上前將蘇茜銬住。

  隨後便是一聲聲的痛哭,一聲聲的慘叫。痛哭與慘叫在囚牢內迴響,久久未曾斷絕。

  「叫啊,寶貝,叫的再大聲一點,真動聽啊,叫啊!」

  「啊!啊......」

  「敲斷這根骨頭怎麼樣?還是這根,還是這根?要不一根一根,全敲斷了吧!啊哈哈哈~全敲斷。」

  「不要!啊!啊......」

  「別怕,你看,這刀子刺進去,不是還沒死掉嗎?要不在這兒再來一刀,哈哈哈~這兒也來一刀。叫啊寶貝,怎麼不叫了,接著來,接著來!」

  「......」

  ......

  中午,102號囚室。

  似乎是玩累了,肖紅梅終於停下了折磨兩人的動作。

  她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狀若死狗的兩人,慢慢將面部的喜悅表情收斂下去,裝出悲憫的模樣,隨後才帶著看戲三人離開了囚牢。

  此刻的阮修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了,骨頭斷了不知多少根,燙傷留下的印記爬滿全身。

  疼痛中,阮修一次次昏迷又一次次醒來,他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要被這樣對待。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本來面目嗎?」

  良久的抽搐之後,阮修翻倒身體,他看著天花板,盯的出神。

  不是堅強到忍痛不哭,而是連哭泣的力氣都已經用光了。

  「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嗎?」

  蘇茜也停止了哭泣,她側著身子,看著躺在旁邊的阮修,輕聲道:「要想保護好自己,這樣的身份怎麼夠呢?」

  「你不是為了復仇而來嗎?如果連征戰部隊長都做不了,你又能做些什麼呢?不過是來被欺辱罷了。你什麼都不會留下,只會把原來的自己變得瘋狂。」

  「你好像早就瘋狂了呢!」

  蘇茜盯著阮修,剛剛還在痛哭的眼睛此刻閃亮著像是發現了什麼令人好奇的事情。

  沒有理會蘇茜的嘲笑,阮修繼續看著天花板出神。

  「隊長嗎?」

  「我會成為隊長的,一定。」

  我會報仇,我還要好好的活下去!

  「是嗎?哈哈哈,有意思呢,我幫你啊!」

  嘭!

  好似聽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蘇茜暗自嘀咕一聲,她的眼睛越來越亮,就像要爆炸一般,隨後嘭的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囚牢內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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