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長歌冷冷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在本姑娘面前叫囂?再敢多說一句,本姑娘就割了你的舌頭!」
她的目光帶著毫不掩飾的殺機,讓容紫煙心裡大駭,伸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再出聲,哪怕多說一個字。
雖然這是國師府,可是容紫煙心裡就是知道,只要她再多說一句,洛長歌真的會割下她的舌頭。
這裡怎麼說也是國師府,洛長歌在這裡又是打人又是威脅的,讓身為主人的百里重樓十分不悅。
國師大人對洛長歌道:「洛小姐好威風,真以為這是戰神府?!」
洛長歌當然聽出來他話里的未盡之意,不由笑道:「當然不是,國師大人怎麼會這麼想呢?我可從來沒有這麼以為過。」
百里重樓因為她的話神色稍霽,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就聽得洛長歌繼續說道:「我們戰神府堂堂正正,令行禁止,規矩森嚴,我就算再眼瞎,也不會把國師府錯認為戰神府。」
「放肆!」百里重樓差點沒氣得吐血。
她她她,她這是在拐著彎的罵國師府沒規矩呢!
真是,太放肆了!
眼看著國師大人就要被氣出個好歹來,大廳里的人竟然不知道怎麼反駁。
一直安靜的百里如玉就開口道:「戰神府是否真如洛小姐所說的這般規矩森嚴,等管家把人帶進來,一問便知。」
容紫煙聽了百里如玉的話,就是眼前一亮。
哼,等下就讓府里的護衛和她對質,只要坐實了洛長歌在山洞裡與一個陌生男人糾纏不清的事情,那戰神府就成為一個笑話了。
洛長歌挑了挑眉,這位百里小姐看著秀美文靜,想不到是個戰鬥力強悍,只這麼一句話,竟然比其他人說十句都厲害。
不過,他們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整個滄雲帝國的人都知道她昨天已經大婚了啊,她要是真的跟別的男人鬼混,那,丟人的也不僅僅只有戰神府吧?
好像,那什麼,國師府臉上更難看吧?!
洛長歌想到這裡,臉色就有些古怪,落到容紫煙眼裡,讓她更加得意起來,連小腹的疼痛也不是那麼厲害了,立即說道:「就是,誰沒規矩還不知道呢!」
正說著,管家已經領著兩人進來了,一人是國師府的護衛隊長,名叫天風,另一個正是戰神府的管家,福伯。
福伯不由十分驚喜,搶步上前:「小姐,您沒事吧!」
在山洞裡聽過他的聲音,洛長歌點頭道:「沒事,福伯不用擔心。」說完這句話,她就不再開口,怕自己穿幫。
畢竟她不是原主,而這位福伯看起來對原主十分熟悉。
洛長歌怕多說多錯,而福伯顯然也認為這裡不是說話的好地方,雖然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忍住沒有繼續追問。
並且覺得自家小姐這麼做真是太對了,以前還擔心小姐一直在戰神府長大,沒見過外面的人心險惡,會應付不來。
現在看來,小姐十分聰明,完全不用他們擔心嘛!
不得不說,這就是個十分美麗的誤會。
天風的回答卻出乎眾人意料。
他恭敬的站在大廳中央,把昨天的情況匯報了一遍:「屬下等聽到大少夫人在半路出了意外,立即追了過去,在一處山洞裡發現了幾個歹人的屍體。」
「經過辯認,那幾個歹人都是被人一擊斃命的,經過推測,得知少夫人是讓高人救走了……」
眼見他愣是沒說出一句有損洛長歌的話來,容紫煙十分不滿意,忍不住道:「你胡說,洛長歌明明是跟一個男人躲在山洞裡……」
容紫煙的話還沒說完,原本正驚喜的打量著洛長歌的福伯已是一聲大喝:「閉嘴!你是什麼人?竟敢敗壞我們戰神族府的名聲?」
他也不等容紫煙反應過來,指著她大喝道:「說,你是不是白月帝國派出來的奸細,存心挑撥我們戰神府的國師府之間的關係?」
這麼大的罪名,容紫煙怎麼承擔得起,一下子就被福伯說懵了:「你……你放肆,你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是奸細!」
福伯冷笑一聲:「不是奸細怎麼會想方設法破壞戰神府與國師府的婚事?」
容紫煙聽到這裡大驚失色,第一反應就是她買兇劫持花轎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她眼裡的慌亂之色藏也藏不住,連聲音都結巴起來:「我什麼時候想法設法破壞戰神府與國師府的婚事了?」
忽然想到剛才天風說的,那幾個劫持洛長歌的兇手已經被人殺死在山洞裡,一瞬間又放心了,死無對證,她怕什麼呀!
容紫煙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膽氣壯了,她氣勢十足的大喝一聲:「大膽奴才,竟然敢對我不敬?還不給我滾出去!」
其實一開始洛長歌也沒想到花轎被劫和她有關,現在從頭到尾都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是真的心裡有數了。
就說呢,戰神府與國師府聯姻,又是皇帝賜婚,怎麼會有人過來半路擄人,而且還那麼容易就把人擄走了,現在看來,容紫煙就是那個內奸啊!
這筆帳,她記下了!
雖然現在不是算總帳的時候,但是利息,總要收一點的。
洛長歌冷笑一聲:「容小姐好利害,在國師府當家也就算了,連我戰神府的人也想管嗎?我勸你還是找面鏡子自己照照看,是不是有那個臉!」
容紫煙因為挨了她一腳,對她還是很畏懼的,眼見洛長歌看過來,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卻還是嘴硬道:「你自己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還好意思說臉……」
天風的目光飛快的從大廳里眾人身上掃過,在洛長歌身上頓了一下,最後落到容紫煙身上,語氣冷厲:「容小姐,你和國師府是有多大的仇,要這樣一心破壞我們少夫人的名聲?破壞我們國師府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