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風大喜,這是少夫人把他當成自己人了,要吩咐他做事了。
他眉開眼笑:「什麼事情都可以!少夫人您儘管吩咐,屬下一定辦好。」
洛長歌笑:「好,你幫我把這門婚事退了!」
天風目瞪口呆:「這,我……這不行!」
洛長歌坐進流蘇車:「不是你說的,什麼事情都可以,這怎麼不行?」
天風大叫一聲:「公子會打死我的!少夫人,要不您換件事情……少夫人……哎,少夫人,您等一下……」
流蘇車在雲鱗駒的帶動下,已經平穩的駛出了國師府,往戰神府而去。
戰神府的護衛隨侍在兩邊,自然又引起一輪圍觀。
而國師府的大廳里,被洛長歌威脅得說不出話來的容妙雲這個時候見她走遠了才長鬆了一口氣。
她對百里重樓道:「老爺你看看,你看她這麼兇悍,我們擎岳從小體弱多病,身體不好,是要娶個溫柔小意的媳婦回來照顧的。」
「這戰神府的大小姐那麼威風,一言不合就又打又殺的,我們擎岳怎麼受得住?萬一哪天起了爭執,我們擎岳還不讓她給打死了!」
百里重樓有些煩躁,好像一切都脫離了掌控的感覺,對於一個強者來說,這個感覺一點也不好。
戰神府的洛長歌只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
他如今親眼所見,是肯定不會再相信這種無稽之談的。
既然是這樣,那這門婚事就更不能退了。
眼見容妙雲還要開口,百里重樓不想再聽她嘰歪,不由隨口道:「這是擎岳的婚事,要不要等他回來問他自己的意見。」
容妙雲沒有直接把這門婚事攪黃了,還是很不甘心,不由道:「老爺!」
百里重樓臉色一沉:「我說了,等擎岳回來自己做主。」
容妙雲不敢再說什麼,正好天風送走了洛長歌再次回到大廳,一腔恨意可算是找到了發泄的地方。
她對著天風喝道:「天風,你可知罪?」
容妙雲道:「身為國師府護衛,你剛才竟然事事針對國師府?是誰給你的膽子?還是說,你的心已經不在國師府,想另擇高枝了?」
天風心裡暗暗鄙視,若不是看在公子份上,十個容妙雲也被他殺了。
他面上不動聲色,答道:「夫人扣下的這個罪名,屬下承擔不起。」
他對百里重樓道:「大人明鑑,屬下一心為國師府考慮,事事都是為了國師府的臉面……」
容妙雲怒道:「當我是瞎的不成?你剛才一直在幫洛長歌說好話,還為了她對紫煙動手行兇。」
天風一臉無辜,愕然道:「少夫人是國師府的少夫人,屬下幫少夫人說好話,在外人面前維護少夫人的面子,難道不是份內之事嗎?」
他的目光掃過容紫煙,問道:「還是說在夫人心裡,容家的小姐,比國師府的少夫人更重要?」
容妙雲被她噎得說不出話來,當然是認為容紫煙比洛長歌重要,可是這個話她又不能說,就這麼一遲疑,已經讓百里重樓大怒。
果然說得眼裡只有容家嗎?!
百里重樓氣得一拂袖:「夫人還是趕緊把人送回容家去。」
容妙雲看著拂袖而去的國師大人,氣得肝疼。
偏偏容紫煙不會看人眼色,這個時候還眼淚汪汪的喊:「姑母,我不想回去。」
百里擎天眼見容妙雲已經控制不住快要發火了,立即對天風道:「天風,馬上安排護衛送表妹回容家。」
天風答應一聲「是」,開口喊了兩個人進來,把容紫煙拖走了,從頭到尾,他自己都沒動一下,讓百里擎天不由多看了他兩眼。
此時的洛長歌已經回到了戰神府。
戰神府已經不是人口簡單了,事實上整個戰神府只有兩個主子,洛冰河在戰場沒回來,真正的主子只有洛長歌一個。
身為一個不能修煉的人,強大的家長又不在身邊,洛長歌只好長年宅在家裡,這具身體沒宅出什麼毛病來,洛長歌其實表示挺慶幸的。
對於洛長歌安全回歸,整個戰神府的人都表示了歡欣鼓舞,當然了,隱憂還是有的,他們家大小姐已經大婚了,這樣回來,以後在國師府不好立足啊。
洛長歌對於這件事情並不放在心上,隨口安撫了幾句,這才回到屋子裡好好洗漱一番,天知道昨天又是殺人又是逃跑又是落水的,身上別提多難受了。
洗漱之後再飽飽吃一頓,洛長歌覺得整個人都活了過來,這個時候,她把福伯找過來,有些事情原主的記憶里並不是很清楚,她需要了解一下。
剛好福伯也想問問她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天風會一起幫著戰神府隱瞞,但是這對洛長歌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只是福伯對於當時的情況還是十分清楚的,他也是親眼所見的圍觀者之一。
而那個男人,光憑現場留下的寒冷氣息,就知道很強大。
身為戰神府的管家,特別是洛戰神不在的情況下,福伯是很擔心洛長歌吃虧的,所以不等洛長歌開口說話,他就先問道:「小姐,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於百里滄寒的事情,洛長歌並不想多提,以免憑添麻煩。她隨口帶過:「也沒什麼,就跟天風說的一樣,我被人救了,救我的人很強大。」
福伯就知道她不想多提,雖然還是不放心,可是又不好再問,再想到還在院子裡的那四匹雲鱗駒,不是超極強者,也不能讓四匹六階雲鱗駒來拉車,得,還是什麼都不說了。
福伯很快調整心態,問洛長歌道:「小姐讓我來,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去辦?」
洛長歌笑道:「不是什麼大事,福伯不用緊張。」
「你知道的,自從父親去了邊境征戰之後,我僅僅出過一次戰神府的大門,還是昨天大婚的時候。」
「我想出去逛一逛,所以找福伯問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