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著你會來,特意留了個位置給你。閱讀��徐寧見她過來,壓低聲音指了指自己旁邊的長條凳。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愛人顧興東。」陳麗姝將顧興東介紹給徐寧,轉頭又把徐寧介紹給顧興東:「這是我好朋友徐寧。」
顧興東友好的朝她點點頭。
徐寧只聽說她對象回來了,但沒想到倆人會一起過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同旁邊知青商量一下,倆人擠擠又騰出個位置。
「謝謝你啊。」陳麗姝拉著顧興東坐下,小聲湊近徐寧耳邊說。
「跟我客氣啥。」徐寧說完開始抬頭認真的看電影。
陳麗姝也不再說話,目光落在前頭白色的幕布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麗姝才覺出坐著的不舒服。雖然距離屏幕近些,視野也不錯。可前後都是人,尤其位置是徐寧和別人讓出來的。相當於只有一個半的位置。前後活動不開,右側是徐寧,怕自己一動會擠到她,只能大半部分的身子都靠在顧興東懷裡。
許是年輕火力旺,別人還穿著外衣,偏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軍綠襯衫。隔著薄薄的料子,陳麗姝覺得他身上像一塊滾燙的石頭。
即便嘈雜的環境,她似乎也能聽見他沉穩有力的心跳。每一下都在敲擊她的心房。注意力不由得有些走神。
顧興東感受到身旁的小人兒軟軟的身子又朝自己懷裡擠了擠,凸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努力調動全身的意志力,才控制住沒有伸手將人攬在懷裡的衝動。
現在的風氣即便是夫妻也不允許大庭廣眾之下拉手,更別說摟摟抱抱。更何況他是軍人,更應該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終於,空前難熬的一場電影結束,顧興東看著起身陸續離開的眾人,一直緊繃的身體才稍微放鬆下來。
陳麗姝已經在跟徐寧告別。
「我家裡給我郵了一本散文合集,過兩天等我看完了就給你看。」徐寧附在陳麗姝耳邊小聲說道。
兩人好像分享了心照不宣的秘密,相視一笑。
看著徐寧離開,打穀場上的人已經稀稀拉拉走了一大半。顧興業和顧興萍還有幾個小的終於發現陳麗姝和顧興東兩人的身影。
「三叔,我找了你們好久。位置都白占了。」
顧釗抱著小板凳過來,他占的位置特別好,可惜他三叔和三嬸沒能跟他一起坐。心裡多少有些失落。
「謝謝你小子。三叔領你情。」顧興東說著伸出手掌搓了下他圓滾滾的腦袋。
「我不用你領情。只要三嬸兒多做點好吃的就行。」顧釗小聲說著覷了一眼兩人的神色。
想到她同顧興東約好的明天去河邊釣魚,陳麗姝抿嘴朝他笑笑:「行,明天三嬸給你做魚吃好不好?」
「哦耶!」一聽有魚吃,顧釗頓時原地一蹦三尺高。
「有魚吃嘍。」幾個小的看見大哥顧釗喊,也一串小尾巴似的,跟著人朝前頭跑去。
月色正濃,大人們透過朦朧的月光看著前頭瘋跑的幾個孩子,臉上忍不住露出笑意。
一路回到家裡,因為時間已經很晚了,明天還要起早上工,全都各回各屋睡覺。
陳麗姝洗漱過後,先爬上炕躺去里側。剛剛閉上眼睛準備睡覺,突然覺得身邊一沉,緊接著身上一輕,被子被掀開,緊接著一具火熱的身體貼過來。
陳麗姝猝不及防,當場原地短路。
「可以嗎?」
顧興東低沉暗啞的嗓音響在頭頂,他的目光如有實質,如同巡視自己領地的獵豹,輕輕地略過陳麗姝的眉目口鼻,敏銳地感覺到陳麗姝呼吸一滯。
見她並沒有反對,顧興東迅速做出判斷。這是個可以採取『行動』的好時機。
帶著薄繭略顯粗糙的指腹輕輕撫上她粉嫩的臉頰,陳麗姝卷翹的睫毛輕顫,倏得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陳麗姝清晰的看見他黝黑的眸子裡自己的倒影。
不大的房間裡好像憑空插了根『熱得快』,周身的空氣迅雷不及掩耳地熱了起來,顧興東的氣息整個籠罩過來。
顧興東俯身,啜在她嬌艷如花瓣的粉唇上,很快便撬開了陳麗姝抵抗意志不怎麼堅決的嘴唇。
陳麗姝尚處在呆滯狀態,被他的溫柔牽引著,一雙白皙的手臂慢慢圈在他勁瘦的腰身。
顧興東似乎得了莫大的鼓舞,攻城略池般,順著她小巧的下巴,將頭埋在她白皙細嫩的頸窩。
「嗯~」
隨著他舌尖划過,陳麗姝無意識的呻吟一聲。感覺到身上那雙四處惹火的大手,陳麗姝只覺得所到之處的皮膚全都被點燃。緊接著一股熱流順著小腹流淌而出。
意識到那是什麼,陳麗姝所有的理智極速回籠,瞬間清醒過來。慌亂的推了一下身上四處作亂的人,誰知推了一下並沒有推動。
「興東。」
「嗯。」顧興東的頭埋在那抹高聳,悶聲應一句。
「你先起來一下,我……」陳麗姝正說著話,突然覺得胸口被什麼東西划過,濕濕的,滑滑的,只覺得整個心都跟著顫抖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有些不穩。
就在這時,那股熱流似乎更加洶湧幾分,陳麗姝緊咬了一下舌尖,努力控制心神,終於把話說的完整了。
「興東,我好像來月事了。」
顧興東抬起燃著情慾的眸子,半晌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額頭上的青筋暴突,用了全部足以抵抗老虎凳辣椒水的意志力,才倏得從她身上翻身下來。
努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飛快的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又回身幫她把掀開的衣襟拽下來:「需要我做什麼?」
陳麗姝伸出手臂,指了指五斗櫥,聲如蚊蠅:「最裡面有個月事帶,你幫我拿過來。」
顧興東被她白玉般的手臂晃了眼睛。呼吸一滯。轉身快走兩步拉開五斗櫥的櫃門找到她要的東西,交到她手裡。
「我出去一下。」匆匆丟下一句,高大的身影便出了房門。
一直到陳麗姝將自己收拾妥當,才看見他頭髮滴著水珠,衣襟也有些暈濕的進來。面色已經平靜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