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什麼是正？什麼是邪？自詡正義之人所做的事，便是對的嗎？（六千一）
雪寒江剛準備坐下抓緊時間修煉時，一道消息從契約印記中傳了過來。
「昨日晚上，哈根達斯王國重鎮西魯城中，武魂殿護城魂師團被不明目標襲擊，全滅，其中包括魂聖境界的武魂帝國魂師統領，以及我們安插進城守府的十個兄弟。」
雪寒江眉頭緩緩皺了起來，溝通契約印記：「詳細情況。」
片刻後，修羅的聲音再次響起，將所有死者的死因，以及尚且活著的人的情況都一一告訴了雪寒江。
「這件事有蹊蹺。」雪寒江聽完以後，沉默了片刻：「先吩咐樓里的人不用管這件事，我會親自過去看看情況。
另外近期比比東會離開武魂城，不能在武魂帝國主持大局，你可以通知各地的兄弟們開始行動了。」
「是。」修羅沒有繼續傳消息，顯然是已經去下命令了。
雪寒江從創建江月樓開始，就已經盯上了武魂殿，自然也通過各種方式滲透策反了不少的人。
他所說的這個計劃，就是通知那些潛伏在已經臣服於武魂帝國的王國公國里的人發動反擊，剪除武魂帝國的羽翼，製造一些威脅。
歸根結底，雪寒江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打亂比比東的一切計劃。
不管比比東準備做什麼，只要不讓她稱心如意就完事。
……
雪寒江在腦子裡思索了片刻後，然後開始琢磨起修羅傳遞給他的那些消息，在心裡漸漸理出來了一些猜測。
但西魯城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他還說不準，得親自過去看看才能下結論。
雪寒江站起身，轉過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斗羅殿大門。
猶豫片刻後，從紅塵飲翠里掏出一張信箋將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的事寫下來，然後彎腰將它從殿門下的縫隙里推進去。
這樣不管誰來開門都會看到他的信，也就會知道他的去向，而千仞雪的紅塵灼微里裝了很多個靈魂玉珠，只要她捏碎一顆，雪寒江就能在最快的時間裡過來找她。
做完一切後，雪寒江通過傳送陣直接傳送到了西魯城裡的江月樓密室。
就在雪寒江和千仞雪遊歷大陸的半年時間裡，他幾乎在所有他們二人去過的主城裡都修建了一座傳送陣。
此時倒是恰好派上用場，節省了他不少的時間。
……
有空間之力作為掩護，雪寒江很快就來到了已經被封鎖的現場，四處觀察後，得出了一個結論。
動手的這個人絕對是個高手。並且做事極為謹慎，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有用的痕跡。
所以就算用精神力反覆探知案發現場，也不會得出更多的信息。
雪寒江皺了一下眉，憑直覺走到唯一沒有血跡的花園處，然後閉上了眼睛，眉心的神紋隱隱亮起淡淡的光芒。
一圈剛好籠罩住這個院子的淡紅色氣泡憑空出現。
正是無塵領域。
在這個領域內，雪寒江就是神，就是一切的主宰，想看到曾經在這裡發生過的事情，自然也是輕而易舉的。
片刻後，雪寒江睜開眼，收起了無塵領域，眼裡卻有一絲驚訝。
武魂是昊天錘，卻可以操控地上藍銀草殺人的魂師可不算多見。
不過恰好，他就認識這麼一個。
正是擁有藍銀皇與昊天錘兩個頂級武魂的唯一一人、第三個世間僅存的雙生武魂擁有者——唐三。
只是……
史萊克七怪離開大陸前往海神島不過四年時間，他的實力怎麼會變得這麼強？怎麼忽然就成了八十多級的魂斗羅了？
他又為什麼會在剛回大陸就對西魯城的護城魂師團下殺手？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怨嗎？
這些問題縈繞在雪寒江腦子裡揮之不去，索性讓修羅把西魯城駐守武魂帝國魂師的資料翻一翻，看看他們與唐三，或者史萊克眾人到底有無瓜葛。
很快，修羅就查清楚了，答案是，沒有。
雪寒江沉默了。
他當然知道唐三與武魂帝國之間的仇恨是不可調和的，但唐三也不能為了泄憤就把他們全都給殺了吧？這些魂師可跟他唐三無冤無仇。
雪寒江揉揉眉心，轉身離開了城守府邸，去了西魯城內的江月樓中。
由於這裡屬於敵後，所以這些地方的江月樓不僅有魂師小隊駐守的，甚至店裡的店員和店長都由魂師擔任。
負責哈根達斯王國江月樓的，是一個七十三歲的魂王境界的老人，名字叫舒月，是一位冰元素武魂的控制系魂師。
她本來是哈根達斯王國的落魄皇族，背井離鄉只為能給家人一個安穩的家。
然而，因緣巧合之下她加入了江月樓，又被排回了哈根達斯王國，還成了整個王國的負責人。
由於地理位置偏南，氣溫比較炎熱，所以她把這裡的江月樓都改成了冷飲店，賣一些凍過的酒水飲料，以及特製的小甜品。
如此，反倒讓這邊的江月樓一下子站穩了腳跟，成為了比較熱門的店鋪。
……
此時舒月正坐在雪寒江對面的沙發上，臉上帶著慈祥到的笑容看著捧著一碗奶酪雪糕的雪寒江。
盛情難卻，雪寒江只好嘗了一口，入口冰涼細膩，帶著淡淡的奶香味，意外的味道不錯。
不過雪寒江來這裡可不是為了品嘗美食的，而是帶有其他的目的。
雪寒江皺著眉：「舒月奶奶，請問，當時城守府被血洗時，安插在城守府里的兄弟們撤出來了沒？」
一聽到這個，舒月面容一僵，嘆了口氣：「沒有，整個城守府高階魂師無一人生還，低階魂師則都大腦受損，活著和死了沒什麼兩樣。」
雪寒江的眉頭皺得更緊，沉默了片刻：「傷亡情況如何？」
舒月眼底閃過一絲痛色，不假思索地報出一串數據：「我們攏共安插進去十個魂師，其中三名魂王身死，七名魂王之下的魂師大腦遭受重創。」
舒月所說的，倒是和修羅給他的消息對得上。
不過，他寧願對不上。
因為殺死他們的兇手，是他的同門師兄。
雪寒江嘆了口氣，站起身：「舒月奶奶，請帶我去看看他們。」
「是。」舒月點點頭，走在雪寒江的前面，一路引著他走到地下密室。
推開門，雪寒江第一眼就看到七個在床上躺成一排、一動不動的人。
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舒月沒有去看雪寒江，目光從沉睡中的幾人身上緩緩掃過：「還活著的都在這裡了，死了的都已經將屍體火化，骨灰連著撫恤金一起交給了他們的家人。」
「做得很好。」雪寒江點點頭：「舒月奶奶，這裡交給我吧，您先去忙你的。」
舒月低頭行禮：「尊，樓主令。」
舒月離開後，雪寒江鋪開精神力，仔細檢查過他們的身體狀況。
他們的身體上沒有任何損傷，只是曾受到過猛烈地精神攻擊，受損嚴重，導致了精神力破碎。
大陸上的醫療水平是拿他們沒轍的，畢竟至今為止也沒有誰敢說自己徹底研究清楚了人類精密的大腦。
但雪寒江是能治的。
因為他時間法則大成。
雪寒江眉心的神紋亮起來，七道銀色的光芒落在七人身上，隨後，七人的身體狀態開始逆轉，最後回到了昨天晚上，這件事發生之前。
自然，受到損傷的大腦也恢復如初。
只是他們七人受到時間法則影響，加上消耗了大量的精力與體力，估計得睡醒了才會醒過來。
至於後面發生的，由舒月主導的西魯城奪權戰爭雪寒江是看不到了，因為他治療結束後就悄悄離開了西魯城。
他要去找唐三問清楚，為什麼不查明案底就濫殺無辜。
……
然而，第二天雪寒江趕到附近的一座城池時，發現這座城也禁嚴了。
同西魯城一模一樣，安置在城守府里的武魂帝國魂師被不明勢力屠殺，整座府邸里只留下了兩種人。
一種是死人，一種是大腦受損的白痴。
好在舒月已經將哈根達斯王國境內所有安插在城守府里的魂師都藉故調開了，所以這一次的屠殺里沒有江月樓所屬的魂師。
雪寒江有些煩躁地捏了一下眉心，在心裡暗自盤算著。
看來，唐三這是準備把所有武魂帝國陣營的魂師全都殺個乾淨？
還是說，唐三在海神島獲得海神的傳承後實力大漲，卻沒能擁有與力量對等的心境？
不然為什麼對生命最基本的敬畏都沒有了？
雪寒江雖自詡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即便已經擁有了凌駕於絕大多數人之上的實力，他也沒有漠視生命，憑自己一人的喜惡斷他人的生死。
他唐三又憑什麼？
這種不分黑白是非的亂殺一氣……
啊，真的好氣啊。
待會兒一定得讓你好好體驗一下來自社會的毒打，清醒清醒腦子！
雪寒江深吸一口氣，按下心底的所有思緒後，取出地圖，將西魯城和剛發生慘案的萊洪城連起來。
然後一邊順著這個方向往前劃，一邊猜測著唐三的目的。
雪寒江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唐三絕對不會是特意為了殺武魂帝國守城魂師團而殺人。
多半，只是恰好路過，順手而為。
雪寒江看著手指停住的地方，嘴角翹起。
星斗大森林。
……
雪寒江收起地圖，聯繫了修羅：「武魂殿有什麼動靜嗎？」
修羅很快回答道：「武魂帝國已經在今天得知了西魯城的事，只是比比東已經外出，由聖女胡列娜暫代國政。
就在不久前，胡列娜親自帶著一支寂滅小隊去了西魯城。」
雪寒江想了想，又問：「『清野行動』進行得如何？」
修羅頓了一下才回答：「武魂帝國附近的兄弟們已經行動了起來，目前已暗中掌握了原巴拉克王國與周邊的另外一個小公國。至於其他地方的消息還沒有傳到我這裡，我也不知道。」
雪寒江又依次問了負責星羅帝國片區的公孫影，和負責天斗帝國的元青。
拼湊起來大致就是江月樓已經暗中掌握了大部分武魂帝國的附屬國，神不知鬼不覺地切斷了武魂帝國的左膀右臂。
一旦要發動戰爭，武魂帝國就會成為孤立無援的孤家寡人。
然而，在雪寒江暴起之前，武魂帝國對這件事都是毫無察覺的。
因為雪寒江布局的時間線太長了，至今少說也有五六年之久。
潛伏在暗處精心設計的江月樓，就如同一隻耐心極強的蜘蛛，又或者是一場潤物無聲的春雨。
等獵物猛然警覺時，已經為時過晚。
只是……
再詳細周密再步步為營的計劃，還是免不了意外的發生。
唐三這件事就狠狠地給雪寒江敲了一個警鐘。
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
他除了要將武魂帝國安排得明明白白之外，還得一道把這些獲得了超凡力量的「隊友」也給安排上。
如若不然……
雪寒江有預感，要是任由他們繼續肆意妄為下去的話，他的計劃極有可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
甚至計劃被打亂，導致功虧一簣。
當即，雪寒江又聯繫了元青和元屠，讓他們監視著天斗帝國的動向。
尤其是史萊克學院以及唐門，只要史萊克七怪一出現在天斗城，就立刻聯繫他。
將一應事宜都安排好以後，雪寒江身上亮起一層淡淡的銀色光芒。
隨後黑紅色的青鳥六翼扇動，整個人化作一顆流星，轉眼就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希望你們不要亂來，否則……我不介意把你們統統送回島上去，直到塵埃落定才放你們出來。」
……
雪寒江是在距離第三座城不到兩公里的一處森林裡找到的唐三。
雪寒江擁有神級的精神力量，只是找個人而已，對他而言實在算不上困難。
此時，唐三正一個人盤膝坐在樹下冥想修煉。
雪寒江此時的心情早已經平靜了下來，也沒有刻意顯露自己的氣勢以及波動。
青鳥六翼一收，他人就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唐三的百米範圍內，但唐三卻恍若沒有發現他的接近一般。
雪寒江這一次並未尊稱，而是極為平淡的開口叫了他的名字：「唐三。」
「誰！」唐三聽到有人叫他，驟然戒備起來，幾乎是下意識地釋放出自己的魂力，一股幾乎令人無法忽視的磅礴殺意爆發出來，周邊的草木上都結了一層寒霜。
待看到是雪寒江後，唐三的魂力一頓，臉上露出一個幾乎是錯愕的表情：「小雪？！」
雪寒江緩緩皺起眉頭。
他當然注意到了那股殺氣，因為，那是修羅神的傳承印記，殺神領域。
只是……
東西雖好，也要能擁有將之駕馭的能力才行。
顯然，殺神領域在唐三手中是一把刀，而唐三本人並不能將這把刀由內而外的徹底掌控。
反倒是他自己，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被手中的刀給影響到了心神。
「看到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見雪寒江沒有回應，唐三也從最開始的激動中平復下來，恢復了幾分冷靜：「對了，小雪，你怎麼會在這兒？」
為什麼會知道我在這裡？又為什麼你靠近，我竟完全沒有察覺到？
身上沒有半點魂力波動不說，就連精神力全開也檢測不到半點氣息？
雪寒江心底忽然生出了淡淡的煩躁，勾起了嘴角，有些嘲諷的說：「我為什麼在這？你不如問問你自己，看看你究竟做了些什麼。」
唐三回想了一下自己這一路，發現沒有什麼招惹到雪寒江的地方，有些茫然：「我？我沒有做什麼啊？」
「你沒做什麼？」雪寒江點了點頭，似乎是有些失望：「你殺了西魯城和萊洪城裡近百名魂師，卻輕飄飄的和我說你沒有做什麼？」
「哦，你是說這個啊……」唐三恍然，然後對雪寒江的氣憤感到越發不解：「我殺的可都是武魂殿的魂師，只要是武魂殿的幫凶，就全都該死！」
雪寒江歪了一下頭：「你殺得完嗎？」
唐三愣了一下：「什麼？」
雪寒江嘆了口氣：「我知道你因為阿銀阿姨和小舞的事一直仇視武魂殿，仇視比比東。
但我想問你，現在的武魂帝國幾乎匯聚了一半以上的大陸魂師魂師，他們都是武魂殿記錄在冊的魂師，要說殺，你殺得完嗎？」
唐三沉默了。
雪寒江接著說：「如果照你這麼說，武魂殿的魂師都該死的話，你我曾經不也是在武魂殿登記註冊過的魂師？你為什麼不先殺了你自己？」
唐三下意識的要反駁，但卻被雪寒江打斷：「我就問你一句，難道你這是打算端起碗吃飯，放下碗掀攤？」
「我承認，武魂殿有好的一面，但那都是有目的的，有預謀的。為的就是將大陸之上的魂師都籠絡到武魂殿中去。」唐三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但他們的暴行呢？那些仗勢欺人的、欺行霸市的的呢？他們難道不是武魂殿的？
在看現在，時機成熟了就直接自立為武魂帝國，武魂殿的野心昭然若揭，你難道還要為他們辯駁不成？
再說，你難道忘記了武魂殿曾經多次對你我下殺手的事了嗎？」
「就算你忘了，我可不會忘。」唐三頓了一下，冷笑：「要不是武魂殿圍殺，我的母親和我的妻子這兩個對我最重要的人就不會死，我父親也不會頹廢至今。
七寶琉璃宗和藍電霸王龍家族也不會被滅門，甚至你的父親與兄長也不會死於非命！」
唐三的話就像是一根針，狠狠地刺在了雪寒江的心上，他沉默片刻，閉上了眼睛輕聲問：「也就是說，你還是認為武魂殿的人都該死，你殺的那一百多人全都不無辜？」
唐三沒有說話，但他的態度已經十分明顯了。
「好得很。」雪寒江點點頭，面無表情地從紅塵飲翠里取出一迭帶有畫像的資料，遞給唐三：「你好好看看吧，這些人你有沒有印象。」
唐三不明就裡，接過資料翻看了一遍。
唐三的精神力極強，一般來說只要是他見過的人，他都會有印象，更何況是自己下手殺過的人。
唐三捏著薄薄的幾張資料，皺眉：「他們都是西魯城武魂帝國守城魂師團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該死之人」。
「他們的確是武魂帝國守城魂師團的人，但……」雪寒江笑了一下：「同樣是我江月樓辛辛苦苦安插進武魂帝國的人。
怎麼，他們也該死？」
「……」唐三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我……」
「你不是已經斷定了他們是武魂殿的幫凶嗎？」雪寒江嘴角再次揚起一個極為嘲諷的笑：「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已經查過西魯城那些武魂帝國守城魂師團，得知了他們與你，甚至與史萊克學院的所有人都沒有半點瓜葛。
他們只是最平凡、最普通不過的，為了生計的魂師之一。」
唐三張張嘴，但一切的話語在事實面前都顯得無比蒼白。
雪寒江揮手，燒去了唐三手中的幾頁資料，淡淡的說：「恭喜你啊，一己之力讓失去親人家庭破碎這種悲劇，上演了近百次。
現在，你曾經感受過的痛苦，已經讓很多與你毫無瓜葛的人也感受過了。
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心裡的仇恨減輕了許多？有沒有感到神清氣爽？」
唐三眉頭緊皺：「……可是，武魂殿作惡多端！」
「所以，這就是你濫殺的藉口？」雪寒江看唐三這副模樣，在心底暗嘆了一口氣：「唐三，若你還是不信，我江月樓手裡有大把的資料，你大可去一條一條的比對。
看看那些被你殺了的所謂武魂殿的魂師，究竟有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亦或者是，是不是所有人都欺男霸女作惡多端。
唐三，你捫心自問，你說武魂殿作惡多端，你說武魂帝國狼子野心殘暴不仁，你呢？你的所作所為又真的正義嗎？」
「你如此做派，又與武魂殿有何不同？」
唐三這一次久久沒能回答，神情似乎都有些恍惚了起來。
「你只是在打著正義的幌子遷怒那些無辜的人。」雪寒江走到唐三面前，伸手戳了一下他的胸口：「因為你的心裡十分清楚，以你目前的實力，暫時還沒辦法讓造成一切悲劇的根源伏誅。
或許還帶有幾分身為神位傳承者的高人一等，覺得自己有實力隨意審判其他人、可以空口斷旁人的生死了。
怎麼，這都還沒有成為神，就已經開始行駛作為神的權利了？」
這一章我發出來就知道爭議很大，因為我幾乎全文都在懟原文男主唐三，一定會讓那些唐三的粉感到不爽。
但我還是要寫。
因為這就是我這本小說立意升華的點。
生命是有重量的，哪怕成了神，擁有了凌駕於世人之上的實力，也不能漠視普通人的生命。
哪怕是神，也有必須堅守的基本底線。
原著的時候我就很不爽唐三因為自己的仇恨，直接站在了正義的一方，從道德的制高點去審判武魂殿，將好的壞的全都一桿子打死。
因為你和我不是一個立場，不在一個陣營，所以我就覺得你是壞的，就該全家死絕。
這樣是不對的。
（鴿子鞠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