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蓉文工團那邊準備著，嚴凌霄倒是在那磨嘴皮。
「首長啊，我真的需要請假，我媳婦5年沒有回老家了，你也知道她特殊情況的。」
「我這都打報告一個月了，這又不是離婚報告，我也好幾年沒有請年假了。真的該請了，首長。」
「你放心，醫院我也做好了準備。手術有其他主任，少我一個人幾天沒問題的。」
首長他也是服了嚴凌霄，這嚴凌霄小子真的事多。
之前啊，因為他們夫妻倆離婚問題，他頭疼。
現在請個假，因為他也在考慮，都做好了準備批了，現在嚴凌霄還要來說。
「凌霄啊，我有說不批嗎？」
嚴凌霄立正站得筆直，「沒有，但是首長您遲遲不批，您再不批，真的就批不下來了，畢竟名額有限。」
首長扶額，「凌霄啊，年輕人，要有耐心啊。」
「現在，你和你媳婦不離婚了吧？」
嚴凌霄回答得字正腔圓，「是的，不會離婚！」
首長從鼻孔裡面出氣，「哼，你看著穩重，實則也不消停。你看看你這一年來，要找我多少次？」
「之前，三天兩頭要我批離婚，現在，又是這請假啥的。我真的好好和你爸說說。」
嚴凌霄也了解這老首長了，「首長，可以，你去說。那這假？」
老首長瞪著他，「那還能不批？我還怕你把我辦公室的地皮踏爛呢。」
嚴凌霄就放心了，他給首長敬個禮，「感謝首長，我過年來給你帶點年貨，我媳婦老家那邊的。順便感謝你這幾年不批離婚。」
「我媳婦今天還有演出，我去交代一下工作，也去瞧瞧。」
首長點點頭，「去吧。」
嚴凌霄一走，這首長一個電話就打到了嚴凌霄他爸那裡。
他正好也許久沒有給嚴凌霄他爸打個電話了，今天正好問候一下。
…
葉蓉來文工團這麼早，她又應著常團的，給好些個文工團的同志化了妝。
演出的台子昨天就布置好了，等常團來通知的時候，葉蓉也就可以準備等著上台了。
嚴澤高几個在文工團也熟，葉蓉想著等會去演講，孩子就交給葉娜看著。
「高高，中中，迪迪，小貝，媽媽要上去演講了，你們都會給媽媽鼓掌的吧？有事的話，就和你們大姨說啊。」
嚴澤中要跟著葉蓉去挑選個好位置，「知道的，媽，我們肯定給你大聲加油。」
葉蓉摸摸他腦袋，「好嘞！寶貝們，媽媽去等著啦。」
要說緊張吧，葉蓉沒啥緊張的。
她稿子也是背熟了的，還有許多可以臨場發揮的地方，她不帶怕的。
今天的主持人就是常團，葉蓉和其他同志都在幕後等著。
「葉蓉同志，等會你還是給我們手勢啊。」
這是表演的第一個故事的女同志說的。
葉蓉舉起一個ok的手勢，「沒問題的，你們看我揮手就是。」
常團也做了介紹，台下坐了不少領導和士兵。
說到今天還有個有關計劃生育的特殊節目，台下的人都覺得新奇。
「那下面，就請葉蓉以及文工團同志帶來少生優生，幸福一生的表演節目！大家，掌聲歡迎！」
雷鳴般的掌聲響起，葉蓉微笑著走上台。
她一上台，台下的四胞胎克制不住的興奮。
不知道是誰起的頭，嚴澤高他們都往台上奔。
「媽！加油！」
「這是我媽！」
「媽！」
「媽媽美！」
葉娜一看要壞事，她拉都拉不住。
葉蓉也聽見，她當然也不好在台上說。
底下的士兵看到這幾個孩子，他們都笑的不行。
還好嚴凌霄來的及時，他看樣子是跑過來的。
背景不知道誰吹了點嗩吶，這多少有點不合這節目，但一下又變成了二胡，銜接還挺好。
葉蓉按照彩排的那樣，走到中心偏左的地方停下，開始了她的演講。
「各位領導，同志們，大家上午好！現在就讓我和大家分享一下，少生優生幸福一生的意義和故事吧……」
葉蓉一邊演講，一邊用眼神看了看台下的孩子。
嚴凌霄拉著他們，高高他們還在掙扎著，葉蓉嘴角笑著，也沒有分心，認真把演講說完。
嚴凌霄好不容易拉住他們，「別吵了，認真看你們媽表演！」
「你們要上台，那也等你們媽演講完，現在你們要上去，是要你媽出醜嗎？」
這麼一說，嚴澤高几個就安分了。
葉娜也鬆了口氣，她蹲著和幾個孩子出主意，「你們別急，等你們媽表演完，你們再上去玩一下也行。」
「好嘞！我也要表演個翻跟斗。」嚴澤高還能連著翻兩個呢。
嚴澤中還記得規矩，「別鬧騰就行，我們就接媽媽下台來。」
葉蓉這演講表演的節目時間估計是最久的，常團長當然也是花了不少心思安排。
等葉蓉說完「謝謝大家！」這幾個字。
常團長上台來，葉蓉準備下去。
嚴澤高几個衝刺般的速度往台上沖，常團看到，她乾脆留住葉蓉。
「大家覺得葉蓉和文工團的同志帶來的演講表演好不好？」
台下鼓掌聲剛停下，「好！少生優生，幸福一生！」
不過，戲劇性的事，台上爬上了是個小孩子，還都是葉蓉的孩子。
這哪裡是少生優生？葉蓉也怕降低自己演講的說服力。
她聽常團長說完，湊近一個大喇叭話筒說:「這是個另外的反例！」
嚴澤高跳著想對喇叭說什麼，常團長見他跳了幾次，只好滿足他的願望。
結果，嚴澤高拿著話筒喊:「優生好！優生妙！優生才能少煩惱！」
常團長看了下葉蓉，葉蓉都驚訝，這可不是她教的。
嚴澤中也湊過來說:「要是到現在，我媽肯定生不了我們幾個，我們都是跟著政策來哦。」
葉蓉往台下看嚴凌霄，嚴凌霄也攤手搖頭，表示他沒教過。
常團長看孩子這麼會說，她把話筒給迪迪。
迪迪憋了下，還是說:「聽話！」
嚴小貝甜滋滋的聲音說:「女兒也很好，我是家裡小寶貝。」
常團長鼓掌，「說的好！」
底下的人也跟著鼓掌，葉蓉抿嘴笑著。
怕耽誤太多時間，葉蓉也趕緊拉著孩子下去。
四胞胎還學著葉蓉那樣，鞠躬揮手，著實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