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用，我衣服太多了。」
亂七八糟的衣服也是。
售貨員倒是不懷疑葉蓉的話了，「那同志慢走，這雙襪子就感謝你剛才的幫我賣出去幾套衣服了。」
這個葉蓉沒有拒絕，「小事，那我就謝謝你啦。」
葉蓉再去看了下童裝的店子，她站在店裡頭轉悠一圈，她還是不敢買，這還是讓孩子親自來試才知道。
她買好日常的生活用品，主要是四個孩子的。
這人也跑了，她也不好買了。
去攤位幾處去買點菜和糧油，葉蓉自己也回家了。
她睡個午覺，家裡還是靜悄悄。
葉蓉皺眉，這時間點已經不早了，她的好大兒女們還沒有回來。
她都要去做飯了。
剛想跑去廚房，門口傳來的敲門聲。
葉蓉還以為是孩子回家了，她去開門，「小壞蛋們，終於回......」
看到是葉娜，葉蓉止住，「姐。」
葉娜提著點東西，「我能進去不？」
「進啊，這麼跟我客氣。」葉蓉讓開身。
「就你一個人在家？」葉娜沒看到孩子，走進去就問道。
葉蓉去給葉娜倒水，「奧，沒在家，今天都氣死我了，我帶他們去商場買衣服，結果這幾個小壞蛋直接跑去嚴凌霄那去了。」
「誰叫你對孩子那樣，你想想自己的問題。聽說你去食堂辭職了？」葉娜站在那，看著也不想久待。
「姐，你坐啊，正好我今晚自己在家開火做飯，姐你就和我一塊吃吧。」
「你，開火做飯！」
葉娜睜大眼珠子，盯著葉蓉從上往下看了好幾次，然後她激動地往葉蓉那靠，「蓉，你是真變了是不是？」
葉蓉開心地自己在原地轉幾個圈圈，然後伸手往前走幾步抱住葉娜，「姐，對啊。我真醒悟了，對不起啊，這幾年，讓你給我操了這麼多心。」
「跟鬼上身一樣，你摔樓梯的地方在哪，你去給它好好拜拜吧。哎，就是醒晚了點，這都要離婚了，」葉娜是既為葉蓉高興，又愁的。
當姐當到這地步，也是夠好的了。
看到葉娜都快要哭了，葉蓉拉著她去廚房，「姐，沒事，你別為我操心了。走一步算一步。先去煮飯去，我都有點餓了。」
「姐，下午肉是沒了，就吃雞蛋先。」
葉娜邊幫葉蓉摘菜，一邊說：「我能不操心？你來這裡，我跟小叔小嬸說過的，要好好照看你。「
葉蓉手上的動作一頓，「姐，爹娘他們還好不？你知道的，我這幾年也沒有大打過幾個電話給他們。」
葉娜說到這，又忍不住說話陰陽怪氣了，「還記得叔嬸呢？我還以為你有了親生父母，就不要叔嬸了呢。」
「姐，你知道的，我這幾年就是鬼撞頭了。」葉蓉也沒法說明白，「我過幾天和嚴凌霄離婚後，我和爹娘打個電話回去。」
「可以，叔叔嬸嬸其實經常問我你和孩子怎樣。」葉娜看著葉蓉說道。
「你真的離婚？離婚了你怎麼辦？你還是想想清楚吧。」
葉蓉燒火做飯，「離吧，我和他都這樣了，還能不離？但是我就是愁孩子。」
「我孩子是肯定要看著的，現在他們還不信任我，我是準備打持久戰的，就是估計這離婚了，我就不知道住哪了。」
葉娜直接說：「你就和我住唄。」
葉蓉搖頭，「嚴凌霄肯定沒時間看孩子，他肯定要把孩子送回孩子奶奶那去的。我是想和孩子近點，他們現在一個個地被以前的我折磨的慘兮兮。」
「那有點難辦啊。」葉娜擰眉。
「是麻煩，但船到橋頭自然直，到那時候再說唄。」
葉娜已經好久沒和葉蓉這樣的說過話了，她側頭過去看著葉蓉，倒是回想到了以前的日子。
想來，葉蓉真是明白了，這才像以前那個葉蓉啊，葉娜都快感動的哭了。
...
而另外一邊的客廳里，嚴凌霄已經買了飯回來，「今晚怎麼就想著到爸爸這裡睡了，以前叫你們睡這裡，她打罵你們，你們都要回去睡，今天怎麼不睡你們媽那？」
嚴澤中苦著臉說：「今天她帶我們去買衣服，說給我們買，我們才不相信，還怕她把我們賣了嘞。沒給她提東西，媽肯定生氣。」
嚴凌霄忍住在孩子面前說髒話的衝動，「爸爸知道了，吃飯吧，在爸爸這裡，你們不用怕。」
嚴小貝有點不開心，吃著飯也看著不是很有食慾的樣子。
其實四小隻心裡又不好受，他們剛跑到爸爸這裡，本來還想回去的，但是還是沒敢。
吃完飯良久，嚴凌霄在客廳看著醫學報紙。
四小隻和嚴凌霄也沒有說多少話，就是幾人在一邊商量了許久，最後像是說著做了什麼決定一樣，派出了嚴小貝這個代表。
嚴小貝走到嚴凌霄面前，嚴凌霄放下報紙到腿上，「小貝，怎麼了？」
「爸爸，我們想去媽媽那。」
嚴凌霄抬手看下手錶，皺眉道：「這個時間也不早了，再說不是說好今晚住爸爸這裡？」
嚴小貝站在嚴凌霄幾十厘米處，「我和哥哥們還是想回去。」
「回去做什麼？不怕她了。」
嚴澤中過來，「爸爸，你們這裡沒我們的衣服，床也要鋪，我們要回去自己睡自己的床。爸，你就送我們吧，你送我們，媽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啊。」
嚴凌霄摺疊好報紙，坐在那裡思考了一下。
明早他就有一台手術，他也可能讓幾個孩子一天待在這裡。
還是要葉蓉看一下！
要她多少看一下，那確實就要去好好說下了。
嚴凌霄起身，「你們真想回去？」
幾個孩子紛紛點頭，嚴凌霄則說：「行，爸爸送你們回去。」
這時候，家裡的葉蓉把眼睛紅紅的葉娜送到門口，「姐，你哭什麼？你放心，我突然變好了，你這麼感動啊。」
葉娜笑中含淚，「蓉啊，你怕之前真是鬼附身了，這樣的你，才像是５年前的葉蓉。」
「真是，要你和我睡你又不睡，那幾個小壞蛋看樣子是睡他爸那裡去了，不會回家了。」
葉娜正好聽見邊上的腳步聲，她轉頭看下，然後笑著說：「沒呢，這不是一家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