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昂熱和幾個老傢伙聚頭。
「你相信那個人所說的?」曼施坦因問道。
昂熱點了點頭:「為什麼不呢,真實的例子就在眼前不是嗎,那柄刀!」
古德里安教授卻表現得饒有興趣:「如果說六神御座真的存在,那麼是不是就代表著他所說的那個洪荒世界也存在?這將是一個新的篇章。」
「但問題是,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馮·施耐德教授問道。
昂熱目光深邃:「我們無法確定,但之後我們會知道的,就像神州的一句古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他能給我們的屠龍事業帶來生機還是毀滅,我們無從知曉,但是假使他所言的是真實的情況,我們如果不做出改變的話,等待我們的只有毀滅。」
「好吧,校長,你說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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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3E考試,和路明非的緊張不同,陸純顯得很從容,儘管路明非已經提前得知了試卷答案。
陸純作為曾經的白王血脈擁有者,現在雖然身上的白王血脈已經融入了九天應龍血脈,但對於他來說,所謂的龍文其實很容易分辨。
不過,在八張答卷的後面,陸純筆尖一轉,又開始鉤勒出一張新的答卷。
背景仿佛是星空宇宙,有一道模糊不清的黑影閃現,隨之而來的是萬道雷霆,它們所過之處,崩毀著一顆顆星球。
可以看到萬物的寂滅,凋零,哀嚎。
而在第十張答卷中,那個黑影揭曉了答案。
那是怎樣的偉岸,九條橫跨星河的巨龍拉著沉重的青銅龍輦,仿佛巡視宇宙般,周圍都是祂的獵場。
其身後更是跟著稠密的軍隊,龍首人身,身披甲冑,隊仗紛紜,仿佛是在出征一般。
而在第十張答卷的最上方,陸純留下了兩個複雜難解的龍文,毫無疑問,是那道坐在龍輦之上身影的名號。
亦可稱為:神名!
而在第十一張答卷中,這位不知名的偉岸存在隕落了,龍輦上的存在失去了祂的頭顱,殘破的軍隊彰示著這次行動的敗亡。
第十二張答卷,只剩下一幅圖案。
那是巍巍高上的六位神座,星云為襯,其中之一發生了斷裂,而另外五尊神座上的不可言說的存在無比暴怒……
考試結束,答卷被收走以後,陸純看向昏迷著的路明非,拍拍他的肩膀,想要叫醒他。
而諾諾,也來到了路明非的身邊。
那是一個高挑明媚的女孩兒,白色的高幫帆布鞋,水洗藍的修身牛仔褲。
白色的小背心外面罩了件藍色豎條紋的短襯衣,頭頂扣著一頂棒球帽,耳垂上的銀色的四葉草墜子搖搖晃晃,光芒刺眼,長發暈出一股極深的紅色。
「你好,陳墨瞳!」諾諾伸出手掌。
「陸純,路明非的室友。」
陸純只是握了握對方的指尖,算是握手。
誰知諾諾眯起眼睛,說道:「你和路明非描述的某個人很像,是你送給他的那柄刀?」
「不錯!」陸純點點頭。
「我能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
陸純看了一眼還沉浸在靈視之中的路明非,笑道:「可能是我的怨念吧,想給某個老賊一刀。」
「?!!」
諾諾被這不著邊際的話弄的摸不著頭腦,但是她的側寫能力卻告訴自己,眼前這人沒說假話。
所以說,他口中的老賊,讓他怨念深重的人物,是誰?
諾諾當然不會猜到。
「既然你來了,那路明非就拜託你了。」
說完,陸純毫不留情的向外走去,不知為何,陸純的心裡總是感到有些彆扭,就像是最初在看龍族這本書一樣。
身份的差距,權勢,財富……
所謂的郎才女貌,天作之合,這些貌似都成為了一座座大山,阻隔著……
「果然,我還是想內心通暢一些啊!」陸純任由一片樹葉飄落至掌心,然後笑笑。
而在另一邊。
「校長,我想你應該看看這個。」
只見古德里安教授將陸純的答卷遞給他,面容極為的急切。
「這是……龍嗎?」
昂熱遲疑道:「由九條龍侍拉輦,每條龍都像是星辰般大小,萬道雷霆隨身,而這龍輦之上,端坐著一位不知名的存在,只刻畫了一雙帶著毀滅破壞的龍眸。」
「今天考試的言靈和這個無關吧?還是說,這是他想要透露給我們的?」
古德里安教授搖搖頭:「我們不得而知,但是這種圖案我們從未見過,馭九龍而巡天,統兵而戰!」
「這種規模,這種制度,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昂熱打量著第十張答卷,忽然問道:「這兩個龍文解析出來了嗎?」
古德里安教授遺憾的表示:「並沒有,事實上這和我們所知曉的任何一個龍文都不相符,但是我直視著這兩個字時,仿佛有一種預感。」
「我透過悠悠歲月,與古老的存在對視,被其知曉,只要讀出這兩個龍文,我便可以擁有一種不可言說的能力,得到祂的注視,得到祂的權柄。」
古德里安教授激動的說道。
昂熱又看向後面的兩張答卷,猜測道:「難道這就是陸純所說的,他的祖先斬下六御神座之一的那場戰爭嗎?」
「頭顱不見了,是丟在了那場戰鬥之中嗎?那麼祂之後是否復活了?」
疑惑如同一個巨大的陰雲籠罩著昂熱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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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傳來了刺耳的蜂鳴聲。
按照原本的軌跡,青銅城中的酒德亞紀和葉勝面臨險境,那是青銅與火之王諾頓的宮殿,太古遺蹟。
陸純本來也在被召喚的學生之中。
施耐德教授也期望陸純能給自己帶來某些奇蹟,但是陸純並沒有打開電腦和其他學生一樣選擇去和碑文共鳴。
而是走上去,像是局外人般,掃視了這些學生一眼,並與其對視,問道:「你覺得他們會成功嗎?」
「只有二十分鐘,成功的概率極低,可能性微乎其微,對嗎?」
「你想說什麼?」施耐德教授無心和陸純爭辯,即使他也知道這個機率渺小得微不可見,但卻仍不願意放棄。
「或許,我可以救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