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消息的林雲眉頭微微皺起,如果不是戰雲突然提及,他早已忘記了白虎城城主西門這個人了。
對於白虎城城主西門,林雲向來沒有什麼好感。
他也是神啟五洲唯一一個被人詬病的主城城主,背地裡眾人議論紛紛的,全是他叛出麒麟洲的那段齷齪往事。
當年,歐陽進修在西門陷入絕境的時候,將瀕死的他從白虎城的追殺中救了下來。
後見其天賦非凡,為人溫潤,甚至將其當成弟子,不予餘力地進行培養。
卻沒有想到,自己救下來的是一個白眼狼,教出的是一個反骨仔。
彼時神啟剛經歷大戰,白虎玄武重傷、朱雀戰死涅槃,而麒麟不知所蹤。
可以說,當時除了青龍洲,其餘幾洲都陷入了焦慮之中,沒有了洲主坐鎮,該洲所獲的的資源將大幅度下降。
所以洲戰在際,各州都咬著牙備戰。
而當時麒麟州雖然勢弱,但是西門實力卻是獨樹一幟,這也讓歐陽進修多了幾分安心。
然而沒想到的是,洲戰焦灼之時,西門卻是突然對身前的隊友下了死手。
原來西門為了更好的發展,在洲戰之前已經背叛麒麟州與歐陽進修,反水直接加入了白虎州。
而這也導致因失去州主而本就劣勢的麒麟州,在州戰之中直接墊底,從此再無翻身的機會。
而西門卻藉此一飛沖天,最後更是直接接任成為主城白虎城城主。
從此之後麒麟洲與白虎洲之間形如水火。
按道理來說,如果歐陽進修願意,西門早就在神啟五洲混不下去了。
只是不知為何,歐陽進修卻好似放過西門一般,任其一飛沖天。
林雲不知道具體原因,前世也未曾聽歐陽進修講述過。
不過對於林雲來說,西門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大夏守護軍團,那是林雲的底線,不容有失。
「西門!」
林雲眼中划過冷芒,似笑非笑輕哼一聲,身影朝著住所的方向疾馳而去。
這一次,就順便幫歐陽進修收取點利息吧。
白虎洲白虎澗之中,此刻戰況一片慘烈。
戰雲臉白如紙地看著眼前的慘烈戰況,在他的指揮下,無數戰士從他身邊衝出,牢牢堅守著那最後一道防線。
然而,不斷衝出去的戰士在下一秒便化為白光死亡,卻又因為禁錮石的效果原地復活。
因此也在數倍於他們的白衣軍隊的圍殺下不斷死亡重生,宛如時間重複一般。
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們的等級,在不斷地降低。
戰雲目眥欲裂,捏著手中最後一把符籙。
那是林雲留下來的底牌,也是他們通關白虎澗的最後手段。
原本靠著這底牌,他們可以輕鬆打通白虎澗,卻沒有想到,這些白衣裝束的人如此陰險,趁著自己不備,直接將他們死死堵在了白虎澗之中。
一時之間腹背受敵,突破無門,只能慘遭殺戮。
如果不是有林雲留下來的底牌支持,恐怕自己等人早已被滅殺乾淨了。
絕望之中,戰雲立即請求林雲救援,但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消息石沉大海。
而林雲的底牌,也僅剩下手中這一把。
只能在關鍵時候使用,而對面那十道高高在上的身影,身上的氣息甚至隱隱比手中符籙上的氣息更高。
想來,都是至尊級別的修為,而且比林雲的等級更高。
「西門城主,我們這樣做,怕是會迎來歐陽進修的報復。」
看著白虎澗中發生的一切,一位城主臉上隱隱帶著不安,輕聲開口說道。
聽到歐陽進修的名字,西門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眼中帶著不加掩飾的恨意,壓低著聲音冷冷開口。
「只要拿到那樣東西,白虎大人傷勢恢復,就算來十個歐陽進修又如何。」
西門眼中爆發出貪婪的光芒,緊盯著白虎澗深處。
他費勁千辛萬苦才找到那樣東西所在的位置,只要將他找到,獻給白虎大人,白虎大人傷勢恢復,自己將再也不用像現在一樣擔驚受怕。
自從歐陽進修突破到洲主境,他每天都在擔心,擔心歐陽進修秋後算帳。
畢竟拋開以前的事情不說,歐陽進修渡劫的時候,西門還設法阻撓。
兩人之間的仇恨已經濃郁到無法解開了。
如今唯一一條生路,就是讓白虎恢復傷勢。
而這能夠保護自己的東西,就在白虎澗之中。
不論是誰,都不能染指,更不能泄露半分消息。
其餘幾位城主聞言也是臉色興奮。
確實,只要白虎大人恢復傷勢,歐陽進修又算得了什麼。
要知道,歐陽進修不過是一個新晉洲主,剛剛突破不久。
而白虎大人,早在無數歲月之前,便已經是五大洲主之一,饒是這麼多年舊傷未愈,其實力也不容小覷。
更何況白虎主兇殺,好戰嗜血。
此時,隨著白虎城的戰士衝破大夏守護軍團的防線瞬間,一直觀察戰場請眷顧的戰雲,手中符籙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符籙升空,激盪起恐怖威壓,在空中化為滾滾烈焰,瞬間籠罩住了防線所在位置,吞噬了衝進防線的白虎城戰士。
一時之間,慘叫聲此起彼伏。
耀眼的紅光映入西門眼中,讓其臉色更陰沉幾分。
他沒有想到,不過短短時間,林雲那個小東西已經達到了現在的地步,他手中那詭異的符籙爆發出的威脅,讓西門不敢輕易出手。
這符籙給他的感覺非常不妙,很大可能會對自己造成傷害。
所以原本能輕鬆解決的戰鬥,硬是被拖到了現在。
不過看著那人手中的符籙,應該也所剩無幾了,只要將他手中的符籙完全消耗乾淨,那時候就是眼前這些人的死期。
「連長,我們支援到了沒有,兄弟們快撐不住了。」
戰雲身邊,一個戰士滿眼血絲,全身肉眼可見的疲憊。
饒是鐵人,也經不住如此高強度的戰鬥,更何況他們之前已經耗費了大量精力在白虎澗上。
這突如起來的戰鬥,將他們的神經扯成一根根直線,隨時可能斷裂。
戰雲沒有說話,手中的符籙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