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承宣來到什剎海。
這邊坐著不少垂釣人,他尋了一個稍微偏一點的地方坐下,把水桶放在身邊,打開早先準備的小院商城出品魚餌。
把魚餌串上,他甩手把魚竿拋出去。
這一幕,並沒有引來什麼人的注意,然而很快,一條黑魚就上鉤。
方承宣捏起魚餌串上,再拋出魚竿,不一會兒一跳草魚被釣上來。
只要下餌,方承宣就能釣起來魚,一條兩條三條。
方承宣乾脆把魚扔在旁邊的地上。
很快,就有旁邊的釣著詫異的看過來。
不少人開始往他身邊聚集,他繼續釣魚。
一盒魚餌有一百個個,這一盒魚餌還引來了不少水中本身的魚餌,但方承宣不缺魚,並不打算擼水中的魚,很快奇異的一幕出現,一旦他拋竿,魚餌入水,水中的魚就蜂擁而上。
「小伙子,你這魚餌,很厲害啊!」一個穿著中山裝,龍馬精神的老者望著方承宣身旁的魚餌,眼中滿是饞意。
方承宣有輕微社恐,聞言,輕輕一笑。
身邊的人聚集的很多了,方承宣掏出一張白紙,白紙上毛筆寫著一段話。
「小子暫無工作,長輩去世,家中還有一個妹妹要養,各位叔叔嬸嬸們垂憐,送魚,魚不要票,大的一條五毛,隨意給票,一條三毛。」
有人念了出來,方承宣臉頰紅了一下,故作淡定。
沒有辦法。
現在不允許投機倒把,光明正大的賣魚,一定會被收拾,他寫送魚,聰明想要魚的人,自然送票送錢。
「噗嗤!」
旁邊饞魚餌的老者忍俊不禁笑出聲。
「小子,送大爺一條魚。」老者掏出五毛錢丟在方承宣乾淨的水桶,提了條魚回自己的水桶。
你一條,我一條。
方承宣釣出來的五十條魚,就全部售賣一空。
他整理了下,糧票,布票,肉票,糖票,雞蛋票……
然後就是錢,五毛,三毛,一大堆毛票。
數一數,一堆魚,他買了足足二十二塊錢,快趕上廠里工人一個月工資。
把錢裝入口袋,方承宣又釣了兩條黑魚放到水桶,收拾東西準備走。
「小子……」
剛要走,一直守在方承宣身邊的老者忽然開口。
方承宣對老者印象很好,因為正是老人那一笑,那一句送你五毛,大家才紛紛有了動靜。
老者身上穿的中山裝,看著舊,但是做工卻十分的精緻,針腳很密,一雙眼睛透著睿智,笑容和藹包容,他身邊還跟著一個青年,青年冷著臉,氣息冷硬,站起來時,如同一根比直大白楊。
「大爺,剛才謝謝你。這一盒魚餌送給你。」
方承宣俊眸淡淡,把剩下的魚餌遞過去。
老者眼睛微微瞪大,剛想說什麼,送了魚餌的方承宣已經加快腳步趕緊走了。
老者手中拿著魚餌,看著方承宣的背影,一時愣怔。
青年似乎也被方承宣逗笑:「那青年是個內斂的性子,怕人。」
老者一想,點頭:「也是,不然也不會寫出那麼一段話來,不過那字,不錯。」
這邊,方承宣朝著四合院走去,路上經過紅星小學,腳步一頓。
「咦,方承宣,你這是去釣魚了?」
在方承宣蹙眉思索時,一道聲音響起,三大爺閻書齋推著自行車走了過來。
「嗯,去釣魚了。」方承宣淡淡應了一聲。
想了想問道:「三大爺,現在有那種給孩子啟蒙的班嗎?」
三大爺閻書齋看著方承宣水桶的魚,眼裡全是算計的精光,一笑:「你想送憐雲那小丫頭上學?」
方承宣點點頭:「嗯。」
「哎呀,這個啊……」三大爺閻書齋裝模作樣了一番,繼續道:「現在沒有原來那種啟蒙了,都是六歲後送學校上一年級,憐雲今年才五歲,年紀不夠。」
方承宣眨了眨眼睛,淡淡問:「三大爺有辦法?」
「三大爺就是學校的老師,說一聲這是我鄰居家的孩子,也就進去了。」三大爺閻書齋笑著說,眼睛卻跟著跟著瞥向水桶里的魚。
「那就麻煩三大爺了,如果三大爺能安排今年憐雲上學,我給三大爺家連續送三天魚,水桶里這麼大的。」方承宣輕笑。
三大爺閻書齋也不是什麼好人,算計來算計去,最愛占人便宜,不過他方承宣的便宜可沒有那麼好占。
說著,伸手就要去抓魚。
方承宣不動聲色的避開,笑道:「那是自然,那三大爺我就還回去了,等今年九月一,憐雲能上學,我就給你送魚。」
說著,點點頭,轉身就走。
三大爺閻書齋一下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咬著牙看著方承宣的背影離開。
「這個方承宣,還真是個棒槌。」
不爽的咒罵了一聲,三大爺閻書齋推著自行車,一路上臉色難看的回四合院。
方承宣看著騎著自行車從身邊冷冷經過,頭也不回的三大爺閻書齋,哼了一聲。
三大爺收了何雨柱的禮,答應介紹冉秋葉給何雨柱,對冉秋葉卻隻字不提,還想繼續占便宜,真當他傻?
剛走到四合院的巷口,就看到許大茂秦淮茹帶著棒梗賈張氏回來。
賈張氏一看到方承宣就朝著方承宣沖了過去。
「方承宣,你個狗日的,你害我孫子還害我?」
啪!
方承宣一耳光抽在賈張氏的臉上,直接把賈張氏抽個倒仰,捂著自己的臉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眼睛。
「你再罵一句試試?」方承宣聲音冷冷的,眼裡滿是兇悍。
賈張氏咕咚的吞了一口口水,膽怯的站在原地。
「害你家棒梗是你們自己,少賴別人身上,我不找別人麻煩,別人也休想找我麻煩,你再敢在我面前撒潑,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方承宣狠狠放話。
旁邊的許大茂,秦淮茹,棒梗都被震在原地。
許大茂原本還想感謝一下方承宣,畢竟要沒有方承宣,他也嘗不了美寡婦的滋味,但現在站在原地屁話說不出來。
方承宣一把鎮住幾人,轉身往四合院裡走去。
他一走,身後傳來賈張氏滔天的哭嚎咒罵。
「個殺千刀的王八蛋,來人啊,有人欺負孤兒寡母了。」
當天,四合院裡,賈張氏的哭嚎就沒有停過。
方承宣不管,只要不舞到他面前來,嚎就嚎吧,他還能堵住別人的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