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滾!」一大爺易中海隔著門罵道。
賈張氏被罵,氣的胸口一挺:「易中海,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個生不出兒子的絕戶,沒有了我們家棒梗給你養老,你老了可怎麼辦?」
「就你個讓女人生不出孩子的東西,你就算跟秦淮茹離婚了,你還能找個多好的?」
「我勸你啊,就別瞎蹦躂了,你不會以為,傻柱還會給你養老?」
「還是說有別人給你養老?」
「我就不信,除了我們家,還有人能給你養老?易中海,你現在雖然是花了三十塊,但以後我們家可是要出錢給你養老的。」
賈張氏憤怒的說著。
「不然你一個絕戶,老了以後,癱在床上,可沒有人能管你!」
「你自己想想,滿四合院,除了我們家,還有誰能給你養老,願意給你養老?」
賈張氏叫囂著,把養老抬到了檯面上,叉腰冷哼:「我就不信,老太太那邊能給你養老?」
「易中海你除了我們賈家給你養老,沒有人給你養老,你知道不知道?」
「我要是你,就不會吝嗇那三十塊。」
屋子裡,一大爺易中海一臉沉默,他被賈張氏搞的沒有了睡覺的性情,心緒陰沉沉的。
養老。
永遠都是他心裡一個過不去的坎兒。
黑夜裡。
從來不抽菸的一大爺易中海從枕頭下摸出一包煙,掏出火柴點燃後,吸了一口氣,又吐出去。
他自從秦淮茹嫁給自己後,就清楚秦淮茹的可怕,知道方承宣跟傻柱為什麼寧可背負一個不團結鄰居不善良的名聲,也不去接濟秦淮茹。
人家這是早就看穿了秦淮茹的真面目啊!
想到賈張氏從前總是罵何雨柱,娶不上媳婦,是個絕戶。
自己怎麼從前就沒有發現,秦淮茹一家就是想吃絕戶呢?
黑暗裡。
一大爺易中海吞雲吐霧,外面賈張氏見易中海一直不開門,冷哼了一聲。
「易中海,你給我等著,招惹了我們家,沒有那麼容易完。」
賈張氏罵了半天,氣喘吁吁,惡狠狠的咬牙瞪著門,最後轉身離開。
別看她說的那麼理直氣壯仿佛拿捏了易中海,但只有她知道,如果易中海真的不管他們一家了的話,自己去找劉海中,找閆書齋,甚至去找街道辦,乃至執法所都未必有用。
說到底還得先找到秦淮茹。
秦淮茹是易中海的媳婦,易中海可以不管他們,但絕對不能不管秦淮茹。
如果易中海真的不給錢,那麼秦淮茹完全可以去找街道辦哭訴,去找軋鋼廠把易中海的錢,領到手。
翌日。
賈張氏在棒梗上學後,留了小當跟槐花在家裡,自己就去了執法所,必須讓執法者找到秦淮茹。
而一大爺易中海讓人幫忙請了個假,沒有去上班,而是去了聾老太太屋子。
「老太太,我打算離開四九城。」一大爺易中海一晚上沒有睡,眼下帶著青黑,鬍子拉碴。
一大爺易中海沉默了半餉,呼出一口氣,滿是煙味,讓聾老太太下意識屏住呼吸。
「我打算去保城。」
一大爺易中海開口。
聾老太太眼睛忍不住睜大:「那不是何大清所在的地方,你打算去找何大清?」
一大爺易中海點點頭:「嗯,別的地方我也不認識什麼人。」
「保城裡有何大清跟白寡婦,我也是認識白寡婦的,到時候可以跟他們有個照應。」
「而且還能遠離了秦淮茹一家,在那邊過個十幾年,將來跟著何大清一起回來,看在何大清的面子上,希望傻柱也能多照應我一番。」
「畢竟白寡婦一走,她的三個兒子,怕是不會給何大清養老,何大清還是得靠傻柱。」
聾老太太靜靜的想著,眉頭忍不住一蹙:「但你是不是忘記了,傻柱跟媳婦去找過何大清,何大清肯定知道你藏錢的事情。」
「你覺得他能跟你相互照應?何大清可不是傻柱!」
一大爺易中海點了點頭:「我想了,何大清的確不是傻柱,但也差不到哪裡去,不然也不能跟著白寡婦,這多年也沒有給自己生一個兒子。」
「我是不能生沒有辦法,他可是能生,兩口子之間,沒有一個親生兒子維繫著,日子哪裡能好?」
「白寡婦一走,他肯定只能跟我相依為命,相互扶持。」
聾老太太抿了抿唇,「你若想好了,那就去,到了那邊以後先穩住好好工作,別像四合院的招惹了別人。」
「到時候到了那邊,給我寫封信,安置妥當後,我在這邊找街道辦的王主任,看能不能幫你收養一個孩子,到時候就說是你的侄子去投奔你。」
「你有了侄子,再找一個媳婦,將來好好過日子,對人家好的,將心比心,我相信,只要沒有秦淮茹他們的折騰,你的日子應該也不差。」
一大爺易中海眼睛一亮,「嗯,我都聽老太太的。」
「本來打算等你跟秦淮茹的事情解決,緩和上個幾年等我死的時候,在給你弄個侄子,擔心你藏不住事,被秦淮茹他們給破壞了。」
「現在你既然離開,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你到了那邊手,我這邊讓人幫忙,我沒有兒子,你就跟我兒子一樣,我是真的希望你好。」
「我知道,乾娘一直對我很好,是我,不聽乾娘的話,我要是早點聽乾娘的話,也不用這般發愁了。」
一大爺易中海滿臉都是懊悔。
聾老太太也不在多說:「好了,就這樣吧,你去廠子裡調離的事情,別叫人知道,悄悄的來。」
「對外就說秦淮茹又帶綠帽子給你,又跟人跑了,你想換個地方生活,你是八級鉗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去求求楊廠長,想必是可以的。」
一大爺易中海點頭:「好,乾娘,我知道了。」
這邊。
賈張氏在執法所報案,說自己兒媳婦不見了,執法所開始調查。
一大爺易中海剛走出聾老太太的屋子,就看到賈張氏身邊跟著兩個執法者,指著他急切道:「執法者同志就是他,他就是易中海,肯定是他懷疑我兒媳婦給他帶了綠帽子,把我兒媳婦給怎麼了?」
「不然我兒媳婦也沒有什麼親人,能去哪裡?肯定是易中海懷恨在心把我兒媳婦秦淮茹給藏起來了,說不定我兒媳婦現在就被他關在哪裡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