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眉頭一皺，「招上門女婿？」
秦淮茹點頭：「對。」
賈張氏沉默，想到招一個人進來，秦淮茹又不是自己的女兒，那裡有人養前婆婆的？易中海是因為都是一個四合院的，還因為是東旭的師父，才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了。
但別人……
當下，她反對道：「我不同意。」
「婆婆。」
秦淮茹喊道。
賈張氏一臉沒好氣道：「你再喊我也沒有用。你之前嫁給易中海，易中海願意養著我跟三個孩子，那是因為咱們是一個四合院的，其次東旭是他徒弟，他如果敢不管咱們家，四合院的人都戳他的脊梁骨。」
「就是你個不爭氣的，拿捏不住人。」
「你說說你，你跟許大茂，就不能在外面找個地方，偷偷摸摸的，都是一個四合院的，誰不知道許大茂是個什麼人？」
「就他那好色的性子，能給你好的，能沒有占你便宜？你自己說說，你跟許大茂清白，有人信沒有？」
賈張氏數落著。
「你跟傻柱，清清白白的，眾人都認為你們不清白，但大家嘴上這麼說，但是心裡知道，傻柱是個傻子，肯定沒有占過你便宜，但許大茂，你想屁吃！」
賈張氏忍不住罵道。
秦淮茹一臉委屈：「那現在怎麼辦？總不能喝西北風，真的回農村？在農村我一個女人就算下地，又能賺多少，還不如留在城裡。」
「所以我才說，讓你去掃廁所，一個月十八塊，幹上幾年，攢點錢，然後再買個好一點的工作，不進軋鋼廠進別的廠也行。」
「你還不想干？」
賈張氏數落埋怨。
秦淮茹解釋道：「婆婆，我跟你不一樣，你年紀大了，那些男人看了你，也不會怎米樣，但是我如果去了，還不知道怎麼樣！」
「但凡換個工作，哪怕賺少一點，累一點我也不嫌棄。」
賈張氏看著秦淮茹，一臉沉怒：「我說不同意就不同意。」
「何大清丑成什麼樣子，他一直都找不上媳婦，再說了白寡婦也沒有婆婆。秦淮茹，我知道你想找個人來養家裡，但不是誰都是易中海。」
「而且能上門的都是家裡窮的，他來了，能養活的起咱們一家子？」
「你說你找個有孩子的，人家有孩子，心就在自己的孩子，能對棒梗好？你找個沒有孩子的，你一兩年不給人生孩子，你還能三四年不給人生孩子？」
「再說了，你到底不是我女兒，你如果是我女兒，那也就算了，你招贅了，我跟你也是一家人，但是你不是，你現在嚴格都不能算是我兒媳婦，你覺得人家會讓你養我？」
「你真以為你美的跟天仙似的？」
「實話說，你如果沒有生孩子前，年輕的時候，我信對方願意，但是你現在是三個孩子的媽，而且你還二嫁過，你名聲還不好。」
「人家進了四合院，你能保證四合院裡沒有人說你之前的事情？如果說了，你覺得人家還能好好跟你過日子，養活我跟棒梗？」
賈張氏冷笑著。
她活到現在，辛苦拉扯著兒子，為什麼不再改嫁？
還不是因為改嫁的麻煩太多，還不保證自己改嫁後日子能過的好。
「秦淮茹，我勸你啊，別折騰了，明天一早去打掃廁所，一個月十八塊呢，咱們一家省吃儉用，隔上幾年，再給你買個工作，至於改嫁，招贅，你就別想了。」
「你又不是沒有改嫁過，跟易中海也算是易中海上門了，但結果呢？」
「真以為人人都是傻柱，掏心掏肺的傻，能讓你把一個月工資都捏在手中？」
心裡也不由湧出一番後悔，心裡暗道：「早知道，之前，就應該成全了秦淮茹跟傻柱，就傻柱那傻子，還有易中海幫忙，把傻柱拿捏的死死的。」
「傻柱沒有那麼多心思，老實好哄，秦淮茹沒有跟他結婚都能拿走對方一半的工資，對方毫無怨言，結婚後，還不拿了全部工資？」
自己家。
有傻柱給拉幫套，還有易中海接濟，秦淮茹的工作也不會丟，日子不知道多舒坦。
「要是傻柱回心轉意願意娶你，我倒是不介意你跟傻柱，如果你能找另外一個傻柱的話，我也不介意，問題是現在哪裡還有一個傻柱？」
賈張氏開口，語氣里滿是後悔。
秦淮茹抿唇：「總要嘗試。」
賈張氏看了一眼秦淮茹，想到自己如今還需要秦淮茹，也不能一味的鎮壓，不然對方真的跟人跑了，自己一個人可怎麼養活棒梗跟自己？
當即陰鬱道：「你要想嘗試，我也不攔你，但我有一個條件。」
「第一，打掃廁所的工作，你得干著。」
秦淮茹點頭：「可以。」
「第二，你以後住在家裡，就算結婚了，也不能搬走，而且只有我同意你跟他結婚，你才能跟人結婚，不然的話，不准結。」
「不然的話，我就把小當跟槐花送去給人當童養媳，我自己拉扯棒梗，等棒梗再大一點，想辦法給棒梗弄個工作。」
秦淮茹一梗。
「好，我都答應婆婆。」
「不過，婆婆你明天得再去打掃一天廁所，我明天要去一趟街道辦，得讓街道辦王主任給我介紹一個人，不然找媒婆還要錢。」
賈張氏咬牙：「行。」
說完。
賈張氏看著炕上睡著的棒梗。
「我還以為你媽愛你，現在看來，你媽根本就一定不愛你，想當初，奶跟你媽一樣，也是寡婦，但是奶一個人辛辛苦苦拉扯到你爸，可從來沒有想過改嫁，但你媽，一處兩次的改嫁，嘴上還說的好聽都是為了你，也沒有見對你多好！」
「真要對你好的話，就應該老老實實去賺錢！」
棒梗聽他奶的，眼神朝著秦淮茹看過去，裡面有著埋怨冷意。
秦淮茹被兒子那麼看著，看向賈張氏：「媽，棒梗不懂事，你還不知道，我如果有的選擇，我能那麼做？我怎麼可能不愛棒梗，棒梗可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