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媽媽撇嘴,看著安小九一臉的笑意「指不定這次之後就有了呢。」
「咳咳咳....媽,你別這麼可怕好吧。」安小九白眼一翻整個人一想著都有點驚悚,怎麼可能就有了,她可是沒有任何感覺的,而且.....她心裡不知道如何了,就是不想她爸媽將她跟蘇亦恆捆綁在一塊。
她心裡一直有種直覺...蘇亦恆,不是她愛的那個男人。
可是她愛的那個男人是誰?現在在哪裡?為什麼她會在蘇亦恆這裡,安小九就感覺自己身後有一個漩渦一樣,讓人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日子過的很快,一眨眼的功夫,便來到了她跟蘇亦恆結婚的日子,安小九一大早上就被蘇媽媽強行的拉了起來,接著就是一番打扮。
安小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襲白色婚紗,臉上的妝容很精緻,但是...臉上,卻沒有微笑。
安小九伸手摸了摸臉,為什麼呢,今天不是應該是個開心的日子嗎,為什麼她會感覺開心不起來呢。
眼底里有些迷茫,在她迷茫這一會,蘇媽媽已經完全給她收拾好了,看著安小九的樣子,十分高興,拉著安小九出了房間,樓下蘇亦恆一身白色西裝,看起來很是俊美。
「九兒,你今日很美。」蘇亦恆笑著摸了摸安小九的臉頰,面上笑著,但是眼底卻是一片冰冷。
「謝謝。」安小九點點頭,進了車。
她實在是開心不起來按理說今天是個好日子才對,深吸了口氣,安小九閉上眼睛,有些困意。
到了場地,已經有許多人在等著了,都是安小九陌生的面孔,大家都在稱讚她跟蘇亦恆簡直是絕配。
安小九卻笑不出來,心口有些疼意,直到神父在問道那一句,今後兩人不管是疾病或者是死亡都不能夠將他們分開的時候,安小九突然間腦子一痛。
突然腦海里多出了一副畫面,畫面中是一個女子,抱著一個男子嗷嗷大哭,隱約還能聽到她在說什麼。
「景衍...你不要死。」
景衍....安小九身子一震,腦袋疼的快要爆炸了一般,讓她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整個人死死的哀嚎著。
那個女人是誰,為什麼她會在聽到景衍的時候,心裡有種莫名想哭的感覺,他們...是什麼關係。
「疼....好疼....」安小九疼的整個人都在地上打滾,腦子越來越疼。
突然間,安小九身子一頓,眼前出現一個男子,男子穿著古裝,一臉溫柔的朝著她伸出了手
「娘子......回來,拉著我的手。」
感覺,看到了男子之後,下意識的,就不容她拒絕,安小九緩緩的伸出手,一點一點的靠近。
在抓住的那一瞬間,安小九周圍的那些人全都慢慢的消散了,此時安小九腦海里突然多了許多東西。
葉家院子內,景衍深吸了口氣,差一點,差一點安小九就要永遠都迷失在幻境裡了,景衍深吸了口氣,抓緊安小九的手,看著她緩緩的睜開眼睛,笑著問道「娘子,可還有哪裡不舒服,腦袋還疼不疼。」
安小九搖搖頭,面上有些蒼白,眼底滿是複雜,看了看四周,此時院落已經恢復正常了。
安小九忍不住揉了揉腦袋,問道「剛才是怎麼回事?」
「剛才那是幻境,也算是一種殺陣,剛才若是娘子與那人成了婚,便會被這陣法抹殺。」景衍說的風輕雲淡,但是面上的表情還是出賣了他,他想知道,剛才那個讓娘子差一點便結婚的男人是誰。
而且他們的衣物都很奇怪,是他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安小九嘆了口氣,整個人有些虛脫的倒在景衍懷裡,眼底有些殺意。
那個男人,是她最不想記起來的,自己曾經愛他愛的那麼深,可是他卻從來沒把她放在心上,以前所有的甜言蜜語都是假的,只有想要得到原石才是真的。
安小九抬頭,剛才對上了景衍的雙目,兩人四目相對,安小九伸手摸了摸景衍的臉頰,輕聲說道「剛才你都看到了?」
景衍點點頭,沒有問出口,他想讓安小九自己開口告訴自己。
安小九嘆了口氣「那是我最不想回憶起的一段,那個男人,曾經是我的愛人,甚至是還差幾天,我便要與他成婚了。」
景衍臉上露出一絲殺氣,真想立刻殺了那個男人。
「但是他背叛了我,跟我妹妹有染了。」
景衍身子一震,還想說什麼,安小九卻搖搖頭閉上眼睛躺在景衍懷裡睡了。
景衍有些愛憐的揉了揉安小九的腦袋,看向葉家祠堂的方向,面上露出一絲殺氣,將安小九帶回房間,讓她好好休息,景衍一臉煞氣的直接去了葉家祠堂。
路上莫白的弟子們看到了,上前打招呼景衍都沒有理睬,漸漸的,有幾個弟子感覺到有什麼不一樣了,立馬跑回去跟莫白報告。
「什麼,你說景衍一臉煞氣朝著葉家祠堂去了?」莫白面上有些嚴肅,跟景衍相處了這幾日,也算是大致的了解了他的脾氣
。
一般對事情很少放在心上,眼底只有安小九一人,而且,很少發脾氣,可能是知道這裡畢竟是葉府,一般一些小事也沒有跟他們一般見識。
但是...為什麼突然之間就那樣了。
「是的,師傅,弟子在路上還與景先生打招呼來著,但是景先生一臉殺氣,直接朝著葉家祠堂去了。」
「師傅,咱們要不要去看看,一定是葉家那些人又欺負夫人了。」一旁黃媛說道,一般能讓景衍生氣的,她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安小九。
畢竟有好幾次生氣,都是因為安小九才生氣的啊。
莫白點點頭「走吧,咱們去看看,莫要讓景衍衝動了。」
師徒幾個人一刻都不敢停留,就怕晚了那麼一會,會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這裡畢竟是葉家,就連掌門,也要忍讓三分的,景衍那性子,只要一真的讓他生氣,那就很難平息下來啊。
莫白皺著眉頭,他都安排了好幾個弟子在景衍他們所在的院落外頭守著,只要有葉家的人來了,全部都要跟他們報告,他們好立刻去,怎麼那些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莫白一行人這才剛走到葉家祠堂所在的院落,還沒進去,就猛的一震灰塵襲來,院落頓時四分五裂,讓莫白等人皺著眉頭,當看清楚了眼前的狀況之後,他們所有人都懵了。
景衍一頭白髮無風自動,瞳孔里的綠色眸子看起來格外的滲人,此時葉家所有的高層都在,族長還好,因為實力不弱,在那一瞬間護著了自己,以及自己身後的人,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祠堂里的靈位全部散落在地上,有些的甚至是已經碎裂了,看到了這一幕,族長瞳孔猛的緊縮。
雙眼死死的瞪著景衍,一下子,他既然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實力了,看著眼前亂糟糟的,葉煞皺著眉頭,在看到莫白等人的時候,面色是變了又變,一張臉面無表情的說到「你這是何意思?」
景衍冷笑「這就是你們招惹我的代價。」
莫白皺著眉頭,走了過去,看了看葉煞等人,又看了看景衍問道「衍兄,發生什麼事了?」
還不等景衍說話,葉煞便一臉氣憤的說到「莫長老,這幾日來,老夫自認為對白露宗的各位很是照顧,但是今天這一事件,還請莫長老不要只顧著個人感情,這人毫無理由跑來我葉家祠堂大鬧,莫長老不給個合理的解釋,我們葉家,也不會就此讓步!」
莫白皺眉,面色沉了一絲,景衍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肯定是葉家做了什麼事情,才讓他如此的。
但是眼下...莫白嘆了口氣,白露宗雖然不怕葉家,但是也不會想著要與葉家鬧翻,莫白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腦袋,有些無奈的對著景衍說道「衍兄,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如此憤怒。」
景衍沉思了一會,對著莫白說道「這件事情與你們無關,你們還是不要管了。」
說完,景衍便把目光放在了葉煞的身上,感覺到葉煞身上還有微弱的陣法氣息,景衍邪魅一笑「本尊自認為來你們葉家之後都是很和善的對待你們,所以以至於讓你們有些得意忘形了是麼?」
「你...」葉煞身子一抖,不知道為何,在看著景衍那一雙怪異的瞳孔時,他整個人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
那種感覺,自從他當上族長之後有太多年沒有看到過了。
葉煞咬牙,雙眼死死的瞪著景衍「哼,閣下來的這幾天,我葉家便無緣無故的有弟子失蹤,閣下敢說我們葉家失蹤的那些弟子,不是你所為。」
「你....」葉煞語塞,手中多了一把匕首,臉色陰沉的看著景衍「年輕人,脾氣不要這麼焦躁,既然你想戰,那便戰!」
說完,葉煞雙腳一瞪,直接朝著景衍快速的飛身過去,他們兩個人的身影都是非常之快,莫白等人在一旁看著,只能看到他們的殘影。
莫白心裡有些驚訝,沒想到景衍居然有這麼厲害,若是讓他跟葉煞打起來,估計會占下風,速度不是他擅長的。
平時看著景衍從來沒有修煉過,這一出手,既然這麼厲害,讓他忍不住讚嘆。
兩個人打鬥了半個時辰也沒見分出勝負,劉洋站在莫白身邊皺著眉頭,他等階太低,更加是看不清,只能問莫白「師傅,你看著現在是景前輩占上風還是葉族長。」
莫白摸了摸下巴,苦笑著搖搖頭,他自己都看不過來,越看,他便越覺得震驚。
不止是莫白震驚了,就連正在與景衍對打的葉煞都是一臉震驚,第一次,有人能夠跟自己打這麼久,而且....漸漸的,他感覺體力都有些不支了,而景衍還跟個一開始的時候沒兩樣。
就連表情都沒有換過,葉煞一邊抵擋這,一邊糾結,這....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人類嗎?怎麼有用不完的體力一般。
葉煞一個不留神,就被景衍的劍傷了右手,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頓時枯萎,慢慢的變的乾燥,就跟個死了許久的喪屍一般。
葉煞一驚,連忙後退與景衍分開,撕開自己的衣袖看去,這一看,頓時讓他身子有些顫抖。
那傷口周圍的肉已經徹底的風乾,讓他感覺不到一絲的知覺。
葉煞震驚了,看著景衍手中的劍,有些不可置信「你....你那是什麼劍!」
居然能夠把傷到的地方生機全部吸走,簡直就是...可怕。
景衍皺眉,看了看手中的劍,眼底有些懷念,淡淡的開口道「這劍....用你們修士的話來說,此劍上面殘留著歲月的氣息,我便叫它歲月之劍。」
歲月!!!
葉煞身子有些顫抖,一連後退了好幾步。
那也只是個傳說,他在古書上看到,其實以前的大陸上,有著許多與他們能力相似的人,那種人,都有一個稱呼「修士。」
修煉方法與他們相同,但是他們似乎更加聰慧一些,能夠修煉到傳說中的境界,到達之後,便可以感受到天地間的本源之力。
本源之力有著許多的不同之處,反正便是各有千秋的,他現在還記得,書上註明了最少見的一種本源之力,便是歲月。
若是掌握了歲月本源,生死都在一念之間。
葉煞頭皮有些發麻,看著景衍手裡的劍,下意識的退後了幾步。
景衍面上絲毫沒有任何表情,這把劍,便是白衣的上任宿主的遺物,算是不可多得的。
其中雖然還有不少好東西,但是....基於他只會用劍,所以便選了這一把。
之前他還在想著,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試試看,他現在到底已經是什麼程度了,跟葉煞打鬥,讓他感覺很爽快,當下,景衍就往前走了一步「葉族長,繼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