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最近喜事一件接著一件。😡🎀 6➈𝕤𝕙υⓍ.ᑕσM 🐊💚
八月份陸楊升官,家中母親和妻子也被封為一品誥命夫人。
九月上旬,白芊芊吃過早食後突然發動,一個時辰後順利誕下一名女嬰。
陸楊先前升官一事,極為低調,厚禮不收,只邀些親朋好友吃吃喝喝便算完事。
可這女娃娃,陸楊極為上心,洗三,滿月,百天,該辦就辦,還得大辦。
這日,白芊芊剛喝完雞湯,便見陸楊抱著女兒過來了。
今日是休沐日,陸楊在家歇息。
別人邀他去賞曲喝茶,他也給拒了。
如今已是臘月中旬,外面冷颼颼的,他可不樂意出去吹冷風。
白芊芊也是稀罕這個女兒,伸手便想接過來抱一會,卻是被陸楊側身躲了過去。
「她重著呢,你身子還未恢復,少抱比較好,免得腰疼手疼。」
白芊芊這一回坐了三個月的月子,現在也是各種補湯不斷。
聞言,她搖頭失笑。
「夫君,你現在是一有空閒,便抱著曦月一陣稀罕,平安都跟我說了,說你不喜歡他,都不抱他。」
陸楊有些意外,「平安還真這樣說了?」
白芊芊點頭,「前陣子說的。」
陸楊好笑道:「這臭小子,他小的時候我也沒少抱他,這會懂吃醋了。」
說是這樣說,陸楊還是進行了深思。
白芊芊生平安那會,他正處於事業上升期,外出辦公的時間也長,對於平安的成長,他確實參與得比較少。
想了想,陸楊看向桃香。
「把平安帶過來。」
「是。」
桃香離去,房門被緩緩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冷風。
白芊芊看著,面露不解。
「夫君,你讓桃香把平安帶過來,是要作甚?」
陸楊低頭看著白白嫩嫩,肖似白芊芊的陸曦月,見她自顧自地咧嘴笑,也不由笑了笑。
把手伸到她的小手裡,任由著她抓著。
他看向白芊芊,「平安有了小情緒,那自然要好好開解,免得他以為我們對他不關心。」
白芊芊抿唇微笑,「夫君說得對。」
看陸楊對兩個孩子這麼關心,白芊芊是高興的。
她知道,陸楊會是一位好父親。
平安很快被桃香帶了過來。
一看到陸楊抱著小妹妹,平安的小手緊了緊。
平安今年四歲多,他一歲多便跟著夫子學習,到現在,也是開蒙三年了,已經懂得很多事了。
他走過去,先是跟陸楊行禮,然後才跟白芊芊行禮。
陸楊是不喜歡小孩這般受拘束的。
不過禮節這東西,他也不好說,畢竟總不能教出個沒禮貌的孩子出來。
他點點頭,招手讓平安過來。
平安看了眼白芊芊,見白芊芊點頭,便走了過去。
「你看妹妹,像不像你娘?」
平安探頭看去,然後又看向白芊芊,認真地點了點頭,「妹妹像娘。」
陸楊看著,笑道:「你愛你娘嗎?」
平安疑惑地看著陸楊,雖然不懂陸楊為何要這樣問,但他鄭重地點頭。
陸楊伸手摸了摸平安的頭,「你爹也愛你娘,你們都是從你娘肚子裡出來的,爹自然也愛你們。」
白芊芊抬頭看向陸楊,面色怔愣。
平安已有自己思考的方式,沒一會,便笑開了。
陸楊把陸曦月交給奶娘,便帶著平安去了書房,給平安講感興趣的童話故事。
夜間,白芊芊想了很久,最終還是問了出來。
「夫君,你說的那個,可是真的?」
陸楊睜開眼睛,轉頭看向白芊芊。
「哪個?」
白芊芊移開視線,不敢與陸楊對視,話還未說出來,臉倒是先滾燙了起來。
「就是你與平安說的那些話。」
燭火已被吹滅,昏暗中,陸楊並不能看清白芊芊的神色,但憑著對她的了解,陸楊也是能想像出白芊芊此刻是什麼反應。
他伸手捏了捏白芊芊的手,忍著笑意,道:「你說呢?」
白芊芊抬眼看過去,這一刻,她覺得陸楊的眼睛會發光,不然,她為何會看得如此清楚。
她沒說話,只是伸手抱住了陸楊的手臂,埋在頸窩處,用反應來表達自己的情緒。
陸楊低聲淺笑,轉身把白芊芊攬在懷裡,手指緩緩繞著髮絲轉動,久久,他湊到耳邊輕道。
「青絲纏心,白髮相隨。」
白芊芊身子一頓,手抱得更緊了,「生當相守,死當同棺。」
......
年關到,陸楊忙了起來,戶部的事處理好,他也能輕輕鬆鬆地過個歡樂年。
如今各類種子已經分發下去,剩下的,便是跟進數據。
陸楊把這事吩咐下去,打算到明年收成時,派人前去調查。
在他的印象中,這些玉米地瓜和土豆,幾乎能適應所有地區的氣候。
但他也不確定這些剛過來的種子,能不能這麼快適應這邊的土壤。
所以前期的數據,都得記錄好。
由於趕路需要時間,到那邊時,肯定是要提前到的,這樣才好做記錄。
陸楊把這事交給了沈澤,讓他儘快把要外出做記錄的人員名冊交到他手上,便又把要安排的事吩咐下去。
工部每年都要撥好幾筆款用於各種製造。
這兩年,各地接連有天災發生,戶部也是撥了幾回賑災款。
好在年底這一算,國庫尚有盈餘,陸楊倒也不擔心。
他把關於國庫情況的摺子寫好,打算到時早朝在堂上向皇上稟告。
另外又寫了個摺子,把今年各個部門向戶部討要的撥款數,以及戶部實際撥款的數據整理好,到時私下呈給皇上。
讓皇上了解各部撥款情況。
翌日,陸楊忙完戶部的事,便拿著摺子慢悠悠地去了乾清宮求見皇上。
趙燁聽聞陸楊過來,挑眉一笑。
「陸尚書躲了朕這麼久,這回倒親自過來了。」
於喜低頭,「是啊。」
陸楊不喜歡別人叫他太師,於是朝上的官員便喊他尚書。
趙燁聽聞,找來陸楊詢問,得知陸楊不喜歡別人叫他太師,竟是因為嫌棄太師聽起來老氣。
一時又是生氣,又覺好笑。
別人巴不得人家天天喊著太師。
他倒好,當了太師也不願別人這般喊他。
而進入臘月開始,這人也躲起來了。
趙燁怎能不明白陸楊的心理,這是怕他派事了。
想到這,趙燁拿起硃筆,「讓他在外面等會。」
「是。」
於喜雖是應了,但人沒走。
趙燁等了會,沒聽見腳步聲,抬頭一看,皺起眉頭,「你怎還在這呢?」
於喜呼出一口氣,小聲道:「皇上,外面吹著冷風呢。」
趙燁看了眼緊閉的窗子,隨即看向於喜。
「讓他進來。」
「是。」
這一回,於喜離去得很乾脆。
趙燁看著於喜的身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