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長城的根基，鷲巢堡淪陷
對於狂獵的撤退，克雷並沒有選擇追擊。
第一是他現在並不清楚狂獵軍隊的動向。
二來，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比如，先想辦法恢復長城節點。
確定自己已經將狂獵打退之後，克雷命令軍隊重新駐防黑城堡。
並且命人去給長夜堡送信，要求傑奧·莫爾蒙總司令帶著守夜人回歸。
他可不願意在這裡一直給人看長城。
克雷不怕傑奧·莫爾蒙不同意。
事實上，守夜人軍團把榮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傑奧·莫爾蒙要是還想安安穩穩地當他這個總司令，就一定得帶人回到這裡。
「去，派人回臨冬城，告訴布蘭·史塔克，我的馬蹄，已經踏入了黑城堡的大門，現在，輪到他做他該做的了。」
克雷對身邊的傳令兵命令道。
他不管這個傢伙聽沒聽懂自己在說什麼，這不重要。
只要布蘭·史塔克，也就是布林登·河文知道是什麼意思就可以了。
反正這個重新指定新的節點魚梁木的園丁活計，又不是自己的。
術業有專攻，這事兒得讓三眼烏鴉來辦。
這小子顯然精於此道。
克雷不怕祂不配合，現在，估計他比自己還著急趕進封上這個口子。
北境要是丟了，自己可以去頸澤以南。
指不行，自己還可以直接去厄索斯，重建瓦雷利亞自由堡壘。
但布林登·河文這隻被栓死在北境的老烏鴉，可就沒辦法輕易脫身了。
身為舊神意志的代行者，現在舊神的地盤也就北境這一塊兒了。
要是丟給了寒神，有祂好果子吃？
想都不要想。
重新激活黑城堡的節點，這就把這個口子給封上了。
雖然新生的節點比較脆弱，但卻還是打斷寒神力量的入侵。
只要這一次，針對節點進行重兵防禦，異鬼們就別想踏入北境的土地。
當然了，如果祂們能把船造出來，漂過海豹灣……
想到這裡，克雷突然倒吸一口涼氣。
他突然想到了，艾瑞汀手上可是有一條名為納吉爾法的巨大戰船的。
那兩邊都是寒魔法，說不定異鬼可以上船……
嘶……不會這麼刺激吧。
克雷希望這是自己的妄想，不過現在他也確定不了。
對於他而言，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比如，查看長城根基的問題。
之前兩次來到長城，他要不然是身處大軍，沒機會幹這件事兒。
要不然就是獨自一人，但趕著出塞外拯救三眼烏鴉這個老東西。
他從來沒有在長城好好停留過。
現在，他以國王的身份駐軍在此，也是終於有這個機會，好好審視一番。
這個「長腿」洛馬斯《人造奇蹟》一書中的九個奇蹟之一的造物了。
大軍進入之後，很明顯，發現了相當多的獵犬爪印。
克雷在這裡，也感受到了殘留的寒魔法。
那是領航員們，開啟傳送門之後留下的。
順著小路，克雷直接來到了那條唯一能通過長城的隧道處。
然後，就看到了那拆遷工作被迫中止的場面。
顯然，守夜人們封堵城門的工程質量相當超標。
克雷抽出身旁士兵腰間的長劍，稍稍用力，一劍就砍在了那凍土之上。
好傢夥，別說分開泥土了。
克雷只覺得自己砍在一塊頑石上，劍刃碰撞處，居然帶起了一連串的火星。
他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狂獵沒有趁自己還沒趕到黑城堡的時候，不挖開這隧道了。
不是不想，而是實在沒這個本事。
凍土的硬度，他算是領教到了。
估計除了蓋列索斯過來，一口龍焰下去，才能加快工程的進度了。
「告訴瓊恩·安柏大人，把守好黑城堡的各個位置，檢查還有沒有殘存的敵人。」
「你們不需要跟進來，我自己在這裡看一看。」
克雷對自己的侍衛們說道。
侍衛們沒有猶豫，行了一禮之後就退出了長城的隧道。
他們很清楚，自己這位國王，不需要聽自己那擔憂他安全的話。
真論起來武力，這位能把他們所有人都打趴下。
所以，自己這些人，乖乖聽話就是了。
少說一些，才是這位陛下喜愛的，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之後，克雷來到了牆壁的一側。
這裡就是絕境長城的根部。
至於更下層，埋在土裡的部分，他是觸摸不到的。
手掌貼在這長城的底端，就算是隔著厚厚的毛皮手套，克雷也能感受到那非常明顯的寒意。
顯然，這絕境長城的冰也並不純粹。
可能當他們被守夜人澆水凍起來的時候，確實是普通的冰。
但隨著根部的魔力侵蝕之後，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嘖，寒魔法，舊神的味道，還有一些拉赫洛的暴戾，這長城的魔法根基，還真的是個大雜燴。」
克雷意識到，三眼烏鴉對自己還是有所保留，沒記錯的話，上次在臨冬城的時候，這小子跟自己說的是。
長城只有舊神和拉赫洛的力量。
那這裡，自己感受到的寒魔法是怎麼回事兒？
克雷有些不太理解，布林登·河文沒有必要騙自己啊。
大家都能感受到魔法，絕境長城有哪些魔力，只要自己來一次，不就清楚了？
欺騙自己，不是在給他布林登·河文找不痛快嗎？
「現在看起來，長城的根基還算穩固，節點確實在為它補充魔力，但現在斷掉了，存儲的魔力，依舊可以挺一段時間。」
克雷仔細感受著長城內部複雜的魔力結構。
他現在倒是理解了，為什麼屍龍能把長城噴倒了。
這裡面儲存的魔力，跟屍龍的魔法，產生了劇烈的衝突。
長城不是被屍龍噴倒的，而是毀於自己內部的魔力崩潰。
就跟三眼烏鴉懼怕克雷是一個道理。
祂那種充滿魔力的身軀，被克雷這種外來魔力一碰，立馬就會崩潰。
異鬼同理。
「異鬼進不來，估計就是，籠罩在這種魔力里，祂們的身體結構也會承受不住。」
「很厲害的設計，當年的築城者布蘭登，到底還有什麼其他的身份，可惜了，現在看不到了。」
……
「堂叔……」
羅蘭·柯林頓，和他的倒霉兄弟雷蒙德·柯林頓。
現在都被反綁著雙手，給按倒在了泥濘的地面上。
在他們的對面，瓊恩·柯林頓，拄著一把染血的長劍，正冷冷地盯著眼前這兩個家族敗類。
「你們倒是還能記得我，真的是不容易。」
瓊恩·柯林頓並沒有因為眼前這兩個人，是自己的家族成員就會有多麼親近。
事實上，他為這兩個，都姓柯林頓的傢伙，為家族感到蒙羞。
原因無他，剛剛結束的那一仗，他作為對手都有些看不下去。
實在是有些菜的令人髮指。
簡直是蠢豬式的指揮。
明顯知道自己這邊人數較多的情況下，居然也敢用少數輕騎兵硬沖。
那要是全部的重騎兵也倒罷了。
而且，是誰告訴他們，輕騎兵對付步兵方陣，要採用正面衝鋒的戰術的？
對方有沒有足夠多的弓手，步兵陣線的厚度是幾層？
兩邊有沒有對方的騎兵在埋伏自己？
這些都不考慮，上來就是憑藉著蠻勇來衝鋒！
這樣的傢伙，居然還是柯林頓家族的領導者。
瓊恩·柯林頓真的感覺到無比痛心。
剛才，輕輕鬆鬆消滅掉雷蒙德·柯林頓那不到一千的先鋒騎兵之後。
瓊恩·柯林頓立刻命令，所部騎兵立刻從兩側包繞。
打正在行軍的羅蘭·柯林頓的主力，一個措手不及。
步兵們在移動的過程中，實際上就是最疲弱的。
因為他們不可能保持嚴整的陣型。
於是，僅僅憑藉數量較少的騎兵，瓊恩·柯林頓不費什麼功夫，就擊垮了這支沒有騎兵保護的步兵隊伍。
雖然因為自己這邊的數量太少，不可能全殲。
但將他們擊潰，趕迴風息堡就可以了。
本來就是給藍禮·拜拉席恩的下馬威，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收拾掉了這幫人之後，等到藍禮·拜拉席恩再集結兵力，至少需要一天到兩天的時間。
有了這個空當，就足夠瓊恩·柯林頓，從容不迫地奪回家堡了。
……
看著被俘虜在自己腳下的兩個蠢材。
瓊恩·柯林頓只是冷笑。
他不能殺了這兩個貨。
他自己沒有後裔，所以，柯林頓家族，還必須靠著這兩個人胯下的東西，來進行傳承。
但指望他有什麼好臉色，那就是萬萬做不到了。
「記住了，我現在是代表伊耿·坦格利安六世國王，收復淪喪已久的鷲巢堡。」
「你們，如果能跪在黑底紅龍旗下，那麼，鷲巢堡總有伱們的一個位置。」
「否則，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有理由宰了你們這兩個叛徒。」
瓊恩·柯林頓效忠的是伊里斯二世。
現在的國王伊耿·坦格利安宣稱自己為雷加的兒子，那麼對他而言，這兩個小子就是叛徒。
畢竟他們效忠的是篡奪者的親弟弟。
沒有絲毫猶豫，這兩個已經失去軍隊的柯林頓，立刻俯首帖耳：
「堂叔，繞我們一命，我們願意為陛下，效犬馬之勞。」
瓊恩·柯林頓嗤笑一聲。
「那就滾起來，跟我一起去鷲巢堡，讓剩餘的人停止抵抗。」
這話一出，柯林頓兩兄弟臉色就是一苦。
這個很多年未見的堂叔，現在已經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狠角色了。
他很清楚，自己這所謂的口頭承諾，一點兒用都沒有。
必須要讓自己交投名狀，而這投名狀，就是他剛剛的那句話。
一旦自己這兩個柯林頓家的主人，去鷲巢堡招降了正在抵抗的其他柯林頓家族成員。
那麼這個消息，很快就會被整個風暴地知曉。
到那個時候，自己就算是相當藍禮的忠臣也不可能了。
沒有任何一個君王，為喜歡一個反覆橫跳，立場搖擺不定的傢伙。
瓊恩·柯林頓真的狠啊……
但看著就插在泥地里，離自己脖子不過兩步遠，上面的血還沒幹透的那把劍。
兩兄弟對視一眼，還是決定識時務者為俊傑。
說不定，這伊耿·坦格利安真能成事？
到時候，自己這邊也算是整個維斯特洛入伙最早的。
說不定到時候，還會有什麼好機會呢。
戰爭嗎，死一些貴族，空出來一些城堡，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好的堂叔，我們這就去……」
兩個傢伙咬了咬牙，最終同意了瓊恩·柯林頓的要求。
換來的，是瓊恩·柯林頓的又一聲冷笑。
他自詡對坦格利安的忠誠從未改變。
因此，他非常看不起為了活命，什麼都願意做的這兩個人。
……
等到羅蘭·柯林頓，還有雷蒙德·柯林頓的身影，出現在伊耿·坦格利安的軍隊，和羅納德·風暴所統領的，鷲巢堡殘軍對峙的前線時。
所有的抵抗，在頃刻之間就瓦解了。
羅納德·風暴是羅蘭·柯林頓的私生子，現在鷲巢堡的代理城主。
他非常費解。
就是那種陛下何故率先投降的心情。
但沒辦法，這是個以家族為核心的社會。
柯林頓家族的兩個柯林頓都選擇了投降，他這個沒有柯林頓姓氏的柯林頓，怎麼想根本就不重要。
手下人也不會聽他的。
兩個柯林頓也不好意思見羅蘭德·風暴，乾脆玩起了消失。
不過無論如何，鷲巢堡的抵抗結束了。
紅白獅鷲旗仍然在，只不過，現在它得落後於那面黑底紅龍旗之後了。
說來也有意思。
打著紅白獅鷲旗的人，互相砍殺。
然後，風暴地的一西一東，來進攻的，都是兩支打著坦格利安黑底紅龍旗的隊伍。
而且，這兩支力量顯然並不是一事兒的。
這世界上的事情，非常的有趣。
瓊恩·柯林頓進入鷲巢堡，宣布柯林頓家族為新王朝而戰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風暴地。
不是消息傳播的這麼迅速，而是這個傢伙，放飛了城堡里的全部渡鴉，向整個風暴地都廣播了這件事兒。
在風息堡，藍禮·拜拉席恩氣的掀了桌子。
他交給羅蘭·柯林頓弟兄的幾千人馬，折損大半。
逃回來的還不足三分之一。
這等於是，柯林頓家族狠狠地扇了他這個封君一巴掌。
派出去的軍隊將領，居然能這麼快的投敵。
連帶著還在抵抗的鷲巢堡也瞬間淪陷。
現在好了，鷲巢堡一丟，那個伊耿·坦格利安就獲得了一個穩定的登陸地點。
那附近都是深水區，很適宜運兵的大船停靠。
只有七神才知道那個伊耿·坦格利安到底有多少人馬。
這一下，藍禮·拜拉席恩就失了方寸。
顧不得許多，再次召集還在風息堡的貴族們商量對策。
但這一次，沒有人再說話了。
還能怎麼辦呢？
風息堡緊挨著鷲巢堡。
等於，現在這裡，就是前線了。
不能投降，那就只有防守了。
要是把手裡這一萬多人都梭哈去收復鷲巢堡。
西面滾滾而來的奧伯倫·馬泰爾，做夢都能笑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