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昏迷在床的這一段時間,宅家眾人也沒閒著,甜心在一旁照顧我,而一直在幫助博士修理小心機械石的粗心則被博士叫來為我檢查。
「怎麼樣?沒出什麼問題吧?」當粗心檢查完後,花心迫不及待的上前詢問,「這傢伙已經為了小心做了不少蠢事了。不能再讓他想起來了。」
可粗心卻搖搖頭。「他的記憶封鎖系統出了問題,而且並不是短時間可以修好的。」
「那怎麼辦?總不能等他全想起來之後,打算吧?」花心擔心的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說實話,他真的很討厭這傢伙。就是他過來拐走了么弟,還害的的么弟經常為他傷心。雖然自己也很想念么弟,但也不能就看著他為復活么弟而瞎折騰。
「我正在盡力修補。不過好消息是他關於小心犧牲這件事還沒想起來。那一段記憶封鎖是最嚴重的。所以破解它也很困難。」
「把博士叫過來?」開心提議。
「不用,讓博士休息會兒吧,他復活小心已經夠累了。」粗心搖搖頭,「而且,我能搞定。」
「那交給你了。」甜心他們三個擔憂的看了一眼粗心和躺在床上的人,轉身離開了房間。
而窗外,黑髮女生冷眼盯著這一切。
「看來,又有更多的力量可以吸收了。不過,還要稍微的點撥一下。」她搖動手中的扇子,上面蓮花的標誌若隱若現。一陣煙霧後,她便消失在了這裡。
實驗室內,宅博士正在努力的修復機械石,經過他的溝通,那一塊象徵 金 屬性的石頭已經了他的手上。「你這麼做到底是為己?還是為公?」一個富有誘惑的聲音傳來。
「誰?」他轉頭,卻空無一人。
「去嘗試開發這塊石頭的能量吧,錯了也沒什麼大不了,反正,有人做你的擋箭牌。」
那道聲音說完就不見了。可在宅博士內心的欲望好像被放大了。他有點想嘗試,用這塊石頭,做一些,他一直想做,但卻不行的事。
而房間的床頭,那塊看似平平無奇的石頭,周圍卻有詭異的黑氣漂浮,最終被石頭盡數吸收。石頭的下方詭異的出現了一個法陣,黑氣填充了其中的一部分。接著法陣消失,一切重回平靜。
而我,又夢到了小心失去我的世界。
身材瘦小的少年揮舞著雙刀向眼前的怪獸刺去。動作快速狠辣,絲毫不拖泥帶水。鮮血流了滿地,他卻絲毫不覺。任務完之後,他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宅家。
坐在床邊,心不在焉的擰著魔方。一下又一下。過了很久,他才放下手中的魔方,看著床頭的那張合照,嘴裡呢喃了了一句「伽羅。」
我夢見,他在我犧牲的那一夜,笨拙的在日記本上寫下一句:3月21日,小心超人在那場戰役中為救星星球犧牲了……
「博士說過,有些人不是不會難過,只是,不會把難過表露出來。」
「我會繼續,完成你未完成的任務。」
我也是。我在心中默念,我會等你回來。
夢,結束了。
「伽羅醒了,快叫博士過來!」「好!」有人跑出去了。
「伽羅,你還好吧?」
幾分鐘後,又有人跑了過來。
「伽羅,伽羅?先看看情況吧。」
幾分鐘之後,我迷迷糊糊的醒了。腦子還是有點兒痛。而一睜眼,就看見5個人頭圍在我的旁邊。
「伽羅,你醒了,感覺怎麼樣?」博士擔憂的問著,他在我的床邊哭了。
我晃了晃我鈍動的腦子說「我還好,沒什麼大事。」
「那就好。」他似是鬆了一口氣的。捏成拳頭的手驟然放鬆下來。
「對了,阿小呢?」一句話,仿佛是在這房間扔了一個炸彈。四周的寂靜仿佛是因為炸彈爆炸後而產生的死寂。
「伽羅,你記錯了吧?」博士的嘴角僵硬的扯出了一抹笑容,很難看。手又不自覺的捏緊了被子。「沒有這個人啊。是因為你太累了,先休息吧。」說完他就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一些破綻。
而我聽了,卻緩緩搖頭,堅定的看向他看向我的眼睛。「不。我很清楚。」
宅博士仿佛失去了理智一樣,不斷地搖著頭,眼神空洞而迷茫。他一邊搖著頭,一邊低聲呢喃著:「你記錯了……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根本就沒有……」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在試圖說服自己,但卻充滿了絕望和無助。每一次的重複都像是在給自己洗腦,想要抹去心中那個無法忘卻的身影,那個紫色的身軀。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那個身影依然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底,揮之不去。他想起來那個人一次又一次的看向他,或是心存希望,又或是心存僥倖,也有著深深的依賴與想守護他的心。他知道,那個人對我來說是生命中不可缺少的摯友,是並肩作戰的夥伴。他的內心在痛苦地掙扎,卻始終無法擺脫對那個人的記憶,也無法忘卻答應那個人的承諾。
而其餘人則是擔憂的看向了博士。開心扯了扯博士的袖子說「博士……」
「不,我很清醒。」我平靜的看著他的眼眸,堅定的又重複了一遍。「他在哪裡?「他眼眸中的破碎與絕望是掩藏不住的。聽了這一句話,他受不了了。著魔了一般衝出門外。只丟下一句「伽羅,對不起。」就離開了。
而我望著他落荒而逃的樣子,心中有點兒不是滋味兒。好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粗心、甜心、花心追著博士離開了。開心則走到我旁邊,拍了拍我的肩。說「伽羅,小心他執行任務去了。」說完,就抱住了我,想給我一個安慰。(不要在這兒ky伽開謝謝,這裡只是劇情需要。反正我是伽小姐。不要誤會啊!Σ(°Д°;)(為什麼總是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ι_- ))
可是我比你們都大誒,你這個樣子,倒是令人有些尷尬。更不用說你看起來比我還難過。我這麼想著,無奈的他的拍了拍背。「沒事,沒事。他會回來的。」
而開心聽了這一句話,身體也輕微的震了一下。他放開我,定定的看著我眼中的情緒。而他的眼神中,也隱隱有傷心的樣子,他看著我欲言又止了好久。很久之後,才說了一句可能連他自己都聽不清的像是在安慰的話,「是啊,會回來的。」連他自己都沒聽清,他說這話的時候有多大的哭腔,反正我是聽見了。說這句話的人,到底是在安慰他人還是在安慰自己呢?
我努力地將心中那股不安的情緒壓制下去,不讓它繼續翻滾。我告訴自己不能哭,要堅強,要忍住淚水,要讓大家放心。然後,我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儘可能明媚的笑容。這個笑容,像是春日裡最溫暖的陽光,照亮了整個世界;又像是夏日裡最清涼的微風,輕輕拂過人們的臉龐;更像是秋日裡最燦爛的楓葉,燃燒著生命的熱情;亦或是冬日裡最潔白的雪花,純潔而無瑕。儘管內心充滿了不安,但我的笑容卻依然燦爛奪目,仿佛能夠驅散所有的陰霾和憂愁。對他說道。「好啊,我等他回家。」
開心看到我這個笑仿佛怔住了。一滴眼淚就這麼突如其來的出現在了他的眼眶中,要掉不掉的。他微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看著我這個樣子。滿眼的委屈似乎將要把他淹沒。回家嗎?可,他回不來了啊,他永遠的長眠於世了啊。因為你的莽撞,害得我們都失去他了呀。最終,他才緩緩的說了一句,「回…家…是啊,等他……回家。」
可好像誰也沒有注意到,窗外的樹因為震動,落葉飄了下來。在這悲傷的環境中,又有誰能注意到窗外的美好呢?一個看不清樣子的輪廓坐在那裡,靜靜的凝視著這裡發生的一切,良久,才嘆了一口氣。
晚上,我一個人出門轉轉。卻被宅家五人接了回來。車上,博士在對我噓寒問暖,眼神中還是有濃濃的擔憂,不過卻沒有再哭了。其餘人也是擔憂的圍著我轉。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漆黑的窗外。腦海中又蹦出了那個孤獨的身影。「阿小……」
眼淚又一次奪眶而出,淚意是來的那樣兇猛,以至於我也掉了幾滴眼淚。不算內心還是不安,但我還是在內心逼迫自己去相信那一句漏洞百出的話「會回來的……」等他回來,就好了吧?記憶中與他有關的畫面還不是很多,但我不再怕了。只要我還記得他,就夠了。剩下的交給時間,他會修補好一切。
到家之後已經是深夜了。 博士遞給我一杯牛奶,說「伽羅,已經很晚了,你剛醒來,性能還不是恢復的很好,先睡吧。」
我接過牛奶喝了起來。粗心路過我旁邊說了一句,「我的槍去哪兒了?我要用它放東西。」
喝完牛奶,我把杯子放回原位,看著博士忙碌的身影,問了一句「你不早點睡嗎?」
而博士收回杯子,說「我要修理東西,你們先睡。」然後轉身走了。
可我注意到,他眼中的情緒不再只有濃濃的傷心與擔憂了,其中的一部分化為了一絲堅定。「我的答應阿小了……」這句話很小,我沒有聽清。
我回到房間,看著這個和阿小住在一起的位置,翻出了相冊,看著我和他曾經一點點的回憶。可是,為什麼沒有我和他單獨的照片呢?
腦子漸漸變得有些昏昏沉沉,我想了一下,和
合上相冊便準備關燈了。我關燈的手一頓,就無力的癱倒在了床上。眼皮也控制不住的合併。
碰巧此時,博士的聲音傳來「伽羅!你睡了嗎?沒睡的話把燈關一下!」
我想回應他,可是根本沒有力氣。我聽著他在外面大喊。「伽羅?伽羅?」
門把轉動的聲音響起,博士走了進來,「伽羅?伽羅?睡了?」他貼心的幫我把燈關上。卻站在門口遲遲沒有離開。
「對不起……」博士的聲音染上了哭腔。一陣金屬的聲響傳來。我的直覺告訴不好的預感,博士應該正拿著粗心丟失的槍。那把槍可以限制住物體移動,並進行搬運。可以拿來對付我。
「小心說了……為了你……我答應了他。我不能失約!」扣動扳機的聲音傳來。做軍人多年來的毅力爆發,我閃身躲過了這一道光線。
「為了我什麼?他到底在哪?!」我對著他反駁。而他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滴答——」
他眼角的淚又流了下來,而他卻毫無所覺。
「你……沒睡?」他不可思議的說著。
「是你在牛奶裡面下了安眠藥吧?為什麼?」我不忍把手變成刀對向他,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他卻別過了臉。淚源源不斷的流了出來。「阿小說了……只有你幸福……他才會好。」
我心裡那股不安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但還是梗著脖子反駁他。好像有什麼濕濕的東西從我臉頰上划過。「所以呢?哪怕我忘了他,都沒事嗎?」
博士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但是…但是我答應了他,要幫你遺忘他,這樣…這樣才會讓你…不再傷心。這是,我的使命!」
最後這一句話他吼的特別大聲,撕心裂肺的吼了出來,並且再次扣動了扳機。
一束光向我射了過來。我的腦袋昏昏沉沉,我知道,躲不開了。手化成盾牌,擋下了這一攻擊。
「可他是我生命的全部!是他,給了我第二次生命!」我大聲的反駁他。並頂著攻擊向他一步步走去。「為什麼?讓我遺忘?為什麼?我連記住他的資格都沒有?!」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他是我的摯友,是我願意用一生去守護的人。我愛他,生生世世,永遠!」
我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幾乎嘶啞的吼出了這一句話。淚,早就無聲的,爬滿了我的臉上,順著我的臉頰滴落。而博士卻怔怔的看著我。「你……不要逼我……」他極小聲的說出了這一句話,我沒有聽到。
「比死亡更可悲的是,遺忘本身。死亡不是盡頭,遺忘才是。所以我不會忘記他。」心口發起的痛如同一股洶湧的洪流,淹沒了全身,讓我完全忽略了身體其他部位所承受的傷痛。那種劇痛仿佛一把尖銳的匕首,無情地刺穿我的心臟,讓我無法呼吸,只能在痛苦中掙扎。讓我無比思念記憶深處的人。
每一次心跳都像是一場噩夢,帶來無盡的折磨和煎熬。這種心口的疼痛遠遠超過了身體表面的創傷,它深深地紮根於內心深處,讓人感到絕望和無助。
在這心口的劇痛面前,其他一切似乎都變得微不足道。我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黑暗的深淵之中,被痛苦緊緊束縛,無法逃脫。美好的回憶、幸福的時光,此刻都化為了虛無,只剩下心口那難以忍受的疼痛。
我平復了刺痛的心再次開口。「所以就算我忘記了他,我也不會幸福,我只會在尋找他的路上獨自徘徊。不如,銘記他。這樣我的心中永遠會有一盞明燈為我指引道路。」
「所以,不要讓我再遺忘了這好不容易想起來的一切。可以嗎?」我近乎乞求的看向博士。說完,我便無力的昏倒了。
博士接住了我,說了一句「對不起……」
而花琳注視著這發生的一切。「命運……又要再次發生改變了嗎?」說完,她抬腳來到了那個世界的盡頭。「抓不回來……只能先回去了。」說完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世界的盡頭。沒有在這個世界留下一絲屬於她的痕跡。可她卻沒發現,一個身影一直跟隨她來到了這裡。「就是這裡嗎?「少女額頭的蓮花印記浮現,眼中殺意翻滾。「我等著,親手結束這一切。」
超人聯盟內
「星冕,最近宇宙內發生的各種惡性事件比例瘋狂增長,而幾乎每一場事件中,都有一個人的身影。」
在巨大的顯示屏中,漫天火光下有一個小小的黑色身影。
「再看看情況,並且注意她的行蹤。如果讓我們抓到了這些事情有她的手柄。那麼, 立即開始抓捕。並以星際重刑罪犯的名義逮捕她。」
「是!」
而在四周無人的地方,一個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這是哪?我來這裡是幹什麼?哦,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