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目露疑惑,但還是很乖巧的向李牧身邊走去,眼神閃躲,似乎在琢磨李牧的用意。
轉過桌角時,稍不留神,腳被桌子腿絆倒,整個人便向李牧撲去。
李牧眼疾手快,一手攬住小昭,一手接住竹簡,啪的一聲,拍在了桌案上。
「公子!」
小昭驚呼一聲,臉頰發燙,卻鬼使神差的沒有反抗。
李牧看了眼懷裡的小昭,微微詫異了一下,卻很快反應了過來,扭動了幾下身軀,換了一個即舒服,又能很好看到竹簡上文字的姿勢。
將嘴巴湊到小昭耳邊,輕笑道:
「開始吧。」
小昭微微縮了縮脖子,目光看向竹簡上的字,猶豫片刻,終是檀口微張,甜膩膩的讀了起來。
聲音有些顫抖,聽著讓人浮想聯翩。
好在李牧一心都在竹簡的文字上,雖是溫香軟玉在懷,卻也並未想其他。
沒過多久,小昭便也不如剛開始那般羞澀,聲音也逐漸變的平緩。
可能覺得,一直保持同一個姿勢有些疲倦,扭了扭腰肢,又往李牧懷中鑽了鑽,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不知是因為竹簡上的內容,還是別的什麼原因,不知覺間,桌上的竹簡已閱去了大半。
然而,李牧對竹簡上得到的內容,卻不大滿意。
「看來想要單單從書上了解這個世界,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例如如今這個朝代叫做興朝,開國皇帝是誰,治下多少州縣,完全對我現在的處境沒有幫助。」
「是小昭沒有找來有關武力水平的書,還是一般的書上根本不會寫這些,看來需要從別的地方下功夫。」
感覺無法從竹簡中,獲得更多有用內容後。
李牧便開始,主動閱讀竹簡上的內容,來檢查自己識字的成果。
在接連看過幾篇竹簡後,李牧感覺,已經可以流暢閱讀大部分的文字時,卻目光怪異的看向懷裡的小昭。
「公,公子,小昭不是故意的,小昭...小昭....對不起,對不起,小昭再也不敢了。」
小昭見李牧向她看來,驚慌的收回了手,忙解釋道。
李牧在內心掙扎長達半秒鐘,微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抓著小昭的手,握了握,一本正經道:
「不礙事。」
心中則是暗道,「這年頭,沒有生理衛生課嗎?」
小昭目光疑惑,但見李牧並未生氣,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只聽門外傳來哐的一聲。
便見一身紅衣的李玲兒,急慌慌的衝進了書房。
眼中的神色,由急切轉為欣喜,隨後是錯愕,緊接著緩緩變成的憤怒。
「混蛋,惡棍,大色狼,爛泥扶不上牆,管你去死,死了最好!」
李玲兒心中怒罵著李牧,口中卻是陰陽怪氣道:「二哥真是刻苦。」
聽到這話,小昭也是堪堪回神,趕忙從李牧懷中跳出,乖乖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被打擾了好事的李牧,心中自然不爽,但想到目前的處境,也只能咬牙忍下,等神功大成,離開這破王府,還不是天高任鳥飛。
「看玲兒妹妹如此急切,不知找為兄何事。」
李牧的臉皮也是極厚,裝作一副沒事人的模樣,看著門口的李玲兒。
李玲兒也想起了正事,狐疑的看著李牧,口中試探:「你沒用早膳?」
聞言,李牧微微皺眉,
「她這話什麼意思,我沒死她很詫異?不對,她剛才眼中的急切,明顯是害怕我出事。」
想到這裡,李牧衝著門口角落的托盤,努了努嘴,示意李玲兒朝那看。
李玲兒目光順著李牧指的方向,看到托盤中絲毫無動的菜食,心中恍然,隨後又是疑惑,
「這色胚知道飯食中有毒,所以沒吃?還是僅僅是巧合?」
李玲兒本打算張口詢問,但看了眼一旁的小昭,還是打消了念頭。
「昨夜在你房後放火的人,找到了,你跟我來。」
李玲兒淡淡的留下一句話,也沒等李牧回應,轉身就向屋外走去。
聞言,李牧也不遲疑,看到一旁,像是犯錯小姑娘一般,低頭神遊的小昭。
抬手在她,腰下挺翹處拍了一下,示意她跟上,便追著李玲兒出了書房。
小昭仿佛剛回過神來,不知所措的四下張望了一下,也趕忙追了上去。
。。。。。。
王府偏廳中。
李牧看著面前,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一頭霧水。
「不是說抓到縱火犯了,難不成還是個少年犯,看這穿著,錦衣玉帶一副書生打扮,肯定不是府里的下人。」
李牧向李玲兒投去詢問的目光,示意
「什麼意思,解釋一下呀,大姐。」
李玲兒卻是沒有理會,吩咐小昭和廳里的其他下人離開後,語氣威嚴的對少年說道:
「還不和二哥認錯!」
少年聽到李玲兒發話,趕忙向前走了兩步,也不抬頭看李牧,大聲喊道:
「二哥我錯了,請二哥懲罰。」
見此,李牧更是一頭的問號,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心中腹誹,
「喊那麼大聲幹嘛,嚇我一跳!」
李玲兒看出李牧的疑惑,伸手提起少年的後衣領,退後幾步,坐在身後的太師椅上,將少年放在她的邊上。
眼神示意李牧坐下,才緩緩開口道:
「這是小武,排行老四,二哥上山時,他還沒出生,昨夜你屋後柴房的火,就是他放的。」
說著,李玲兒用腳,踢了一下少年的小腿,示意他自己講述原由。
李武這才抬頭看向李牧,面帶愧色。
「昨天下學回來,我聽院裡的常管事說,二哥一回家,就問三姐要了鐵錘伺候,三姐起初不同意,但二哥多年未歸,三姐也不能拂了二哥的面子。」
說到這裡,少年似乎有些激動,語速加快,
「後來又聽幾個小廝私下傳話,說二哥在山上久了,沒見過女子,怕是有那方面癖好,鐵錘他。。。還小,應是受不住二哥。」
說著少年竟,噗通一聲,跪在李牧面前,
「我之後去找二姐詢問,二姐說沒這回事,讓我不要打擾二哥,我當二姐是在維護二哥,沒了辦法,才偷偷跑去二哥院子,放了火。」
「什麼亂七八糟的!」
李牧越聽越是無語,聽到最後,已是滿頭黑線。
昨夜那火,李牧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那走水的柴房,距離自己的住所有八丈遠。
想燒死自己,怕是有點困難。
方才聽到李玲兒的話,還以為,抓住個什麼幕後大BOSS,結果是個熊孩子。
李牧正不知該說些什麼,隨即心中一動,當即發現有些不對,猛的抬頭看向李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