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到林兆行的出現,李牧心裡的大石頭已然放下,抱著吃瓜的心思,在一旁邊看戲,邊等著李玲兒來收尾。
但當看到,刀尖穿過洛幽胸口時。
眼睛緩緩眯起,看向林兆行的目光變的森冷,眼前的一切,讓李牧心裡感到十分的厭惡。
今日,洛幽算計他,對他下毒,他自認絕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給自己的安全留下隱患。
可眼下洛幽的死,他卻並沒有釋然的感覺,反而感到噁心,生理和心理上同時感到不適。
「我還真是雙標。」
李牧在心中嘲諷了自己一句,隨後不動聲色的靠近身旁的清秀公子,低聲道:
「你拖住你師兄,姓林的交給我。」
李牧微微低頭,餘光觀察著她的反應。
清秀公子神情有些恍惚,聽到李牧的話後,才堪堪回神,沒有過多思考,便微微點頭。
「練了這麼多天的功夫,也不知道靠不靠的住。」
「動手!」
下一刻,李牧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發出信號。
隨後,身形已然躍出,向林兆行的方向彈射而去。
餘光掃向一旁的斗笠男人,見他果然橫劍斬向自己。
奇怪的是,斗笠男子的動作,仿佛十分緩慢,李牧下意識想要閃躲。
這時,身後的清秀公子終於動手,躍身而出,單掌擊向斗笠男子。
斗笠男子再也無暇顧及李牧,轉身向清秀公子攻去。
此時,林兆行也反應過來,看著沖向自己的李牧,眼中滿是不屑與譏諷,手下發力,將洛幽推向李牧。
李牧速度不減,被噁心到是一回事,但絕對不會給敵人可趁之機。
揮手擋開洛幽,下一刻,林兆行的拳頭已經出現在李牧眼前。
看著面前,綿軟無力的拳頭,李牧心中詫異,卻也不敢托大。
微微偏頭躲過,隨即反手一拳,擊向林兆行的面門。
剎那間,林兆行便像脫了線的風箏倒飛而出,剛好飛出了房間。
看著倒飛出去的林兆行,李牧心中狂喜,低頭盯著自己的拳頭。
下一刻,腦中閃出畫面。
畫面之中,斗笠男人趁李牧分神的功夫,從背後偷襲,長劍直指李牧背心。
李牧躲閃不及,被劃破了肩膀,隨即畫面消失。
隨後,李牧眼前的畫面,變回了自己的拳頭。
李牧來不及細想,耳根微動。
「來了!」
隨即想到之前的畫面,手中並起雙指,不再躲閃,而是使起藏鋒訣中的劍招,向斗笠男人攻去。
斗笠男子見狀,改刺為挑,劍尖向李牧面門划去。
李牧心中想著劍招,雖然覺得斗笠男人的動作緩慢,但每次只有對方出招後,自己再去尋思破解之法,短短數招間,便已然落了下風。
感受到冷風從被劃破的衣服破洞中灌入,李牧也是越打越心急,一不留神,胸口又是挨了一腳,整個人倒飛出去。
「嗯?軟的?」
片刻後回神,轉頭一看,自己竟然躺在清秀公子的懷中。
此時清秀公子,頭頂的書生髻已然不見,一頭如墨般的長髮披散,媚眼如絲,口中喘著粗氣,一眨不眨的看著李牧。
還不等李牧多瞧面前絕色風景,便聽到身後動靜,心知是那斗笠男子又攻了過來。
「什麼破劍法!」
李牧心中暗罵一聲,也不管什麼劍法不劍法的,掄起拳頭,便準備向斗笠男子撲去。
就在這時,頭頂傳來一聲巨響,房頂破出一個兩米見寬的大洞。
隨後一支,銀色長槍赫然從破洞處飛出,刺向斗笠男子。
見狀李牧撇了撇嘴,一屁股又坐回清秀公子身旁,口中自言自語道:
「耍什麼帥,早說林家來人你就來,害我差點被人刺個透心涼。」
說著,李牧很嫌棄的,扇了扇眼前的灰塵,嘴中呸呸呸的吐了好幾口唾沫。
片刻後,空氣中煙塵散去。
一身紅色短打,手持亮銀長槍的李玲兒,出現在屋中。
李牧眼角抽了抽,嘴中嘀咕:
「她還換了身衣服!」
場中二人,可沒空聽李牧吐槽,片刻間便站成一團。
這時,聽到門外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李牧放眼望去,竟然是之前略微年長些的護衛。
只見年長護衛,臉上帶著憨笑,一手扛著年輕護衛,一手提著林兆行,從屋外走來。
此時的林兆行,耷拉著腦袋,像小雞一樣被人提在手中,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見到這一幕的李牧,長呼了一口氣,隨後狠狠的伸了一個懶腰。
突然,背後傳來一陣柔軟,來不及納悶的李牧正要回頭查看,一雙玉手,已然攀上了自己的腰間,鼻尖傳來一陣香氣。
暗自舒爽的李牧,正要矜持兩句,什麼『姑娘請自重!』,『我不是這種人。』這種片湯話。
只感覺腰間一股大力傳來,眼前一花,自己已經被人扛在肩上,出現在屋頂的破洞旁。
剛要掙扎,隨後感覺眼前一陣天旋地轉,四肢完全使不上力氣。
「是剛才的香氣!」
李牧瞬間就想到了之前聞到的氣味,心中大驚。
還不等李牧細想,眼前便出現一把金色大錘,越來越大。
四肢無力的李牧,瞬間滿頭黑線,下意識張口:
「應大錘,你。。。啊~啊~」
不等吐槽,李牧眼前一花,再回神,自己已在數個房頂之外。
身後的應雨,手持雙錘,身體卻如黃雀斑,飛快的躍在一個個屋頂間,急速向自己的方向趕來。
李牧被清秀公子扛在肩膀上,與應雨在屋頂上,一個追,一個逃。
不一會,李牧已被顛的七葷八素,正要開口說話,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湧,隨後,之前在聆音閣吃的酒菜,就被李牧全都吐了出來。
馬上就要追上二人的應雨,見到這一幕,趕忙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乾嘔了幾下,再想追上,已然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