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點到了。
紅星軋鋼廠的工人們往食堂蜂擁而去。
賈東旭從車間裡出來，經過了保衛科，見著許大茂從裡面走了出來。
許大茂一見到賈東旭，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小碎步跑到了賈東旭面前，一臉神神秘秘。
「賈東旭，告訴你個事，傻柱被告了！」
「許大茂，這真的假的？」
許大茂挑了下賊眉，眯了下鼠眼：「當然是真的，保衛科王科長親口告訴我的。說是傻柱偷了廠子裡的豬肉，要嚴查呢。這下這傻柱可慘了。」
賈東旭狐疑地看著許大茂：「許大茂，別就是你捅出去的吧？！看你這幸災樂禍的樣子！」
許大茂一撇嘴，冷冷地道：「你管得著麼，我就這樣，這麼著了。」
說完，許大茂不理賈東旭，邁著小碎步子，往食堂走去。
~
食堂。
林愛軍已經在食堂打好飯了。
奇怪，今天傻柱沒在窗口分菜，沒有機會讓他多打一勺了。
坐下取出兜里的勺子，舀了一口白菜到嘴裡。
哎，今天的白菜，怎麼這麼咸呢？
難道傻柱發揮失常？
不能啊，這傢伙其他地方不好說，做飯就沒發揮失誤過。
「今天這菜，怎麼這麼難吃？」
「是吧？你也覺得，我感覺就沒熟透，還齁鹹的。」
「對啊，對啊，今天沒看見傻柱。」
「早上進場子我還看見他了。」
林愛軍的耳邊，傳來了工友們淅淅索索的議論。
賈東旭老遠就看到獨自坐著吃飯的林愛軍，端著飯盒湊了上去。
林愛軍極討厭他，見他坐到自己身邊，眼皮也不抬一下。
賈東旭笑了笑，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熱臉貼了冷屁股。
「軍子，你知不知道，傻柱被保衛科帶去了！」
賈東旭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剛夠周圍半徑為一米的圈人都聽見了。
林愛軍吃飯的勺子一頓，挺直了身子，準備站起來。
「軍子，別走啊，你知道我剛才在保衛科門口看見誰了？」
賈東旭這句話，終於成功引起了林愛軍的注意。
「許大茂！」
林愛軍的臉陰沉了下來，看了一眼賈東旭，一言不發地離開了食堂。
食堂同被人澆了熱油般，嘩啦一下鬧騰開了。
「聽見了沒，傻柱被保衛科帶走了。」
「被保衛科帶走能有什麼好事？」
「這下傻柱慘了。」
「你這麼關心傻柱幹嘛！」
「他做飯一流吃啊，他走了這菜立馬就不香了。」
工友們小聲議論，每個人關心最多的，還是和自己利益相關的那些小九九。
林愛軍信不過賈東旭，出了食堂之後，徑直往保衛科走去。
到了保衛科門口，遇到了守門的科員張兵。
「張兵，聽說食堂傻柱被請到你們科室喝茶？」
林愛軍上前，打算探一探消息。
張兵在門口站崗，不願意多說，就嗯地一聲，算是回答了。
林愛軍悄悄地從口袋裡掏出兩張糧票，悄悄遞了過去。
張兵一看，悄悄將糧票攥在手裡，在林愛軍耳邊低聲說：「有人把傻柱告了，說他偷食堂的公糧。快走吧，我只能說這麼多。」
林愛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整個下午，都沒有傻柱被放出來的消息。
臨近下班了，林愛軍去食堂又轉了一圈，食堂的人都說傻柱沒回來過。
林愛軍只能先回家等消息了。
在四合院裡正巧碰上何雨水，林愛軍便把她叫住。
「雨水，你哥哥今天被廠子裡保衛科帶走了，說是被人告偷公家糧食。你先不要著急，我明天一早再去探聽下消息。」
何雨水一聽，還是毫無意外地著急了，眼睛紅了起來，看樣子就快哭了。
「軍子哥，我哥在食堂幹了這麼久，從來沒偷過食堂的東西。」
「雨水，我知道，晚上看看他們會不會放傻柱回來，不行我明天再去廠里打探。」
何雨水點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軍子哥，你說有人告我哥，你看是誰？」
「雨水，咱們現在先不瞎猜，等看看晚上情況再定。哼！反正弄來弄去，怕是跑不出我們這個四合院的範疇。」
林愛軍安慰了一會兒何雨水後，便回到自己的屋子中休息。
腦海中把院中的人一一捋了一遍。
三大爺就是計算地凶一點，那天也得了實惠，分到了東西。他們家無論同傻柱還是自己都沒什麼大過節，可能性基本排除了。
一大爺那天本來都沒來，再加上他們家本就就想讓傻柱養老，是這個院裡最不可能的人。
賈旭東和賈張氏不是什麼好鳥，但是背後捅刀子的事不太好說，他們沒有前車之鑑。
二大爺家就呵呵了，他幾個兒子肯定不至於，就看他自己了，那天他沒分到肉，再加上想當官，說不定舉報有功就能得個小官做做，電視劇里就是這樣。他有利益衝突，就有嫌疑。
許大茂被自己這麼威脅過，照理說是不會去廠里自己打自己臉的。但是賈東旭又說在保衛科遇見他了，確實也有點可疑！畢竟許大茂就是一個半瘋子。
盤來盤去，看上去二大爺嫌疑最大。
正當林愛軍打算去空間裡找東西送禮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聾老太太的哭聲。
一開門，就看見何雨水扶著哭哭啼啼的聾老太太。
「軍子，傻柱這是怎麼了？」
「老太太，您趕緊這邊坐，您別著急，我一定會想辦法把傻柱弄出來的。」
「軍子啊，明兒，明一早，我跟你一起去廠里。」
老太太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說道。
「傻柱的屋子是哪間？！」
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林愛軍一聽不對，一個箭步衝到門外。
何雨水一把扶住了聾老太太，往院子裡走去。
門外四五個人，林愛軍認得這些人，是保衛科的科員。
許大茂從保衛科科員後面躥出來，指著傻柱的屋子。
「各位科員，這就是傻柱的屋子！」
保衛科的小組長上前，看見門上一把鎖。
一個科員從後面上來，遞了一把斧子。
鎖直接被砸開了，門被一腳踢開。
「給我仔細地搜！」